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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九王道:“我是想看看,這傷口能不能自己長好。” 紅腰淡淡開口:“奴婢是血rou之軀,自然不能?!?/br> 九王喟嘆一下:“血rou之軀呢。” 中午的時(shí)候,白面車夫又扔進(jìn)來一瓶藥,紅腰涂上去之后,雖沒見什么,但是明顯疼痛減輕了許多,顯然這才是好藥。 紅腰保住了一條腿,卻沒有忘記這腿是怎么傷的,心中更謹(jǐn)慎了幾分。 白面車夫停下馬車,冰冷的聲音傳了來:“前方有兩條路,一條官道,一條山道,請(qǐng)王爺示下。” 九王支著額頭,撐在馬車中的小幾上,他看向紅腰一笑:“官道平坦,但路遠(yuǎn)。山道曲折,卻有近路。選哪一條,交給你決定了?!?/br> 紅腰愣住。 不知是否白面車夫聽見了話,立刻板板正正地道:“若走山道,多半有盜匪劫車?!?/br> 紅腰眼皮一跳,山道多有匪,這是人人知道的,官道因?yàn)槠教勾笸荆盅赝居畜A站,發(fā)生劫掠的事情幾乎為零??墒恰?/br> 紅腰立刻看向九王,九王瞇眼一笑,卻不理會(huì)外面車夫的話語。 而九王說官道繞路,他何曾怕繞過路? 紅腰垂下眸:“奴婢愿走山道?!?/br> 九王笑瞇起了眼,幾乎沒有猶豫道:“好,走山道?!?/br> 紅腰深吸一口氣,她希望自己選對(duì)了。 白面車夫沉默了下,立刻揚(yáng)起鞭子,再次帶著馬車飛馳了起來。 雖然九王一直都是穿白衣,但是紅腰服侍過多少年大戶人家,每天醒來她都能看出九王的衣服是新的,哪怕衣服上一個(gè)小小紋理,都和之前不同。 不管她們的馬車是在荒郊野外,或是根本沒有人煙的地方。每晚白面車夫遞給她的一碗東西,她都毫無疑問喝下,必然再睜眼之時(shí)已是天亮。 正文 010章 青山埋骨 外界傳,九王是魏王的私生子。所以魏王宮的皇太子殿下,視作九王是眼中釘rou中刺。 但是九王的所作所為,卻又好像應(yīng)承了天下人的說法,那些將他傳的如妖魔的傳言,似乎一夜間就風(fēng)聞了魏國。 “你在想什么呢?!倍呡p飄飄飄來九王的話,紅腰手心滲出汗?jié)n,面上還是鎮(zhèn)定著。 紅腰說:“奴婢在想,選擇山道是否正確?!?/br> 九王的微笑像是貍貓:“小紅兒,選擇了什么路,就不能回頭了。” 紅腰沒做聲,他叫她小紅兒,至少說明,他是知道她的名字了。她一度認(rèn)為,這位王爺是不會(huì)記得這些邊角之事的。 “是?!奔t腰說道。 九王把手里的茶杯放到桌上,發(fā)出清脆的叮當(dāng)聲:“似乎跟了本王,你就沒有問過一句話。” 一個(gè)人沒有問題,是不正常的。 九王笑了笑:“宮中活得最長的婢女,就是同你一樣,封存自己的情緒,不露出悲喜,想要留著命,就要首先當(dāng)做自己沒有命?!?/br> 把自己當(dāng)做沒有生命的軀殼,不管什么樣的屈辱都能甘之若飴。 紅腰安靜的坐著,并沒有因?yàn)榫磐醯倪@番話,產(chǎn)生什么動(dòng)搖。 九王道:“但是,毫無問題的人,往往也會(huì)犯嚴(yán)重的錯(cuò)誤。” 紅腰抬頭看著九王。 九王就又笑了:“你看,比如你并不是沒有問題,你每次心中有惑的時(shí)候,就會(huì)睜開你的眼睛。” 紅腰知道自己不管如何反應(yīng),都可能避不開眼前人的耳目,所以眼中則多了份坦然。 九王撐著額頭倚在桌案,似是深思:“像是魏大監(jiān),你一定對(duì)他很有不解之處。你可知他為何喜歡用宮中的酷刑取樂,那些花樣百出的刑罰,又都是誰想出來的?” 紅腰的肌rou跳了一下,這完全是下意識(shí)的反應(yīng),那件鐵衣穿在身上的痛不欲生,還留在她腦海的深處。 九王笑意模糊:“他自然是跟魏王學(xué)的,魏王宮宮墻外的那些女人,都是殞在魏王手下。那你又知不知道,這許多手段,魏王其實(shí),也是跟那位深受愛戴,慈眉善目的皇太子學(xué)的。” 再也沒有比這幾句話,更沒有溫度的語言了。即使封存了情緒,不露出悲喜,還是會(huì)感受到那股深入心間的涼意。 九王盯在紅腰臉上:“你現(xiàn)在是不是有問題了?” 紅腰看著他,唇齒中,卻比自己想的要涼薄:“皇太子?!?/br> 她沒有忘記魏國百姓,是如何推崇那位仁德的皇太子。 九王眸光微深:“你是不是想問,那么皇太子,又是從哪里得知的?” 紅腰心頭一涼,眸光一縮,到底還是沒有說出來。 九王笑的極美,冠世美人,大抵也如這般:“其實(shí)你也想到了不是么,當(dāng)然是……我教的啊?!?/br> 像是佛祖口吐蓮花,溫柔嘆息,福澤世間。 紅腰深深地垂下了頭,并且,似乎再也沒有力氣抬起來。 山路上有難以想象的顛簸,但是馬車的六個(gè)輪子,穩(wěn)固地吸附在地面,白面車夫幾近瘋狂地趕著馬車碾過無數(shù)的碎石,碎石滾落下山,發(fā)出轟鳴的聲音。 紅腰心中有了不好的預(yù)感,馬車一個(gè)急剎,盡管她渾身戒備,頭依然狠狠撞在馬車廂壁上,撞得頭破血流。 而九王依然保持著支著額頭的動(dòng)作,優(yōu)雅依靠在桌上,連衣角都沒有飄一下。 紅腰捂住流血的傷口,有些心底發(fā)涼地看向馬車外,盡管被門擋著,什么也看不見。 “把馬車和里面的東西,全都留下來!”粗厚的聲音說出毫無意外的言語。 紅腰心中劇烈跳動(dòng),預(yù)料成真。 九王抬起了身體,面上露出笑:“來了啊?!?/br> 沒有意外,沒有過激的語氣,就好像說“吃飯了啊”。 外間聽不見白面車夫的回應(yīng),攔路的盜匪發(fā)出了囂張的大笑,覺得自己已經(jīng)成功把對(duì)方嚇到連話都不敢說。 九王看著紅腰:“這車?yán)餂]有一分錢,本王不需要錢?!?/br> 紅腰并不需要他這樣“好心”解釋,可以說,她的心里已經(jīng)處于完全靜止?fàn)顟B(tài)。 “打開車門?!本磐醴愿?。 這車門只能從外間打開,紅腰觀察過,從里面,門的位置是完全光滑的,和四周的廂壁一模一樣,也找不到可以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