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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著安眠藥來助眠。林衫知道這件事后沒有說什么,不可能讓一個人那樣快的忘卻一切,只是建議溫寒要慢慢減少藥量。四年又過去,林衫是一步步看著溫寒如何從泥潭里掙脫出來,到了今天這樣的。好不容易放下了點心,溫寒一通電話打來,差點沒讓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還好不是病情又犯,不過既然是溫寒認識的,估計也不會很好解決。林衫摩挲著下巴,把桌面上那塊自閉、抑郁的牌子扣上,出門去吃飯了。溫寒回到家,也沒開燈,就躺在了床上。月光從窗外灑了進來,剛才喝的酒現(xiàn)在才像起了作用似的,讓溫寒一陣陣的犯著暈。有點想吐,但卻不想動。傷口那也是火辣辣的疼,還伴隨著癢。溫寒翻了個身,想把這種感覺壓下去。這樣做到底對不對呢?顧思,如果你在,會怎么說呢?溫寒有些茫然地找不到答案,正尋思著,便聽到有門鈴在響。誰會來找他?溫寒起身,拖著疲憊的身子去開了門。第28章是秋夏。表白完之后,秋夏便整個下午都不見溫寒身影。隱隱的不安之下,決定來找溫寒。已經(jīng)八點快九點了,他安頓好秋冬睡后才趕過來的,十一點又要急著去趕晚班,所以溫寒開門的時候,秋夏還在微微的喘著氣。“秋夏,你怎么來了?”“你下午沒在?!鼻锵恼{(diào)整好呼吸,說道。“啊,我有點不舒服,請了假?!睖睾S便編了個理由,想要蒙混過去,到底為什么要請假,他自然不能跟秋夏說。“哪?”秋夏邊說著,邊直接把手貼在了溫寒的額頭上。秋夏的手熱乎乎的,這么一對比,反而是溫寒的體溫更涼。“沒發(fā)燒啊?”秋夏撤回手,卻沒注意到溫寒的身子都僵硬了,秋夏盯著他的手,突然想起來溫寒胳膊上還是有傷的。不會是?。?/br>秋夏趕緊抓起溫寒的手,就要掀起衣服去查看,卻被溫寒止住。“現(xiàn)在沒事了。”溫寒不著痕跡地把胳膊從秋夏手里抽了出來。秋夏好不容易松了口氣,連溫寒的動作都沒太注意到。“我還有晚班,先走了?!眮淼哪康倪_到,秋夏也不知道用什么理由繼續(xù)留下,加之時間真的很趕,便轉(zhuǎn)身要走。“秋夏,等等?!?/br>“?”秋夏不明所以,歪了歪頭看著溫寒。“我?guī)湍戕o職了?!?/br>“……什么意思?”“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從今天晚上開始,我會幫你補習(xí)。不用擔(dān)心錢的問題,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醫(yī)生了,周末就先去試試,他的收費不高,我會先幫你付著?!?/br>秋夏愣在原地,拳頭緊了又松,松了又緊,最終還是道:“我以后會把錢還你?!?/br>溫寒心知這是秋夏最后的堅持,也沒阻止,只是說:“等你以后能自己賺錢的時候再還吧。”“……謝謝。”秋夏埋下頭看著地面,聲音小如蚊子叫。“都是戀人了,怎么這還跟我客氣。”溫寒笑了笑,他發(fā)現(xiàn)秋夏一有什么情緒波動時,就愛用很笨的辦法來掩飾住自己,但他也無意去拆穿這些,“進來吧,得學(xué)習(xí)了。”秋夏不語,跟著溫寒的腳步進了屋子里。“你先坐會,我去整理一下教材?!睖睾亚锵陌差D在客廳里,起身去了書房。正整理著,便聽到秋夏在外頭說:“我能借用一下廚房嗎?”溫寒一時沒搞明白秋夏要廚房做什么,但秋夏的要求,溫寒又哪有不答應(yīng)之理:“你用吧?!?/br>外頭傳來腳步聲,溫寒也沒管,繼續(xù)理著一會要用的東西。出了書房,才看見秋夏還在廚房里鼓搗著,便走了過去。“忙什么呢?”“醒酒的。”秋夏正忙著把白菜絲和糖、醋什么的攪拌均勻,沒空看溫寒,便道。溫寒一怔,一路走著回家,按說他身上的酒氣已經(jīng)去了大半,沒想到秋夏還是察覺到了:“你知道我喝酒了?”“嗯。味道不重,一點點?!鼻锵目磾嚨貌畈欢嗔?,便轉(zhuǎn)了個身,把碗遞給了溫寒。溫寒接下,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覺。有點酥酥的、麻麻的、疼疼的。他三口兩口吃掉了碗里的白菜絲。“你怎么知道這能醒酒?”“以前常做?!鼻锵幕卮疬@個問題時,又是低著頭。溫寒估計秋夏還隱瞞了什么,但秋夏不想說,他便不問,便說,“出去吧。時間不早了,早點開始?!?/br>秋夏點點頭,先一步走了出去。溫寒把碗擱置在洗手臺上,發(fā)出“咯噔”一聲,也走了出去。第29章果然和溫寒預(yù)期的一樣,秋夏是個很聰明的人。雖然基礎(chǔ)薄弱,但現(xiàn)下還有兩年半的時間給他補,已經(jīng)足夠了。到那時秋夏可以去更遠的地方發(fā)展,他也可以功成身退。唯一需要擔(dān)心的事,就是秋冬的病。不過兩年時間,就能讓林衫治好他,秋冬應(yīng)該也不成問題。溫寒估計著,心中越來越有了把握。他是真的想要幫助秋夏。秋夏不應(yīng)該因為秋冬被永遠埋沒在這里的。秋夏沒有察覺到溫寒內(nèi)心里翻流滾動的心思,今天發(fā)生的事對他來說沖擊力太大太猛,一時之間還有些緩不過來,連平常那么容易察覺的東西都被忽略了。兩個人各懷心事的上完了第一節(jié)補習(xí)課。再回神,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多了。溫寒擔(dān)心這時候秋夏回去不安全,而且路程也不算很近,便問道:“你今天晚上要不在這睡吧?明天再回去?!?/br>秋夏深深把頭低下去,半晌才抬頭:“……會不會太快了?”溫寒見狀,便知道秋夏誤會了,不由得失笑:“放心,不會對你做什么的?!?/br>“哦。”秋夏這才應(yīng)了聲,不知道是放心,還是失落。“我去給你拿套衣服,你去洗個澡再睡?!?/br>溫寒說著起身,去臥室找了套新的睡衣給秋夏,又把秋夏領(lǐng)著去了衛(wèi)生間。“會用熱水器嗎?”秋夏抿著唇,沒有回答。溫寒想了想,秋夏那個破敗的家里好像是沒有這種東西的,也不戳穿,狀似隨意的講了一下,秋夏的表情才放松了些。“你在這洗吧,我去鋪被子?!睖睾岩路诺较词峙_的架子上,退了出去。剛才那一下,秋夏的心里其實是有點難堪的。他連區(qū)區(qū)一個,現(xiàn)在每家每戶都有的熱水器都沒接觸過,更不要提用了。溫寒和他的差距,哪里只有一點。他想起自己的家里,都是簡陋的用簾子一拉,就直接充當(dāng)衛(wèi)生間了。連洗澡水,都是要用水壺一壺壺地?zé)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