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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吳文才陪著他沒走,廚房里的人也都挺客氣,等著九點半他們下班的時候,還遞給他一盒炸好的酥rou,讓他帶回家加餐?;厝サ穆飞希R陽想把酥rou給吳文才呢,這家伙直接就跑了,他沒辦法,只能自己拎著回了家。這盒酥rou倒是讓賀大海挺高興。賀陽家常年沒油水,趙麗珍幾乎是數(shù)著rou絲下鍋,賀大海也不能吃夠。他招呼著賀陽給他倒了一半出來,又自己倒了杯二鍋頭,賀陽在屋里看書,聽著他喝了足足有半個多小時,還咿咿呀呀跟著戲曲臺唱了會兒。第二天早上第四節(jié)課是體育,賀陽離著下課五分鐘,就守在校門口了,等著下課鈴一響,立刻竄過了街道,守在了一中大門口。只是沒想到,第一個沖出校園的并不是學(xué)生,而是那輛聲名赫赫的路虎,賀陽心想,學(xué)霸的世界真心不懂,他怎么能這么快就把車開出來的,明明剛下課好不好。只是沒想到,那輛路虎出了校門后,沒有立刻上路開走,反而向后退了幾米,停在了賀陽面前。賀陽挺意外的看著車窗慢慢搖下,露出了坐在副駕駛的朱驁的臉,他這次沒有帶墨鏡,將輪廓分明的側(cè)臉展露無遺,賀陽不得不承認(rèn),即便他是個男的,朱驁在他的觀感里,也挺好看的。不過,賀陽自認(rèn)朱驁跟他沒交情,朱驁也犯不著見了他就跟他打招呼,就以為是他們要停車在這兒,連忙往別的地方避了避,這個舉動倒是讓車?yán)锏闹祢埻o語的。他沖著賀陽說,“喂,就你,別躲了。”賀陽一臉意外的指了指自己,朱驁那高貴的頭顱就點了點,問他,“那個男生又找你麻煩了嗎?”賀陽更意外的搖搖頭,朱驁又說,“我那天想了想,處理的方法不太好,我也不認(rèn)識你,萬一他報復(fù)你,我也不可能看到。這樣,我給你個手機號吧,萬一他找你麻煩,你可以打電話給我,你的名字也告訴我?!?/br>賀陽簡直被這天上掉下的餡餅給砸傻了,他有些呆愣的看著朱驁,哪里想得到英雄救美還會質(zhì)保三年,“賀……賀陽,我叫賀陽。”賀陽想,他總要表示一下感謝吧,于是對著低頭找了張紙寫電話的朱驁說,“真是謝謝你,我真沒想到你居然還記著這事兒,我……”話沒說完,朱驁就將一張從筆記本上撕下的紙塞進(jìn)了他手里,然后說,“我只是修正自己的錯誤,你不用這樣,當(dāng)然,沒事最好,再見。”說完,窗戶就升了上去,擋住了兩人的交流視線,在賀陽心中翻騰著我艸你對我一個男生耍什么酷的視線中,開離了一中的校門口。一旁,等車一走,賀陽就看到站在車另一邊的丁蕊,她手里拿著個厚厚的筆記本,恐怕已經(jīng)等了一會兒了。他挺不好意思的摸摸頭,“對不住,你久等了?!倍∪锴浦禽v路虎在車流中消失不見,于是說,“你認(rèn)識他,不用要我筆記的,他是狀元。”賀陽將筆記本接過來,是物理,這才開學(xué)一個來月,已經(jīng)記了半本子了,丁蕊的字寫的工整,倒是適合他來看,他說了謝謝后,想了想還是解釋道,“我跟他不熟的,他幫了我個忙,算是問問后續(xù)?!?/br>丁蕊聽了哦了一聲,挺冷冰冰的說,“我說呢,你跟他熟還用參加助學(xué),行了,筆記本下午給我,還在這兒。”說完,轉(zhuǎn)身就走了。旁邊推了自行車出來的吳文才恰好瞧見,瞪著眼睛忿忿地說,“她這什么態(tài)度,都說好了互幫互助,怎么還這樣?!