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訪。見岳父臉色難看,他暗暗思索自認(rèn)沒做錯什么,午飯桌上就小心翼翼地試探了兩句。林矍正是煩躁的時候,哪里會給他一個別有居心的后輩什么好臉色,當(dāng)下拉下臉道:“寧王駐守邊疆五年有余,如今雖然打了勝仗,卻身受重傷,生死不明。若是北疆真失了他這個少年將軍,就是我朝的損失了?!?/br> 一副憂國憂民的樣子。 沈榮曲愣了下,沒有想到岳父說的竟然是這樣的事情,略微想了下就附和道:“小婿倒是也聽聞了些,早在未出新年的時候,皇上就暗中派了太醫(yī)院的三位院判連帶幾位御醫(yī)去接寧王回京了?想來寧王吉人自有天相,定然會無事的?!?/br> 他見林矍關(guān)心此事,就又多言了兩句,順口提起了自家表叔父吳成豪。 “前幾日小婿還聽吳家表叔父提起過,說是此時人已經(jīng)快入吉慶關(guān)了,想來月中就當(dāng)入京城了。”沈榮曲起身給林矍添了杯酒,這才又道:“表叔父也是武將出身,如今雖然因為早年的腿傷久居京城,可畢竟也是驃騎大將軍,總歸還是有些人脈和門道的。這些消息,聽聞是他原先一個忠心的部下說的,那部下如今正在兵部任侍郎,平日里面對表叔父家的幾個兒子都頗為看顧。之前小婿與他喝酒,還聽他夸贊表叔父家的三子……” 林矍淡淡嗯了一聲,就打斷了沈榮曲的話頭,道:“等寧王回京,怕是還要一番忙碌?!睂幫醯母】罩枚嗄辏m然早就有人開始打掃了,可里面添置人手各項瑣碎的事情,怕也不容易。 沈榮曲被他這般橫著一攔,也不好繼續(xù)說下去,只好硬生生接過話頭道:“寧王殿下在北疆立下了汗馬功勞,皇上自然是要重賞的。”他回去坐下,想了想又覺得不甘心,只是接連兩次被林矍這般對待,也明白岳父怕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因此低頭略微一想,他就順著這個話題往下說:“只是,北疆那邊失去了寧王這員大將,怕是皇上還要另作安排吧?” 北疆那邊,才接連大勝,只怕未來三五年都不會起大戰(zhàn)事,他倒是有些心動。 然而想想北疆苦寒,又有些猶豫。因此這話說到一半,沈榮曲也就沒有繼續(xù)說下去。反正有了那么一句暗示,應(yīng)當(dāng)也足夠了。若是不成,他也不會覺得可惜就是。 北疆縱然容易立功,可是哪里比得上京城繁花似錦,平安康泰呢。 林矍聽他起了個頭兒,正等著呢,卻見這女婿只低頭吃菜,竟然不再言語,心中不由有些失望。 紈绔子弟、紈绔子弟!縱然是輕輕松松的功勞放在眼前,都怕吃苦,連爭一爭的勇氣都沒,不堪重用! 沈榮曲沒想到岳父大人已經(jīng)給他下了定論,這會兒還自覺聰明,說話透一半,若岳父大人真幫他疏通關(guān)系去了北疆,他就熬上個三五年,回來不說官升三品,怎么也該跟他兄長齊頭并進了才是。若是最后沒去成,留在京城里面安穩(wěn)度日也不會沒有辦法。 翁婿兩人這邊各懷心思,后院里面明華更是與林明馨相對無語。那位韓文束的消息,讓她如鯁在喉,懶得應(yīng)付林明馨心口不一的表現(xiàn)。所幸她得了信兒知道這夫妻兩人過來,就讓人去請了孫姨娘一同作陪。這會兒有著孫姨娘在側(cè)看著,倒是沒有讓她多費什么心思。 