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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不了?!惫唬锵膿u搖頭,看了眼秋冬。他是真走不開,抱著秋冬去那么聲音嘈雜的地方,不安全。“嘖。”溫寒搖了搖頭,神色復(fù)雜地看了秋冬一眼,“你等我會?!北戕D(zhuǎn)身下了樓,走的時候還不忘將天臺門關(guān)上。第18章秋夏搞不懂溫寒想干嘛,便也沒管,繼續(xù)等著秋冬醒過來。沒過多久,溫寒又打開了天臺的門,丟給秋夏一個面包?!跋瘸渣c墊墊。”秋夏有些詫異溫寒的舉動,但他也真是餓了,便騰出一只手接下面包,就咬了起來。“你真是……哈,一點都不客氣?!睖睾粗锵暮敛痪芙^的舉動,一時半會不知道說點什么好。頓了頓還是道:“你這樣吃挺不方便的,要不秋冬給我抱著吧?!?/br>“不用?!鼻锵倪@回倒是應(yīng)了,甚至身體力行地往后退了一步。溫寒正要伸出去的手一下子僵住了,半晌勾勒了一個完美的笑:“真想跟你打一架。”秋夏恰好在此時吃完,覺得這刻心情有些格外的好,就回了一個笑,“彼此彼此。”溫寒萬分沒料想到秋夏居然會笑,有點呆了。剛想夸秋夏笑起來好看,就想起了上回兩個人不愉快的談話,喉嚨一動,把話咽了回去。“你來醫(yī)院干嘛?”吃人嘴短,秋夏破天荒地問了句。溫寒也沒打算隱瞞,晃了晃手里的袋子:“來開點藥?!?/br>“安眠藥?”袋子是透明的,秋夏幾乎不費力地,就看清了里面的東西。“嗯?!睖睾砬榈厥樟舜樱谇锵纳磉吀袅藗€人的地方坐下。沒必要掩藏什么,反正秋夏看到了也不會多在意什么,無所謂。一時無話。“你不走?”秋夏又等了會,見溫寒就一直坐在他身邊,沒有要動彈的意思,便問道。不是他想干涉溫寒的來去,而是不得不問。“你就是這么趕你恩人的?”溫寒有點不滿秋夏的態(tài)度,兩個都這么傲的人,真是一開口都是火藥味。他本來是打定了主意,不再對秋夏有一絲一毫的越界的,卻沒想到秋夏好像連師生間的關(guān)心都不愿意,不由得語氣也變得冷下來。“……”秋夏聽得出溫寒有點不高興了,也懶得多解釋什么,便搖了搖頭,靜靜等著秋冬醒來。溫寒也跟著一起等,他說不清這么做的意義是什么,更搞不懂秋夏為什么那么執(zhí)意不肯叫醒秋冬,但他也懶得問,反正時間多,那就等吧。兩個人又坐了一個多小時,一直到溫寒覺得屁股都疼了,秋冬才醒過來。醒來的方式也很特別,尖叫著醒過來的,而且一聲高過一聲。溫寒看到秋冬鬢角的頭發(fā)都被汗水沾濕了。看來是做噩夢了。溫寒有些訝然的挑挑眉,秋夏卻半點沒意外的樣子,一直安撫著秋冬,很久之后,秋冬才終于平靜下來,埋在秋夏懷里喘氣。這時候溫寒才終于插上話:“她?”“都說讓你先走了。”秋夏抬頭看了溫寒一眼,又很快地低下頭去,手仍是溫柔的撫著還在發(fā)抖的秋冬。溫寒尋思著,秋夏的溫柔好像只會給秋冬一個人。一直到秋冬恢復(fù),秋夏才終于抱著秋冬離開了天臺。溫寒自然而然地跟過來,“我留下來幫你吧,”秋夏詫異地看他一眼,搞不懂溫寒在想什么。跟著他在天臺上吹冷風(fēng)都吹了兩三個小時了,現(xiàn)在還要陪他一起看病?“……你有病?”秋夏憋了很久,憋出了這么一句。其實是有點感謝他的,很久沒人這樣陪過他了,但要秋夏說出謝謝兩個字,是真的說不出來。太久沒說過了。“……”溫寒忍了又忍,沒回回去,“就當(dāng)我閑,行嗎?!?/br>秋夏又看了溫寒一眼,點點頭,不說話了。溫寒便跟在秋夏后來,也不知道是不想回家的成分多了一點,還是想跟秋夏一起的成分多了一點。秋夏顯然是醫(yī)院的??土?,該怎么做,都輕車熟路。溫寒有些詫異他的熟悉程度,內(nèi)心的疑問也是越來越大。秋夏身上,從來沒有一件事讓他明白過。等到治療完,外面天已經(jīng)黑了。秋夏牽著秋冬,跟著溫寒一起走了出來。又像以前每一次的治療一樣,仍然什么作用都沒有。說不遺憾是假的,但這么多次,秋夏多多少少已經(jīng)有些習(xí)慣了。“很晚了,上車?”溫寒走到他的車前,打開車鎖。本以為秋夏應(yīng)該不會拒絕這個要求,卻看見他搖了搖頭:“不了?!?/br>“為什么?”“秋冬不能坐車?!鼻锵囊膊幌腚[瞞,這么多年過去了,沒什么好藏的了。“那你怎么回去?”“走回去。”溫寒沒說話,秋夏看了他一眼,抬腳就要走,卻突然聽見溫寒說:“等等,我跟你一起?!?/br>溫寒一說出口就后悔了,為什么要跟秋夏一起回去?他家就算再遠(yuǎn),路就算再黑,又關(guān)他什么事?但溫寒就是有點擔(dān)心。“……你瘋了?”秋夏這次眼神不飄來飄去的了,而是牢牢定在了溫寒身上。要不是旁邊有秋冬,溫寒真的會想直接上去干上一架。到底是忍住了。“走吧?!边@么說著,溫寒果斷離開了車,站到了秋夏旁邊。第19章三個人在月色下走著。剛開始還好,但秋夏家那條路實在是太偏僻了,很快就沒了燈,四周一片黑暗,只能借著一點點微弱的月光走路,不至于撞到墻上。溫寒走得坎坷,秋夏卻不是,輕車熟路地走著。溫寒看了幾眼,問道:“以前都是這樣?”“嗯?!鼻锵拿蛄嗣虼?,一天的疲憊總算讓他的戒備松懈了些:“剛開始還摔,現(xiàn)在習(xí)慣了。”溫寒想象了一下以前秋夏一個人走這條路的模樣,那么黑,那么不平,還得摸黑走著,應(yīng)該很恐怖才對。“不過還好,沒讓秋冬摔?!鼻锵南肓讼耄盅a上一句。許是乏了,連平常冷硬的聲音都變得有點懶洋洋的。惹得溫寒心下一動。“秋冬是?……”陪著秋夏做了一下午治療,即使被秋夏擋在科室門外不讓進,但他心里也大概明白了二三。秋夏也沒想隱瞞,下午溫寒都一直跟著,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也都差不多了:“自閉癥?!?/br>短短三個字,一個名詞,就足以印證溫寒的猜想,也足以說明一切。“能治好嗎?”“我不知道,醫(yī)生說她的記憶和心智就停留在三歲那一年了?,F(xiàn)在連我在說什么都聽不懂?!鼻锵囊娗锒呃哿耍惆阉Я似饋?。“累嗎?”明明秋夏說的時候,聲音中一點波瀾都沒有,但溫寒還是覺得心像是被什么東西刺了一小下,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