辟R陽也挺不得勁,不過這畢竟是求人的事兒,人家什么態(tài)度都正常,他只能哄著吳文才上車,兩個人已經(jīng)看好了,有個地方復(fù)印特便宜。而車窗搖上后,司機老王突然問朱驁,“豆豆,剛才那孩子你認(rèn)識啊。”老王是看著朱驁長大的,跟他爸爸的創(chuàng)業(yè)伙伴們一樣,都叫慣了朱驁小名,朱驁對著他們,也就跟對著長輩似得,聽著老王問,就回答,“那天在停車場,看著趙大江家的兒,找了三個幫手揍他,我就出了次頭。王叔,你認(rèn)識他啊?!?/br>老王笑笑,“不算認(rèn)識,就是昌茂不是弄了個助學(xué)活動嗎?還要拍攝紀(jì)錄片,從你們學(xué)校和十一中都選十個孩子進(jìn)行資助跟拍,上周末正好是活動典禮,你爸去發(fā)言,還給二十個受資助的孩子頒發(fā)學(xué)費,我就看見他了。一群黑乎乎孩子里,就這一個長得白凈好看,我瞧著有點面善,就多看了幾眼?!?/br>朱家的企業(yè),包括他爸白手起家的礦場,還有后面延伸出來的連鎖酒店和飯店,房地產(chǎn)開發(fā),組合成了龐大的昌茂集團。但是朱成功是不相信所謂的上市圈錢這一套的,他總覺得那樣的話,股份不全在手中,縱然錢多了,但把控就少了,所以定了不上市的基調(diào)。整個昌茂集團,除了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分給了跟隨他創(chuàng)業(yè)的元老,剩下的都保留在朱家夫妻手中,朱驁雖然不是朱成功的獨子,但因為老大朱銘先天智障,朱成功已經(jīng)決定給他設(shè)立基金,所以,可以肯定的是,昌茂將會完整的傳給朱驁。因此,這個助學(xué)計劃朱驁是知道的。但因為他本身是一中學(xué)生的身份,為免尷尬,就避開了所有的cao作,沒想到,賀陽居然是其中一個。朱驁想著那天趙家勇欺負(fù)賀陽時說的話,一時間好奇的問,“他家什么樣?”老王想了想說,“我就問了兩嘴,也沒多問,說是親爸出車禍癱了,肇事司機沒錢,他家花光了家底,現(xiàn)在就靠著他媽一個人生活,他媽想讓他讀技校,他沒愿意,上這個學(xué)挺不容易的吧?!?/br>朱驁挺意外地哦了一聲,他只覺得賀陽家應(yīng)該一般,可真沒想到,居然是這種狀況。這么再想著賀陽那天拿著轉(zhuǎn)頭設(shè)計砸人的樣兒,就覺得賀陽的性子鮮活得多,他看過太多被生活壓平了的人,沉默寡言,自尊敏感,賀陽這樣的,少。第7章目的賀陽拿著復(fù)印來的筆記本趁著下午政治課仔細(xì)研究半天,發(fā)現(xiàn)一中老師講課果然條理性強了不少,他原先很多不懂的東西,這么看著也有了些頭緒,想著已經(jīng)跟丁蕊說好,明天中午將剩余幾科的筆記都復(fù)印,心里一下子充滿了希望。連下午帶著吳文才從校門口沖出的時候,都透著股“今兒老百姓真呀真高興”的勁兒。吳文才還在他身后拍他,“你小心點,我可百十多斤呢,甩出去遭老罪了?!?/br>賀陽還想跟他貧兩句,順便問問他來不來他家做作業(yè),就瞧見前面不遠(yuǎn)處停了輛沃爾沃,穿的西裝革履的韓丁就靠在車門處,好像在等人。上周末的事兒還歷歷在目呢,賀陽對著韓丁印象還不錯,于是就放慢了速度溜了過去,沖著韓丁打了個招呼,韓丁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