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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哭了起來,就連小景,也被帶動哭出聲,簡直是一片魔音穿耳。 小言憋著淚,點頭:“知道了。”裝得乖順了幾分,但小屁孩的兩分恨意還是藏不住。王慕翎自覺沒有耐心循循善誘,她只想先嚇嚇他們,讓他們合作。自己唱黑臉不要緊,就讓別人唱白臉,再請個先生回來給他們教教大義所在,等到他們大些能懂事了,再來溝通不遲。 這時得了小言的回應(yīng),她就收工了:“嘖嘖嘖,哭得跟花貓似的,快帶下去洗洗吧?!绷r就有下人上來,把這四個孩子帶走。 秋路隱也哄好了小景。墨硯心善,略帶了絲埋怨對王慕翎道 :“他們才來幾日,多過些時候也就好了。怎的嚇他們?簡直像……” 王慕翎從未在墨硯口中聽到一聲不好,不由追問:“像什么?” 蘇顧然淡淡接口:“母夜叉。” 王慕翎尖叫一聲:“什么?!”竟敢說她像母夜叉!雖然她現(xiàn)在是兩個孩子的媽了吧,但是心理還是純情少女啊純情少女!怎么能這樣說,當(dāng)下就不依不饒起來,糾纏不休。 眾人耳根受罪,總算明白了小景那吵鬧不休的個性是隨了誰。 過得幾日,王家果然聘了一位先生上門來當(dāng)西席。 這位先生姓盧,家就在國都,離得不遠。蘇顧然看過他作的文章,只說:“倒還工整?!?/br> 秋路隱卻道:“并不古板?!彼{裴衣也特地看了看,點頭道:“就是他吧?!?/br> 因此就聘了他來。盧先生不愛笑,但說話不急不緩,還算溫和。教起功課來倒是盡職仔細。 就是莫貴君仔細打聽一番,也承認王家人算用了心,并不是將這四個孩子管口飯就了事。 秋路隱心中思忖,不能讓秋水湛就這樣磨蹭下去,事情越鬧越大,將來就是另嫁他人,也是一輩子的話柄。 前前后后的考慮了一番,才尋了王慕翎道:“慕翎,我有事和你商量?!?/br> 王慕翎見他這樣正經(jīng),倒是奇了,故意不正經(jīng)的同他抱在一起:“說啊?!?/br> 第 98 章 王慕翎坐在床沿,直盯著裝睡的小郡王。 其實仔細一觀察,都能看得出他十分緊張,眼皮下眼珠不停的轉(zhuǎn)動。 王慕翎輕笑一聲:“水湛,沒有旁人,你起來吧,我有話同你說?!?/br> 小郡王混身一繃,差點要彈起來,又唯恐王慕翎在詐他,強忍著不動。 王慕翎又道:“別裝了,路隱都跟我說了?!?/br> 小郡王眼睫一顫,這才遲遲疑疑的張開眼睛,慢慢的坐起來。他已經(jīng)有許久沒有見過王慕翎了。 王慕翎生完蘇蘇后,身材恢復(fù)得很快,五官雖然還同以往一樣平凡,但眉眼間多了幾分韻致,一種介于爛漫少女和溫柔母親之間的氣質(zhì)讓她變得有些誘人。 小郡王見她正微笑著,心里就是一甜,輕喚了一聲:“慕翎。” 王慕翎點頭,微微的垂下眼睫遮住了眼中的神情。緩緩的說道:“水湛,我們相識……時日不短了?!?/br> 小郡王連忙附合:“對,很長時間了?!?/br> “初時見面,我只覺得你張揚跋扈,還變著法子整了你一回。越相處久,才知道你為人單純率真,是個值得一交的好朋友?!?/br> 小郡王聽到這里,難得有些羞澀的笑起來,倒不好接話了。 王慕翎又道:“你給了我很多幫助,我一直都記在心里,很感激你。有的時候脾氣上來了,對你態(tài)度不好,也請你不要介意?!?/br> 小郡王連忙擺手:“不不不,沒沒沒……” 王慕翎定了定神,抬頭直視他:“你對我的心意,我都明白?!?/br> “很久以前,也許是久到我還沒有來到這個世上,我以為人只能是一心一意的。到了后來,我看到別人都是三夫四侍,我便也滿不在乎的有樣學(xué)樣。遇到了裴衣,墨硯,顧然,路隱。慢慢的和他們每一個人都有了斬不斷的情,相互牽絆。 這個時候,才明白,如果是真的有情,并不是人越多越好。我愧對他們,因為不能一心一意。所以我只能更加的珍惜他們。心已經(jīng)被他們填得滿滿的,沒有任何一絲縫隙了?!?/br> 小郡王聽得臉色漸白,抬手想制止王慕翎說下去。王慕翎卻鐵了心:“所以,水湛,請你看重自己,不要在我這棵歪脖子樹上吊死。我只容得下他們,再沒有多的心力。你應(yīng)該找一個好姑娘,和和美美的共渡一生,而不是浪費時間在我身上。” 說到這里,她瞧見小郡王嘴唇都在顫抖,捏緊床單的指節(jié)都發(fā)白了,又有些擔(dān)心,忍不住要說兩句諢話:“而且呀,我家現(xiàn)在有四個男人了吧?我至少就得生四個孩子,已經(jīng)覺得自己像母豬一樣了,萬萬不能再多人了?!?/br> 小郡王一顆心漸漸冰冷,往下沉去:“你就這么絕情?……若嫁了你,我不用你費心力,還不成嗎?我會一直保持安靜,自己顧著自己,只要能待在一邊,守著你。也……不要孩子……” 王慕翎搖頭:“你這還是孩子氣的想法,人可以一時自苦,又怎么能一輩子自苦?好了,我的意思,都說清楚了,你先好好休息,等娘和爹爹回來,你若還是想在這兒住,也都可以,朋友家里是不會拒客的……我先出去了……” 要這樣去踩碎一個人的希望,看著他一點一點的變得絕望,實在是一件殘忍的事情,王慕翎自己心中都十分難受,強裝著平靜,推了門出去。 小郡王也不抬頭再看她,他只覺得心里空空的,腦子里十分昏亂,緊抿著唇,砰的一聲向后倒在床上。 秋林進了屋來,看到小郡王眼睛是睜著的,也不驚訝。什么事該說,什么事不該說,他自是心中有譜。過了一陣見小郡王沒有動靜,又眼瞅著他臉色蒼白,這才真的有些擔(dān)心。他若是沒有守好人,回頭無法向秋夫人交待,思忖了一會,便使了個小廝,去請胡太醫(yī)。 胡太醫(yī)心中有數(shù),知道小郡王無礙,因此也不著急,把手上的雜事收了收,這才往王家去。臨到了進門,才裝出一副肅然的樣子。 一抬眼看到秋林的神情,心中還道:“這小郡王不知道又出了什么妖蛾子折騰人?!?/br> 待到他看到臉色蒼白,神情呆滯的小郡王,才真嚇了一跳,趕緊上前去把脈。 過了一陣,捻著自己的山羊胡子對小郡王道:“小郡王何事郁結(jié)?還得放寬心才是。” 小郡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動不動。 胡太醫(yī)又看了好一陣,眼見小郡王油鹽不進,便開了兩個方子交給秋林:“多引他說說話,寬他的心,這是心病?!?/br> 等到他讓小僮背了藥箱要走,小郡王又幽幽的開口了:“請胡太醫(yī)留下說話,其他人先出去吧。” 秋林自是沒有異議,帶著房中伺候的下人連著藥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