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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曲的心理,直接導(dǎo)致他在報仇雪恨后,只過了兩年就年紀(jì)輕輕抑郁而終。趙一霸在某些時候心理上比較敏感,在拍片的后期入戲了,沒大能“全身而退”,那種陰霾的、消極的心理一直纏繞著他,甚至于他會突然莫名的有種空虛、茫然感,仿佛生命間存在的一切是沒有多大的意義的,生也好死也罷,愛也好恨也罷。趙一霸并非是個很容易鉆牛角尖的人,很多時候,他掛在心里的不開心的事情,會因?yàn)樗龅搅硗獾氖虑槎缓鋈煌?、心情變得好起來,而這次,似乎遠(yuǎn)沒有簡單。就算他沒有記著、掛著蔣姜江,或掛著他們間不開心的事,可那種陰霾的感覺卻怎么也難以散開。他和蔣姜江兩人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價值觀、人生觀根本不是一個層面上的,共同語言從來就少得可憐,趙一霸忽然沉默了,蔣姜江再怎么能侃也不知從何說起。那天的事就像個坎,橫在那里了,可那個坎又已經(jīng)走過了,再回過頭去舊事重提,似乎它又不值得一提,蔣姜江轉(zhuǎn)著手機(jī),愣愣的有些發(fā)呆。在他心目中,趙一霸是個比較好打發(fā)的人,他覺得只要他解釋清他和明寧的關(guān)系、從此以后撇清和明寧的關(guān)系,那日的事情他再提出來道歉,再或者,一定需要的話他也可以為以后做保證,而后再好好哄哄趙一霸,他相信如果他這么做了,他和趙一霸間不會再存在任何問題。可是,蔣姜江開不了口,為了過去開不了口、不會哄人、不會隨意做保證,與明寧撇清關(guān)系蔣姜江還沒做好準(zhǔn)備亦不知需要撇清到哪個地步,或者是否需要為了這點(diǎn)事與旁人撇清關(guān)系。他們之間的信任是不是真到了如此岌岌可危的地步?那日的事給蔣姜江的感覺也是糟糕的,他不愿意回想,不是說他對趙一霸忽然生出了因?yàn)橐[瞞關(guān)系而產(chǎn)生的避而遠(yuǎn)之的感覺,而是那日尷尬的事情也讓他難堪了,即便對著明寧無所謂的笑,他心底卻總有種抹不去的詭異感。后期的宣傳工作,趙一霸只去過一次。并不是很嚴(yán)肅的宣傳工作或者非得他說些什么不可,可是趙一霸紅著臉不愿意說、說得磕磕絆絆便不太好了。有些記者提了些奇奇怪怪或拐著彎帶點(diǎn)侮辱性的問題。趙一霸雖沒聽出什么來,但是之后就沒人再讓他去參加宣傳活動了。趙一霸在中表現(xiàn)很驚艷、他為了拍付出得不少。他被邀請去參加國內(nèi)電影獎的頒獎,很多人說:就算趙一霸得不到最佳男主角,至少也能拿個最佳新人獎。蔣姜江和明寧也去了,他們坐在比較前排的位置,兩人挨著。趙一霸對著兩人的后腦勺發(fā)了很久的呆,臺上主持人說了什么他沒聽到;人家鼓掌的時候,他這倒記得跟著一起鼓掌。蔣姜江撥開明寧試著挽著他的手,回過頭,與趙一霸四目相對。趙一霸快速移開了目光,主持人正提到了最佳新人獎:得主是——明寧!明寧捂著嘴,激動地走上臺,她確實(shí)是很激動,握著獎杯的手還顫抖著,他說了好幾個“我”字才把話說順溜,她說:她最感謝的人就在她身邊,而他也是她一直追逐的目標(biāo),正因?yàn)橛辛怂庞杏職?、更堅定的讓自己變得更美好?/br>明寧說那些話期間,蔣姜江微微側(cè)著臉,抬手半遮著臉,佯裝傾聽卻并未用心聽,即便如此掃不到正臉,鏡頭依然在明寧與他間來回掃了很多次。趙一霸有被提名為最佳男主角,卻不是最佳男主角,殷銀領(lǐng)獎后,主持人在臺上玩笑道:趙一霸是本/性/出演,算不上拼演技。殷銀是老牌的實(shí)力派,三十出頭,很年輕、演技很好,他拍戲得獎本就是無可厚非的事,趙一霸未必拼得過他,輸了也實(shí)屬正常。那主持人以此開玩笑,了解之前關(guān)于趙一霸流言蜚語的、了解這部男/色影片的,知道他指得是趙一霸與那主人公是同一個性/向,在一定程度上兩人是相近的,趙一霸容易演所以才會被提名,而并非因?yàn)樗难菁?。主持人似乎是用了一個玩笑,試圖抹掉趙一霸所有努力、所有成就的意思了。鏡頭切向趙一霸,趙一霸依然是那副模樣,沒有強(qiáng)裝的喜也沒有不必要的怒,坐在那兒偶爾還有些出神。如果當(dāng)時的鏡頭再轉(zhuǎn)回蔣姜江,那些帶著惡意躲在鏡頭后看好戲的人或許能看到他們想要的畫面,蔣姜江恨得咬牙切齒,噴趙一霸和噴他沒什么兩樣的,趙一霸未必會記這個仇、生這個氣,因?yàn)樗幢囟@些侮辱、未必明白那些惡意,但是蔣姜江明白,他覺得難受他覺得受辱。蔣姜江把這口氣咽了下去,不動聲色地該笑就笑、該說的說,卻默默地咬牙,趙一霸在那兒受辱他就要讓趙一霸在那兒討回來,總有一天,他們會認(rèn)可趙一霸所有的努力,不是因?yàn)樗遣皇钟懞玫耐獗?、拖后腿的智商、招事的身世?/br>后知后覺的趙一霸在頒獎結(jié)束后,回去家里睡了一夜,次日起來才回味過味來,主持人在那天說的那些話,或許和前些日子的記者是一樣的,他們帶著獵奇的目光、用那么一點(diǎn)鄙夷的心態(tài)、帶些許影藏在話語中的惡意對待他。趙一霸在床上來來回回打了幾個滾,他又把那些不是很重要的人和事忘了。秦伯做好了早餐在等他,趙一霸沒什么胃口,但也多少吃了點(diǎn)兒便坐在那里發(fā)呆。他回來在家里呆的日子很少,過去,他是巴不得就住在蔣姜江家的。他頭次回來那天也是直接去了蔣姜江家。那日很晚了,屋里很靜,沒有開燈。趙一霸上了二樓,并沒有看到蔣姜江。撲了個空的趙一霸才想起,似乎江江有對他說過這兩天去了外地。空空蕩蕩的屋子里冷冷清清的,給人的感覺不好,趙一霸便又回了自己的屋子,他之前有和秦伯打過招呼他會回來。秦伯在等他,屋內(nèi)亮著暖暖的燈光,桌上放著熱好了的夜宵。秦伯靜靜地在一邊看著書,等他吃完了上前收拾了餐桌,替他放好了洗澡的熱水,秦伯不是個多話的人,卻總是默不吭聲地照顧好趙一霸的方方面面,即便很多時候趙一霸看不到他的存在,他依然會如此做。那個時刻的感觸給趙一霸是很深的,因?yàn)楹軠嘏⒁驗(yàn)橛腥嗽诘人?,趙一霸慢慢接受這邊屋子是他家多過于蔣姜江那邊是他家了。窗外飄起了綿綿的雨,趙一霸在二樓被蔣姜江架橋連通兩棟房子的那間房里,看著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