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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大長公主叩首謝恩,皇上擺手道:“既然如此,皇姐就快快起身,去偏廳洗漱一番吧。不然,這般樣子豈不是難看?” 大長公主勉強笑了下,由著鄭海領(lǐng)著去了偏廳洗漱,更衣。 # “什么?!柏晏鈺死了?!”齊王府中,得到消息的齊王直接摔了手中的杯子,這才猛然起身甩開了想要上前的丫鬟,一腳踢開了摔碎的茶杯,快步走到了傳信兒的人跟前,“你再說一遍!” “王爺,兩日前,公主府世子柏晏鈺被發(fā)現(xiàn)死在了客棧之中!死相極為燦烈,聽人說,是被挑斷了手筋、腳筋,然后又切除了男根,最后才一刀致命的!”傳信兒的人跪在齊王跟前,把得到的消息說了個清楚。 齊王聞言呲牙欲裂,半響才發(fā)出一聲困獸般的怒吼。 “是誰?!是誰跟本王過不去!”他在屋中來回走動了幾圈,腳步越來越急。他可以肯定,絕對不是他派人又或者是他的下屬自作主張殺了柏晏鈺的。然而柏晏鈺這般死法,大長公主如何不氣惱,如何不懷疑是他? 是誰要陷害他?是誰知道了那一日他在大長公主府抓jian在床的經(jīng)歷?是誰…… 齊王幾乎要瘋掉一般,明明他都準(zhǔn)備隱忍了這一切,想著無論如何要等他登上皇位再來算這一筆爛賬的,是誰抓住了這個空隙,竟然用柏晏鈺的死來挑撥他與大長公主之間的關(guān)系? “是誰?究竟是誰?!” 齊王府中,齊王如同瘋了的困獸一般。而魏王府中,魏王得訊卻是痛飲了三杯,半響才道:“去請劉先生來,就說本王有重要的事情與他商量。”此事雖非他做,他也不會是最有嫌疑的那個人。然而,免不得有人為了脫罪拉他下水。 畢竟,公主府的世子,那也不是什么人都敢輕易動手虐殺的。如果不是有深仇大恨,那么就是殺他一石二鳥,獲益不小。 他還是小心謹(jǐn)慎為妙。 晉王府中,晉王卻是來回走動了兩圈,最后被忍不住的晉王妃給叫停了。 “這事兒跟咱們府中有什么關(guān)系,大長公主既看不上你,與咱們也少來往。你怕什么?” 晉王聞言一愣,轉(zhuǎn)而竟然忍不住笑了起來。 “王妃英明,王妃所言極是,此時,不管是誰牽扯進(jìn)去,也不會是我?!睍x王過去摟住晉王妃親了一口,才道:“是我想多了!王妃一言點醒夢中人!” 晉王妃臉唰得下紅了個通透,輕輕推了晉王一把,這才道:“此時雖然與咱們無關(guān),不過你這些日子也夾著尾巴做人就是了,免得被那幾位不好相與的兄長逮著當(dāng)了出氣筒。” 晉王好脾氣地笑了笑,道:“我這幾日老老實實窩在兵部,沒事就在府中陪你,絕不四下亂走?!彼f著頓了下,“對了,還得給六哥稍個信兒,咱們能躲懶,只怕六哥就不見得有這個機會了。” 晉王有心懷疑是齊王派人虐殺了柏晏鈺,又隱隱覺得這樣的手段,說不得是他的胞兄魏王的做法。殺了柏晏鈺,只為了離間齊王和大長公主。他置身事外容易,然而這兩位得力的王爺牽扯其中,只怕寧王就不得安寧了。 晉王這邊連忙收拾了下出府,去刑部卻是撲了個空,得知是皇上下旨招了寧王入宮之后不由暗恨自己晚了一步。 寧王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大長公主竟然會讓他來調(diào)查柏晏鈺的死,聽得上頭皇上的話,他不由的一陣啼笑皆非的感覺。 “……如今你恰好也在刑部,一應(yīng)人等皆由你調(diào)派,定然要查個水落石出才行。通州距離京城不過兩日的路程,竟然有人敢刺殺公主府世子,全然不把皇家威嚴(yán)放在眼中,實在是可恨!” 寧王接過了鄭海送過來的手諭,叩首道:“兒臣領(lǐng)命。” 等到領(lǐng)了手諭出宮,他都有種說不出來的詭異感覺。不過,既然皇上和大長公主信重,這案子,他自然是要查起來了。至于刑部的事情,只能略微放一放了。 嗯,回府收拾行囊,帶上仵作和刑名師爺去一趟通州。 明華得到消息也不過略微晚了一些時候,正因為晚了這么一會兒,所以她這邊順帶就知道了寧王要負(fù)責(zé)這個案子了。 孫半升給的消息中,事無巨細(xì),寫得清清楚楚,因此明華深刻意識到了那一句“公主府世子柏晏鈺死得凄慘”,究竟是何等凄慘。這樣的手段,說實話,就連她也第一個懷疑起齊王來。 她原以為齊王妃蕭氏縱然與柏晏鈺有些什么曖昧,也定然會自持身份把持得住的。只那一日聽晉王的說法,她卻是清楚,只怕齊王妃真的是跟柏晏鈺有了些什么,而且被抓了個正著。若說之前還有些不能肯定的話,那么之后齊王妃急病暴斃,也足以證實一切了。 如今柏晏鈺這般死法,死前還別人去了男根……若說不是齊王的報復(fù),只怕相信的人不多。畢竟,柏晏鈺可是實實在在給齊王帶了綠帽子的。 最起碼,知情的人,絕對會如此想。 比如她,又比如大長公主。 然而,這個念頭褪去之后,她的心頭又升起一個可能會對柏晏鈺下手的人。 不是魏王,而是她的枕邊人,寧王。 柏晏鈺的所作所為,她雖然并未與寧王說得清楚明白,然而夫妻間這點默契還是有的。寧王并未懷疑她,也并沒有因此對她心懷芥蒂??墒?,這也不能代表他就真的對此毫無反應(yīng)。 寧王的性子,明華自然還是了解的。他定然不會因為她沒有受到什么實質(zhì)性的傷害,就會輕易放過柏晏鈺的。 更何況,殺了柏晏鈺,更是一石三鳥的一招。最為重要的是,寧王不會隨便被人懷疑,更容易置身事外。 如今的結(jié)果,不是說明了一切。 寧王是主審這個案子的人,而且是大長公主推舉,皇上親自手諭下旨的。 大長公主與齊王生出嫌隙,甚至因此反目成仇。齊王定然更會懷疑魏王,為了脫罪與魏王撕咬在一起。而寧王,坐山觀虎斗,盡收漁翁之利。 明華越想越覺得,下手的人很可能是寧王。 甚至,她隱隱覺得,縱然沒有之后那些好處,寧王也不會放過柏晏鈺的。 也許是她自視甚高了些,然而,寧王就是會為了她這般做。她心中有這個底氣,也有這個信心。 至于齊王,不得不說,明華真是看不上這個男人。為了一己私利,就隱忍了這樣的奇恥大辱。他有本事殺了蕭氏,怎么不順便殺了隨意勾搭蕭氏的柏晏鈺呢? 怎么不殺了因為蕭家敗落,冷落了蕭氏,這才讓她被柏晏鈺勾搭了的他自己,齊王殿下呢?只會殺一個女人出氣,算得上什么卓爾不凡的人物? 她唇角的笑容越發(fā)的嘲諷,縱然是心中有八成的把握此事是寧王派人做的,也并不言明。只叫了紅櫻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