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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腳軟,偷偷翻墻出去,入了宮求女皇放人。 女皇瞧得他虛弱的模樣,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沒有見過你這樣要死要活的?!彼允菦]見過,在她的世界中,所有人都遵循著游戲規(guī)則,就連她自己,也無可的奈何的遵循著。 小郡王低頭,咬了咬唇道:“陛下,水湛不求權(quán),不求財。只是喜歡她,和她在一起,才會開心。若不然,整日活在遺憾和妒念中,生不如死!” 女皇一愣,小郡王低著頭的模樣,尖尖的下巴,倒瞧著像水正夫年輕的時候。 那時候他不像現(xiàn)在這樣內(nèi)斂,也是拉著她的手道:“沒有你,我簡直生不如死!” 但她最終還是辜負了他。如今兩人就算再見,也是越來越生疏。 女皇想到這里,微微一嘆:“罷了,王慕翎也是有命之人,朕便成全你們。” 小郡王此時見到女皇真下了旨,塵埃落定,終得償所愿,也顧不得秋夫人在一邊暴跳如雷,嘴角露出蜜笑。 水正夫一眼瞥過來,心中暗嘆,扶住了秋夫人的肩,對她道:“我本來也不放心將湛兒交給王慕翎,但事到如今,誰還敢要湛兒?” 秋夫人一愣,憋得眼眶通紅。 水正夫又道:“你看路隱,如今也過得甚好,湛兒跟了王慕翎,也不見得不幸福。再說,他身為平夫,并不居于任何人之下,受不了委屈?!?/br> 秋夫人始終不甘,她對王慕翎,簡直抵觸成了習(xí)慣,一時半會都轉(zhuǎn)不過彎來。 水正夫經(jīng)此一事,再沒有心力去阻撓這個孩子。已經(jīng)決定成全小郡王:“郁芝,你想想看。我秋家如今勢大。按照帝王之術(shù),在蒲臺家倒后,必然會對秋家動手,但陛下遲遲按捺,固然是念了幾分舊情……如今,你想把水湛嫁入那家豪門?那豈不是強強聯(lián)手,令陛下更為忌憚?越是風(fēng)頭大盛,越是好景不長。此時只有把水湛下嫁,才能稍安陛下的心。萬萬不能違逆陛下。” 秋夫人一驚,奇異的看向水正夫,原來他不是不會算計,只是不愿算計。 偏算計得十分有理,秋夫人再是啞巴吃黃蓮,也要吃了這個悶虧。 、 女皇得了莫貴君的回話,又將三十六計看了又看。 便去請國師問卦。 國師細細一推算,回稟女皇道:“陛下,此書確不是此間之物。王慕翎此人,命格奇特,有輔國運,正是一員福星!此次對元熙國用兵,必然大獲全勝!” 女皇本就極信國師,又細想起王慕翎其貌不揚,出身寒微,偏財色雙收,果真是一副好命,自是大喜。 莫貴君得了兵書,連夜趕赴前線,與元熙國大戰(zhàn)半年,期間套用書中各計,直打得元熙國主動上書請降。 元熙國雖然此戰(zhàn)戰(zhàn)敗,但畢竟國力強盛,尊國也不敢說能一口吃下它。 此戰(zhàn)由元熙國挑起,低層的士兵必有許多不情愿的。但再戰(zhàn)下去,元熙國自覺危機,激起元熙國上下一心,也未必好收場 。 戰(zhàn)到這種程度便也罷了。尊國只提了許多條款,命其付了大筆賠償金,割讓兩城,其后每年還需向尊國進貢。 莫貴君勝利班師回朝,一時風(fēng)頭無兩,將皇正夫都壓得黯無光彩,朝中四處盛傳他將取皇正夫而代之。 