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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離婚不離家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6

分卷閱讀56

    。沒想到她一直記到了現(xiàn)在。莫思薇現(xiàn)如今跟我提起來,我完全可以推托有諸多難處。畢竟政策常變,當年的路子今天未必走得通。或者我也可以直接撒個謊,就說我曾經(jīng)的那個關系如今退了二線不管用了。但最終我什么也沒跟莫思薇講,我把這事兒應承下來,并不完全是因為我個人對她的情感,其實很大一部分,得歸結為丫丫在她手上添了那個傷疤。

    我告訴她,我會盡力而為。

    但問題是,當年我找過的關系——祝衡,現(xiàn)在成了一種極為敏感的存在。業(yè)務上,我因為依賴祝衡而不好跟他翻臉。不過他那個辦公室我是的確再沒怎么去過,一切聯(lián)絡都交給助理。現(xiàn)在讓我突然腆著臉皮去求他辦這么件大事,的確有些為難。

    更要緊的是,韓曉夾在里面。如果她知道我去求祝衡了,會不會猛然又有了心理上的優(yōu)勢,我居然要去求破壞我家庭的第三者,非但無能而且恥辱??扇绻也恢鲃痈嬖V她,回頭祝衡跟她說起,她對我的嘲笑又可能更強烈。

    那天晚上我等著韓曉,平日里舞蹈班的課都要上到9點半才下,韓曉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10點。平心而論,她整天都很忙碌,幾乎趕上當年剛創(chuàng)業(yè)的我。而不工作的時間里,她又大部分時候都在家,因為想要多陪一陪女兒。如果再把平常她跟其他密友的交流時間算上,我真是有些弄不太清,她哪有工夫去找祝衡?

    她回來了,正站在玄關那里換鞋。我剛好從衛(wèi)生間洗手出來,正準備跟她開口,卻沒想到,她主動跟我說了話:“黃純純知道嗎?”她的口氣有些古怪,慌亂中有些急躁的樣子。

    我覺得十分奇怪:“這是什么話?當然,黃純純嘛,我怎么不知道?”

    “不是——我今天路上碰到一個同學,才聽說她離婚了已經(jīng),三個月了都?!?/br>
    我睜大了眼睛:“她老公不是很有錢么?”

    “……有錢跟離不離婚有什么關系?”

    “哦,我是說,看錢面上有些事情可以忍嘛——男人在外面找小三小四大大方方,女人也看錢面不予計較?!?/br>
    有錢人可不止黃純純的老公一個,還有祝衡。我當時有些迷糊,說話時沒走這個心,也不知道韓曉聽出來沒聽出來,總之她沒跟我揪這茬,而是瞪著我繼續(xù)說:

    “你瞎想些什么亂七八糟的?那男的把黃純純給蹬了,原因是她不能生?!?/br>
    我聽完了想了片刻,再說:“哦。”

    對我而言,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這個世界上每一分鐘都有人在結婚或者離婚。韓曉主動說起這個事情,也許是因為替朋友可惜,也可能是物傷其類。我倒是意外,我把韓曉跟祝衡的關系默認為金錢的催化,可聽她的口氣,跟這個一點關系也沒有。

    黃純純前幾年還很風光,跟我們這些同學頗多接觸,近幾年沒什么聯(lián)絡了,我以為她跟韓曉還熟悉,竟沒想到她離婚的消息連韓曉也要周折地獲知。這么說來她的婚變一定經(jīng)歷了長久的醞釀。黃純純不是個笨人,就算她老公在外面真有二奶三奶四奶應該也會隱忍。但可惜她肚子不爭氣,手里面一張牌也沒有,反倒是她老公忍不了了。

    這事情當時聽起來沒什么,后來越想越給我很大觸動。離婚是天底下最不缺借口的事情,而維系婚姻卻有世界上最大的一個理由:孩子。那天晚上韓曉到丫丫的房間里盯著孩子寫作業(yè)盯了很久,我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因為我自己也想去抱一抱女兒。

    那天被黃純純的事情一打岔,我就沒跟韓曉說要去找祝衡。我也覺得自己考慮過多,事情已經(jīng)很丑了,我用不著再介意局面會變得更加難堪。于是我直接去了祝衡的辦公室,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長久沒來,還是祝衡有意表明態(tài)度,從前我都是橫沖直闖的,可現(xiàn)在他的助理卻讓我在小會客室等著。我坐在會客室里有些塵土的沙發(fā)上,等了半天甚至連熱水都沒等來一杯。半小時后,他助理進來對我說:“??傆袝r間了?!?/br>
    我氣鼓鼓地走進辦公室,徑直走到祝衡的面前。他的態(tài)度與從前一樣,低頭辦公,口里只答應一句:“來了?”放從前這是因為熟稔,可這天我越看越覺得這是有意怠慢。但我畢竟是來求人的,就很耐心地等他瀏覽完那堆文件,然后唰唰地簽上名字。他的助理將文件拿出去,將門帶上。祝衡這才摘下鼻梁上的眼睛,他靠在椅子上,卻用居高臨下的眼神看著我:“找我有事?”

    我也懶得廢話:“我想問下,之前給丫丫弄升學,你當時的關系還在不在?!?/br>
    祝衡的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就為這個?當然在。”

    我問:“這次是弄初中升高中,還是附中。能弄嗎?”

    他琢磨了一會兒,臉上露出耐人尋味的表情:“丫丫不是都要高考了嗎?”

    我:“不是丫丫?!?/br>
    他知道不是丫丫,笑笑,示意讓我坐下,我沒動。

    “誰的孩子?”

    “我一個朋友的?!?/br>
    “我能問下是什么朋友嗎?”

    我猶豫了片刻,把這個皮球踢了回去:“就好像當初你愿意幫我的孩子,類似于這種關系的朋友。”

    他知道我在諷刺什么,故意糾正我:“嗯,韓曉那樣的朋友。”

    我沒跟他爭辯。誰知道當初他幫丫丫,是看在我和韓曉誰的面子上呢?祝衡的心里面一定覺得好笑,覺得又捏著了我的一個把柄,手里面又多了一張可打的牌。他靠在椅子上,不動聲色地捉弄了我好一會兒,才拿起電話。

    能走這樣的關系,電話那頭應該是了不得的權貴。但祝衡沒有避諱,當著我的面直接大大咧咧地通話。我沒有仔細去辨聽內(nèi)容,但從他從容不迫的語氣判斷,事情不會十分為難。當然,對方似乎問了一下這個孩子跟他的關系,也好看人下菜碟,他猶豫了一會兒,說:“就跟親生的一樣?!?/br>
    我又想,六年前幫丫丫那回,他是不是也跟別人說丫丫就跟“他親生女兒一樣”?電話那頭的人會不會就真以為丫丫是他女兒呢?

    他放下電話,在一張便箋上唰唰地寫了些什么,然后撕下來遞給我:“你去找這個人,市教育局的,我之前的關系現(xiàn)在退休了,但是他答應我會跟你要找的這個人打招呼。具體的經(jīng)辦,這個人弄?!?/br>
    我接過便箋,看都沒看就直接塞進了口袋,顯得祝衡幫我這忙理所應當似的,其實是我心里有些緊張。事情還是挺順利的,順利得讓我意外?;蛟S我應該道謝,但無論如何我說不出口。我生硬地說:“那不打擾你工作了,我先走了?!笨晌乙晦D身,祝衡便叫住我:“你等下?!?/br>
    他漫不經(jīng)心地點了根煙,深吸一口,然后長長地吐出來,煙霧幾乎越過整張桌子,噴到我的臉上。他說:“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