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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很深的紅痕。下一秒,他的鼻子就結(jié)結(jié)實實地挨在了門板上。一下少了束縛,溫寒幾乎是想也不想的,就從門里把門鎖上了。他太過驚慌了,被秋夏一句又一句的叩問驚得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慌亂之下就把秋夏鎖在了外面。一如從前那樣。對,只要把自己隔絕起來,要不了多久,就會風(fēng)平浪靜了。什么事都沒有,什么事都不會發(fā)生。秋夏顧不上鼻子被砸得有多痛,就朝里面喊著:“溫寒,你究竟要像小孩子一樣繼續(xù)耍脾氣耍到什么時候?”“你他媽回答我啊溫寒!”本來以為淚水這種東西,已經(jīng)距離他太遠太遠,可沒想到,先是一滴,再二滴,三滴,連成珠地不斷滾落了下來。草他媽的溫寒!草!究竟要逃到什么時候!“那你就當(dāng)是吧?!遍T后,是溫寒幾不可聞的聲音。秋夏愣了愣,才反應(yīng)過來溫寒是在回答他之前的玩物那句。“不要再騙我了行嗎溫寒。也別再騙自己了。”秋夏無力地捶著門,心口一陣又一陣的疼。“溫寒,算我求求你了啊……”可只是那么一門之隔,臥室內(nèi)卻一片寂靜,再無應(yīng)答。秋夏不死心地把整個側(cè)臉緊緊貼在門上,卻突然聽到了“嘭咚”一聲巨響。幾乎是緊挨著門的。什么聲音!不會……秋夏心下一緊,心里亂成了一片,還好頭腦還保持了點清醒。他這會腦袋像是要爆炸了似的,一圈又一圈的疼。怕溫寒還在門旁,秋夏不敢貿(mào)然踹門。也不敢多耽誤,便在屋里胡亂地翻著企圖找個能用來撬門的工具。可人越是著急的時候,就越是什么都找不到。秋夏把屋子里翻得一團糟,就是沒找到個可以拿來用的硬東西。去你媽的。秋夏越找越急,索性干脆不找了。不能踹門又找不到工具,那就干脆把門鎖給踹掉好了。這是他目前能想到最好的辦法了。秋夏隨便一抹臉上還沒來得及干掉的淚痕,重新站回了門前。沒有多思考或者猶豫,秋夏一使勁,就猛地用盡全力往那門把手上踹了過去。還好,那門把手雖然一下還沒脫落,但因為款式是比較老舊的那種,已經(jīng)有了些松動。見一下沒踹開,秋夏穩(wěn)了穩(wěn),又抬起一腳踹了過去。這下,門把順著他的一踹,順從地摔了下來。只是隨著門把一起掉落下來的殘破鐵片,結(jié)結(jié)實實把他腿劃了好幾道口子。但他這會已經(jīng)沒有余力去意識疼什么的了。見門把手一掉,秋夏便立馬推開了門。溫寒就倒在地上。面色蒼白呼吸紊亂四肢冰涼。“溫寒?溫寒?”秋夏一下僵住了,蹲下身子湊到了溫寒跟前,晃了晃溫寒。毫無反應(yīng)。“溫寒!”秋夏的瞳孔瞪得很大,顫抖得很厲害。“別嚇我溫寒。溫寒,你在開玩笑對不對。溫寒?”秋夏顫抖著手,掏了好幾次才從口袋了里掏出手機,好不容易才按到了撥號鍵,又因為急,接連按錯了好幾次。冷靜點,冷靜點秋夏。沒事的。溫寒沒事的。冷靜點啊,快把電話掛出去。秋夏的眼淚無意識地向外蹦著,終于是掛通了何鄔的電話。“何鄔,溫寒他暈倒了,你快點!”何鄔那頭接到電話也急了,他這才剛離開沒多久呢怎么就出事了?而且聽秋夏的語氣一定不會是什么小事。“你別急,我馬上到?!焙梧w本來才剛回到溫寒姑姑給他安排的酒店,這會又房卡一拔,馬不停蹄地沖下了樓。第70章酒店離得不算很遠,何鄔又開得飛快,不過幾分鐘就到了。門是虛掩著的,何鄔推開了門。沒人。何鄔又往里走,才看到躺在臥室地板上的溫寒,和跪在他身邊的秋夏。“秋夏。怎么回事?”“怎么搖都不醒,我不知道……”秋夏掛著滿臉的淚痕,臉上是何鄔從未見過的無助與害怕的神情,“你說,溫寒他……”“別怕,別怕。”何鄔也不知道該怎么做,處理擦傷劃傷刀傷他還能應(yīng)付,這是真的沒辦法。只得長輩似的拍了拍秋夏的肩膀,他心里也急,但秋夏這下已經(jīng)急成這樣了,他不敢表現(xiàn)出來再繼續(xù)增加秋夏的心里壓力。“我剛才打了救護車,他們怎么還不到?!?/br>“地上涼??墒俏也桓译S便搬動溫寒。怎么辦?!?/br>“我該怎么辦?!?/br>秋夏顛三倒四,斷斷續(xù)續(xù)地重復(fù)著幾句話,就是執(zhí)拗地不肯停下。一停下就是無邊的望不到底的黑暗。不要,不會的。一定不會的。“不會出事的。溫子什么都扛過來了,不會有事的?!焙梧w說道。救護車也很快就到了,醫(yī)護人員幫著把溫寒抬上了救護車。秋夏和何鄔也跟了上去。剛才秋夏一直跪著,又穿的是比較深色的褲子,何鄔這時候才注意到,秋夏的腿好像受傷了。一坐上車,何鄔便問了秋夏:“秋夏,你的腿沒事吧?”“沒事?!鼻锵膿u搖頭,疼,當(dāng)然疼,但這下他除了溫寒什么都不想管。何鄔自然不信秋夏說的,這孩子多能抗他也不是不知道,二話不說就扒拉起秋夏的褲管,觸手都是黏膩。有些血已經(jīng)有些干了,血rou和褲子都黏在了一起,秋夏一下沒忍住,倒吸了一大口氣。“你這他媽還叫沒事?自己的腿不是腿???”“真沒事?!鼻锵呐牡袅撕梧w的手,固執(zhí)地搖了搖頭。“先去處理一下,逞什么能。等會我去陪著溫寒,你弄好了再過來。”何鄔心疼秋夏這樣,忍不住皺眉道。“六年前,溫寒在雜物間里為了救我,腿也受傷了。我現(xiàn)在這樣,也算是經(jīng)歷了一遍他經(jīng)受過的事吧?!?/br>“比起他為我做的,這算什么呢?”秋夏緩慢而堅定地說道。他從來沒想過要退縮。一定要救出溫寒,從始至終,他都是這么想的。何鄔被秋夏的話噎住,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嘆了口氣,向一個護士要了個醫(yī)藥箱,幫秋夏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還好,秋夏的傷受的不是很重,至少比起上次溫寒要在醫(yī)院里躺上一兩個月要來得好得多。何鄔很快就幫秋夏止住了血,而秋夏在那之后連哪怕一聲輕微的哼叫都再沒有發(fā)出過。因為顧不上痛不痛了,他只盼著溫寒沒事就好。秋夏牢牢抓著溫寒冰涼的手,手指不住地在溫寒掌心上摩挲著,企圖給溫寒帶來一絲溫暖??墒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