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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的時候突然松了一口氣,周圍的環(huán)境雖然好像發(fā)生了不小的變化,但是至少這條街道他還是聽說過的,他并沒有離開從小長大的城市,他也知道這里距離回家的地方并不遠。最后凌旭選擇了打車。他坐了一輛出租車到達原來家所在的住宅小區(qū)。這套房子已經(jīng)是他家里生意做大之后買的,面積有一百四十多個平米,位置在市中心,也算是一套豪宅了。然而當他回到家門口,按響門鈴之后,出來開門的卻是一個陌生的中年婦女,那婦女說他們一家是在六年前買下這套房子的,至于原來的主人一家搬去了哪里,她并不清楚。聽到這些話的時候,凌旭愕然瞪大眼睛,前所未有的恐懼感瞬間襲了上來。那婦女關(guān)上了房門。凌旭卻不知道自己去哪里才好,他茫然退后幾步,身體倚靠在墻壁上坐了下來,心里還反復想著自己應該去哪里找到家里人。他抬起手抱著頭,心里充滿了對未來的無措和恐懼。出來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許久,凌旭一無所獲,最終還是選擇了回去那家蛋糕店,至少他可以知道自己現(xiàn)在到底住在哪里,也可以知道發(fā)生了些什么事情。回到蛋糕店所在的那條街,已經(jīng)是下午六點了,太陽快要下山,街上的行人也已經(jīng)變得多了起來。凌旭明明全身都是汗水,卻偏偏又覺得身體是冰涼的,思維也麻木了。他走到蛋糕店前面,看到在玻璃門外面的臺階上坐了一個小孩子。那孩子大概五、六歲年紀,皮膚很白,眼睛很大,臉尖尖的,頭發(fā)有些長,稍微有些遮住眼睛。非常漂亮的孩子,如果不是穿著男孩的衣服,凌旭大概會以為那是個女孩子。等他走近了,小孩兒抬起頭看他,說道:“你去哪兒了?”凌旭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是在跟自己說話。“你誰?。俊彼行┎粷M這小孩兒的語氣,一個小學生,敢這么跟高中生說話?小孩兒仰著頭,薄薄的兩片嘴唇一張一合,“你傻了嗎?”凌旭立即抬起了拳頭,不過沒揍下去,因為他是個高中生,不能跟小學生計較,只是氣憤地吼道:“哪里來的小孩子?”小孩兒一直看著他。過了一會兒,蛋糕店的大門被推開了,剛才的中年女人露出來一張臉,說道:“凌旭,你總算是回來了,我還以為你連兒子都不要了?!?/br>凌旭皺皺眉,“什么兒子?”女人看向地下的小孩兒,“你兒子啊,你這也不記得了?”凌旭愕然瞪大眼睛,“我兒子?”女人點了點頭。凌旭受到了巨大的驚嚇,他張開嘴許久沒有合上,突然動作僵硬地轉(zhuǎn)頭看向那個中年女人,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似的一字一頓地說道:“你是我老婆?”中年女人回了他一個字:“呸!”凌旭大大松了一口氣,整個人都有些脫力,一只手扶住旁邊的玻璃櫥窗,心道:“還好、還好?!?/br>中年女人說道:“我是你老板!你還上不上班了?”凌旭現(xiàn)在對于中年女人的身份并不在意,他低下頭,又一次看向那個漂亮的小男孩。小男孩還是仰著頭看他,粉嫩的嘴唇不悅地緩緩翹了起來。第2章中年女人名字叫做白舒慧,是這家蛋糕店的老板娘,蛋糕店的名字叫做米蘇莊園。而凌旭,據(jù)老板娘的話說,是這家蛋糕店的糕點師。店里有三個糕點師,凌旭是其中最年輕的一個。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蜂蜜與奶油混合的甜蜜香味,凌旭覺得有些悶得慌,他向來都不太喜歡吃甜食。中午的時候,凌旭本來在cao作間工作,他伸手想去拿頭頂一個箱子,結(jié)果不小心沒拿穩(wěn),東西砸在了他的頭上。隨后他短暫地失去了意識,那段時間其實很短,就在老板娘過來看他,說要不要打電話叫救護車的時候,他就醒了過來。然而再醒過來的凌旭,卻奇妙地失去了一段記憶。他現(xiàn)在所記得的,都是他從出生有記憶以來,直到高中那段時間的生活,之后的就完全記不住了。但是對他來說,過去的記憶卻非常鮮明,就好像昨天還是個高中生,在cao場上打了一場籃球,醒來就成為了現(xiàn)在這個模樣。至于那個小孩兒,老板娘告訴他,那是他來找工作的時候就一起帶過來的,他自己說是他的兒子,名字叫做凌天睿,小名天天。天天的母親是誰,除了凌旭一個人知道以外,沒有別人知道。老板娘曾經(jīng)試探著問過凌旭,不過凌旭什么都沒說。天天今年五歲,還在上幼兒園,地點在距離蛋糕店不遠的地方一家小區(qū)幼兒園。到了明年,差不多就該準備讀小學了。本來平時到了放學時間,凌旭都會去接兒子放學,可是今天他知道把兒子的存在都給遺忘了,還是老板娘心好,到了時候去幫他把孩子接回來的。凌旭與老板娘坐在蛋糕店的休息區(qū),兩條腿閑不住地踩在了椅子上面,換做了一個半蹲半坐的姿勢。對面老板娘瞪他一眼,他又連忙放了下來。而天天也坐在他們旁邊,剛開始還拿個本子寫寫畫畫,后來就一直握著筆沒有動過。他也不抬頭看凌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老板娘突然嘆了口氣,像是不知道怎么辦了。凌旭也發(fā)愣,發(fā)愣的時候心里還是想著,要怎么才能回去找到家里人呢?他轉(zhuǎn)過頭,隔著蛋糕店的玻璃窗看向街對面,從這里也還能看到對面大超市的一個角,他如果去那里告訴他們的員工,自己是超市大老板的兒子,會不會有人送他回家呢?不管怎么樣,都該試試的吧?最后,老板娘說:“沒辦法,給你放兩天假休息一下,你最好明天能去看看醫(yī)生,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凌旭沒有回答她,他還不覺得是自己真的有病,說實話,他就算真的是失去了一段記憶,他好像也并不想找回來,他覺得害怕,他不希望那段記憶是真實存在的。在老板娘起身要離開的時候,凌旭叫住了她,問道:“你知道我住在哪里嗎?”老板娘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