但莫貴君畢竟受過教訓(xùn),心中揣摩女皇心思,女皇定不會讓他手握重兵再登上皇正夫之位,反而會心中忌諱,恐他功高震主,必會玩一手均衡。是以莫貴君并未露出驕色,待皇正夫仍是十分有禮。 在這半年間,莫貴君捷報頻頻,女皇本是信命之人,越發(fā)相信王慕翎的命格有輔國運,兼見過王慕翎以后,又確信此人興不起風(fēng)浪。因此每得一次捷報,便給她一次封賞。 半年下來,王慕翎已經(jīng)升至安陽侯,雖然她只拿俸祿,不干實事,但官大一級壓死人,如今王慕翎走在路上,滿國都的官員,鮮有不需向她行禮的。 王家早已經(jīng)搬入女皇賜的華美大宅中,秋路隱經(jīng)營的生意,也已成氣候。一家人過得順風(fēng)順水。 但和小郡王的事,秋夫人不痛快,王慕翎也對家人心存內(nèi)疚,兩方都遲遲拖延。竟然拖了半年之久。 這次莫貴君勝利班師回朝,女皇得意之余重提此事,特意下旨近期擇日成婚,并且要親自主持婚禮。 王慕翎拖不過了,這才上秋家提親。 秋夫人不知道女皇抽的什么風(fēng),竟給王慕翎升官至安陽侯。但這一次次的晉升消息傳來,秋夫人早就心中漸漸愿意了。 此刻王慕翎上門來求親,她只是有些面子上放不下,但畢竟沒有多加刁難。何日迎親,嫁妝酒席都談得十分順利。臨了王慕翎要走,秋夫人又摒退了旁人,獨留王慕翎說話。不免有下拉不下臉,沉默了半晌才道:“還請好好待他……我的不是,別記在他身上?!?/br> 王慕翎心道:可憐天下父母心…… 忙誠懇回話:“娘請放心,我定會憐惜他的一片真心?!?/br> 小郡王躲在屏風(fēng)后,已是淚流滿面。這么長的時候,秋夫人總說婚前不許他去見王慕翎。他日日忍耐和等待,終于等到這一天,有王慕翎這一句話,也就夠了。愛不愛他,他也不會再強求。 王慕翎與小郡王的婚禮,聲勢浩大,由女皇親自主婚,誰敢不給面子,各路人馬川流不息,直把王慕翎累得夠嗆,叫苦連天。 藍裴衣心疼她,在屏風(fēng)后摟著她,讓她暫時靠著休息一下,又幫她揉額側(cè)放松。 墨硯給她端了杯解酒茶,看她飲下,一邊撲閃著眼睛,對藍裴衣道:“妻主現(xiàn)在身居高位,只怕以后每一次娶親,都會這么累吧?” 藍裴衣淡淡應(yīng)聲。 王慕翎撲哧一聲笑出來:“我還以為你們不會吃醋呢。介意就直接說給我聽嘛。這樣拐彎抹角的。好了,我要再娶,我就直接投湖自盡來得痛快!” 墨硯本是嚇嚇她,但功夫不到家,見一眼便被識穿,不由得微微紅了臉。 王慕翎一天下來,都快散了架,到了晚上跌跌撞撞的入了洞房,被小郡王一把扶住。 半年不見,小郡王好像還高了一點,退去了青澀,已見幾分乃父的風(fēng)華。 王慕翎對他念過怨過,但一見他那帶怯羞愧的目光,頓時就心中一軟,握住他的手,微微一笑。小郡王心中欣喜,雙眼中的神色又是討好,又是興奮,簡直像只搖著尾巴的小狗。王慕翎笑容更大了一些,回憶過往種種,也頗為憐惜他:“以前怎樣都不要再提,以后好好過吧?!?/br> 小郡王連連點頭。 、 洞房外,王家?guī)讉€男人送走各路賓客。秋路隱見一邊桌上還趴著一個人,命下人過去扶起,他仔細一瞧正是顏喻林。連忙走了過去:“顏神醫(yī),怎么醉成這樣?來,我著人送您回去?!?/br> 顏喻林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