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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于是沖他笑了笑,伸手把口袋里的巧克力給掏了出來放在面前的桌子上,說道:“我忘了推車子,本來準備出去的時候結(jié)賬的?!?/br>經(jīng)理顯然不相信他,而是禮貌而生硬地說道:“還有呢?”凌旭搖搖頭,“沒有了。”之前他在貨架中間轉(zhuǎn)悠,保安從監(jiān)控里面看著,早就開始懷疑他是不是偷拿了東西,可是因為一直沒被鏡頭抓到過,所以并沒有輕易驚動他。直到后來確定看到他拿了那個巧克力。經(jīng)理是后來被保安請過來的,他們并不認為凌旭只偷了那一樣東西而已??墒撬麄儾]有選擇搜身,而是想要以盡可能平和的方式來解決問題。經(jīng)理對凌旭說道:“如果你把東西交出來,我們可以不計較,也不會報警?!?/br>凌旭攤手,“真的沒有了,”他隨意地拉了旁邊的椅子過來,一屁股坐下,隨后說道,“而且我也沒必要偷東西,你知道我是誰嗎?”經(jīng)理看著他,表情沒什么特別的,語氣里卻滿不在乎,“你哪位?”凌旭說:“我是你們老板的兒子,悅購的大老板——凌良功的兒子?!?/br>經(jīng)理短暫地沉默了一下,問道:“凌良功又是哪位?”凌旭微微蹙眉,他不知道面前這個年輕的經(jīng)理是說真的還是開玩笑的,他說:“凌良功不是悅購的老板?那悅購的老板是誰?”經(jīng)理很平靜地回答道:“悅購的老板叫做凌易?!?/br>凌易就是凌旭的哥哥,從小到大都最疼愛他的那個哥哥。爸爸已經(jīng)把超市交給了哥哥?凌旭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而現(xiàn)在面前這個經(jīng)理也不會知道,他于是對他說:“你能找到凌易嗎?你幫我告訴他,我想要見他,我是他弟弟?!?/br>經(jīng)理顯然是沒有相信他的,表現(xiàn)在臉上的也只是無動于衷地搖頭,“我沒有辦法幫你聯(lián)系上他?!?/br>凌旭追問道:“那凌良功呢?就是凌易的爸爸,有人知道怎么找到他嗎?”這時旁邊有個年紀大些的男人,看起來像是保安隊長,聽他這么說道突然說了一句:“凌易他爸?早就死了吧?”凌旭頓時整個人都怔住了。那人想了一下,說:“我記得聽什么人說過,老板父母都去世了,現(xiàn)在家里就他一個人?!?/br>凌旭站在原地,許久都沒有說話。那天他當然沒有因為偷拿一塊巧克力而被送去公安局,他去了一趟悅購超市,唯一的收獲卻是獲得了他爸的死訊。從超市出來的時候,凌旭整個人都失魂落魄的,即便是夏季的太陽光線直直照射在身上,他也感覺不到溫度。他現(xiàn)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那個保安大叔的記憶是錯亂的,他的爸爸不一定真的已經(jīng)去世了。而且好幾年前,好幾年前不就是他還在讀高中的時候嗎?一整天凌旭的心里都很亂,他仿佛受到了很大的打擊,整個人都消沉了。對于未來,他越發(fā)覺得不知所措,他一直以為自己能夠找到家人,然后盡快擺脫現(xiàn)在這個讓他不適應的生活,可是現(xiàn)在眼前的事實卻在告訴他,他所預想的事情未必有那么順利。如果說,他是真的失去了幾年的記憶,那么在他失去記憶的那段時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就算爸爸不在了,哥哥和mama都還在,又為什么會讓他一個人淪落到這種地步?到了幼兒園放學時間,凌旭一個人沉默地蹲在幼兒園門口等著天天。幼兒園的小朋友差不多都要出來完了,凌旭才看到天天一個人落在后面慢慢走出來。天天心情也不好,對于放學這種本來應該很歡快的事情,顯得并不是那么雀躍。凌旭看著天天,突然產(chǎn)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他苦苦尋找家人,卻始終沒有他們的蹤跡,而這個孩子他不并不想要,卻又那么突兀地出現(xiàn)在了他的生命里面。他可能已經(jīng)沒有了爸爸,但是他還有一個兒子。凌旭看著天天一直走到他身邊停下來,于是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頭。天天看著他,露出些疑惑的表情來,隨后輕聲喊道:“爸爸?”凌旭不知道該怎么回應他。這時,一輛摩托車飛速騎過來,坐在摩托車后座的人伸手搶了路邊一個等著接孩子的婦女的背包。那女人一聲驚叫,大喊道:“搶劫!”凌旭用余光注視到了這一切,而摩托車此時已經(jīng)從婦女身邊騎開,朝著他這個方向過來,要沖向街道那頭。那一瞬間凌旭大腦幾乎是放空的,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jīng)抬起腿朝著騎摩托車的人踹了過去,將騎車的人連同整輛摩托車都給踹倒了。做完這個動作,凌旭收回踢出去的腿,整個人都傻在了原地。他……是真的瘋了嗎?第4章直到被搶劫的婦人報了警,凌旭被請去了派出所作證人,他都還有些恍惚,沒有回過神來。警察問他是怎么攔下騎摩托車的搶包人時,他站起來做了一個踢腿的動作,說:“就這么一腳就攔下來了。”那一腳踢出去非常沉穩(wěn)有力,甚至帶起了一陣風。警察在旁邊扶了一下帽子,說道:“不錯,練過啊。”凌旭自己也很驚訝,他又踢了一下腿,發(fā)現(xiàn)自己身體的柔韌性比起過去好了許多,這一腳甚至能夠直直踢過頭頂。警察說道:“夠了,我知道了,繼續(xù)做筆錄吧,你踢了一腳然后呢?”凌旭恍恍惚惚坐下來,說:“然后摩托車一下子就飛了出去倒在地上……”做完筆錄,凌旭帶著天天從派出所走出來。站在派出所大門前,他疑惑地低頭看著天天,問道:“我練過嗎?”天天仰著頭看他,沒說話。“唉,”凌旭嘆了一口氣,他發(fā)現(xiàn)這孩子不愛跟人溝通,交流起來還真是挺費勁的,于是對天天說道,“我們?nèi)コ酝盹埌桑胍允裁???/br>天天終于回答了一句:“吃牛排?!?/br>凌旭“哇”了一聲,“哪里有錢吃牛排,我身上只有十五塊錢了,我們?nèi)コ悦姘?。?/br>天天停了下來,“那你又問我?”凌旭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