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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影一前一后的閃動,并沒有貿然的往里邊闖,而是落在了法陣的前邊。葵卯一眼就認出了來人,正是周壁和葛元柏兩人。而周壁也同樣一眼就認出來了葵卯,他嘴唇動了動,有點驚訝:“趙三滿?”葵卯用仇恨的目光狠狠地瞪視著他身邊的葛元柏。葛元柏原本并不知道葵卯是誰,聽周壁喊出趙三滿這個名字,這才驚訝的向著青年看過來。他的神情很疑惑,似乎是不解祁弒非的伴侶為什么會在這里。“此處是我獄天宗禁地,擅闖者死?。 笔啬谷舜蠛纫宦?。葛元柏向著守墓人喊話:“我是獄天宗宗主葛元柏。我命令你速速打開法陣!”原本葛元柏是有著騙開法陣的僥幸,然而看到葵卯在這里,這種打算根本就不可能實現。別說葵卯了,連守墓人都是一聲冷笑:“現今宗主是南境魔尊祁弒非,哪里來的厚顏無恥之徒,竟然敢假冒獄天宗的宗主!”葛元柏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在周壁面前被這樣怒斥,讓他很是惱怒尷尬。他聲音僵硬的喝道:“我乃是前代宗主,來此有重要之事。趕緊打開法陣!”守墓人側了側頭,看向葵卯,葵卯向他點了下頭,肯定葛元柏的說法。守墓人沉聲說道:“陵墓禁地只認令牌不認人!沒有令牌,不得進入。奉勸二位速速離開,要不然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守墓人油鹽不進,讓葛元柏惱火又沒面子,只得對他厲聲喊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再違抗命令,我就拆了你這法陣!”守墓人諷刺一笑:“我不是嚇大的,你盡可以試試!”葛元柏還想再喝罵,周壁嘆息一聲,抬手制止了他。周壁上前一步,對著葵卯遙遙的說:“趙三滿,想不到我們又見面了?!?/br>葵卯面無表情的看著周壁:“周天尊,請恕我無禮,請回吧,獄天宗并不歡迎您。”周壁彎唇一笑,神情變冷:“來而不往非禮也,祁弒非御靈宗一游想來很是愉快,怎么輪到本尊造訪就這么著急逐客?”葵卯聲音硬邦邦的說:“此處不是待客之地,要是周天尊這么喜歡來獄天宗做客,我便代表我家尊上邀請您到九極峰做客?!笨锨耙徊秸驹谑啬谷说纳磉?,伸出一只手臂,彬彬有禮的做出一個邀請的姿勢:“請。”周壁讓他噎的嘴角一抽。葵卯可不是當初那個只知道打打殺殺直來直往的單純掠影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成天跟心眼那么多的祁弒非在一起,讓他也學會這樣打機鋒。葛元柏早就不耐煩這些表面功夫:“別啰嗦了,周宗主,我們殺進去。你拿你想要的,之后只要給我想要的就行?!?/br>周壁望著谷內隱約可見的成片陵墓,拱了一下手:“打攪了!”說罷,他腳下的袍角一蕩,整個人已經沖進了法陣當中。守墓人眼神一厲,cao縱著法陣向著周壁攻擊過去。守墓人待在禁地當中不知道多久,對這些法陣比對自己還要了解。殺陣開啟,毀天滅地的能量倒卷而上向著周壁洶涌的涌去。而葛元柏也不甘示弱,仗著他曾經得到的宗主傳承,開始試圖破陣。周壁修為厲害,不容易對付,然而葛元柏對法陣的了解讓他能夠避讓過殺機重重的地方。葵卯對著守墓人傳音:“我有宗主令牌,攻擊法陣對我不起作用,我去法陣中阻擋葛元柏?!?/br>守墓人微微一點頭,分神傳音:“不可逞強,只做阻擋襲擾即可?!?/br>葵卯當下就挽起一個劍花,直接進入了法陣當中。他嚴格按照守墓人的要求,只是游蕩sao擾葛元柏,讓他無法順利避讓,并不逞強親身上前。在這種到處都是不明能量亂射的地方,驚悵之刃幽暗的劍身簡直就是天然的隱蔽,葛元柏防不勝防。葛元柏認得這把短劍,當初他就被它傷到了手。他對它很是忌憚,如果不是他治療及時的當,光是上邊的嗜血法陣就會讓他活活的流血致死。不到避無可避,不能被這把刁鉆歹毒的利劍傷到分毫。只是一把驚悵之刃還有一個游離在外的飄忽身影,就把葛元柏牽制在這里,沒法寸進??F在可不是之前的吳下阿蒙,他不只是經驗更勝從前,連修為也比起葛元柏不差太多。雖然守墓人對法陣很是有自信,然而周壁比起葛元柏強上太多,他并不去在意法陣的陣勢,而是以力破巧,逐一的破壞法陣的陣勢。守墓人不得不用更多的真元去cao控法陣,漸漸得他的額頭滲出汗水,開始變的吃力起來。以一個凡修的身體,化神境的魔種修為,用法陣對抗大乘境的周壁如此之久,已經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壯舉。然而這對抗終究不能戰(zhàn)勝周壁,守墓人的cao控的法陣一個一個的被破去,最終連陣眼也被徹底摧毀。葵卯見此,只得放棄干擾葛元柏,回到守墓人的身邊去給他護法。“您沒事吧?”葵卯擔憂的瞥了他一眼,警惕的看著那兩人。守墓人臉色變得雪白,他抿了一下唇角,聲音干啞的說:“不礙事,我們退到后方去。”前陣雖然被破掉了,后邊的陵墓卻還是有著防護法陣的,在那里他們還可以堅持一陣。葵卯遲疑了一下,上一次祁弒非的墓地就在那里,所以他不愿意讓周壁過去,就選擇了自爆?,F在那里沒有祁弒非,讓葵卯的忌諱沒有那么多,于是他很順從的跟著守墓人退入了墓地當中。這里埋葬著獄天宗當中的先祖,每一個墳墓當中躺著的遺骨都是一件天材地寶。為了死后安寧,當初的陵墓修建者也沒有少下功夫。周壁破了許久的法陣,真元消耗的比較厲害,這會兒就盤坐下開始恢復。而一直被葵卯sao擾的葛元柏卻不管不顧的沖過去,跟一頭被激怒的公牛一樣,不停的沖擊著墓地當中的陣法。周壁抬眼看了一下,遙遙頭。這樣一個沉不住氣的人,如不是萬不得已,他才不會選擇跟對方合作,簡直就是拉低他的水準。周壁取出一枚靈丹,吞服了下去,緩緩的轉化吸收。他已經打算好了打持久戰(zhàn),反正祁弒非被拖在東渡環(huán),而這邊倆人又發(fā)不出去信息,只是依仗法陣而已,遲早磨死他們。周壁閉著眼睛打坐,他心神有點不寧,始終無法入定。難道會有什么意外?周壁不得不睜開眼睛,只是這一睜眼,他就臉色巨變,顧不得形象,一個賴驢打滾飛快的離開原地。天空中,一只純粹由靈力組成的大手狠狠的向著他抓過來,如果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