畢竟,林明馨日子過得舒坦了得意忘形,孫姨娘可還在府中討生活,說話自然更有分寸些。 一頓午飯用得林明馨心中格外抑郁,不時朝著孫姨娘使眼色,想著讓她幫腔開口,然而孫姨娘卻如同沒有看到一般。不幫忙不說,她好不容易起了個頭兒,還會被孫姨娘給攔回去。 難怪這輩子只能夠當(dāng)個姨娘! 林明馨心中惱火,唇角的笑容幾乎都要架不住了。飯后的消食茶都喝了,她這邊還沒說到重點呢,回頭該怎么跟丈夫交代?她心中焦急正想不管不顧開口,就見明華直接站了起來。 “孫姨娘跟六meimei許久沒見,想來有不少的話要說?!彼f著唇角勾了勾,“我到了午間練劍的時辰,就不陪同了。” “我陪jiejie去校場吧?!绷置鬈斑B忙站了起來,跟上去道:“jiejie劍法精妙,我是許久不曾見過了?!?/br> 明華倒是也不阻止,只徑直回屋換衣衫,此時聽到林明馨的話就雙手張開由著身邊的翠果和紅櫻換衣,淡淡道:“我記得,你上次看我練劍是三年前,當(dāng)時我劍法尚不純熟,摔了好幾次?!?/br> 練武是個吃苦的活兒,當(dāng)初聽聞林矍親自教明華習(xí)武,家中姐妹皆是不服,紛紛跟來。只可惜,一旬不到就都稱病不起了。只她一個人堅持了下來,后來那些個meimei們還都過來看過她。 這些人抱的是什么想法,她如何不知。不過是想要看笑話罷了,更有甚者說什么練武之后女子身形容易魁梧,胳膊腿都粗得如同男子,想要嚇唬她,讓她也跟著放棄。 明華既覺得這些meimei們沒一個懂得父親苦心,又一個個的貪圖享受,愈發(fā)的看不上她們,獨子一人看書習(xí)武,也是從那時候開始,與這些庶妹們越走越遠的。如今林明馨說要跟著她過去校場,她也懶得阻攔,反正到時候若是她說話惹她不喜,直接一劍過去就能嚇得她尿了褲子。 這待遇,當(dāng)初府上三姑娘林明若有過。只她覺得丟人,并未對任何人提起,明華自然不會大肆宣揚。 校場之中,幾位供奉也都在,見著明華過去都笑著打了招呼,稱呼一聲大姑娘,倒是對她身后的林明馨視而不見。 林明馨心中惱恨,手微微緊了緊,看著明華過去拿劍連忙笑著道:“jiejie,我可試試嗎?” 一旁一位供奉聽了,回頭掃了一眼林明馨道:“這位姑娘,咱們大姑娘用的劍怕是你用不了吧?!?/br> 林明馨修飾的精致的眉毛一挑,道:“怎么,府上大姑娘用得了,我這個出嫁了的六姑娘就用不了嗎?”她見那供奉說話竟然不認(rèn)得自己,不由心中惱火,直接挑明了自己的身份。 明華懶得與她多說,只挽了個劍花把劍往腳下木質(zhì)地板中一插,沒入木板之中松手道:“你想試就試試吧?!闭f著對那供奉道:“張供奉,這位是我六meimei?!?/br> “原來是六姑娘,在下少出校場,不認(rèn)得六姑娘?!睆埞┓钚α诵?,竟然都沒有道歉,只瞇著一雙眼看向林明馨。 林明馨心中又氣又惱,越發(fā)覺得林矍偏心,府中的人慣會捧高踩低,這才讓人羞辱了她。她誰也不看,只盯著那微微晃動的劍柄,一步跨過去,想著明華之前那瀟灑漂亮的動作,伸手握住就提劍…… 結(jié)果那劍紋絲不動,她再用力,雙手一起用力,這才把劍從木板地面中拔了出來,然后提起來就覺得一雙胳膊被墜得生疼,一只手根本就提不起這劍。 偏偏明華之前拿著神色輕松自如,還挽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