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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離不時咳嗽幾聲,“我怎么知道?!?/br> “不過,”他抿了抿唇,“他的模樣,倒像是……” 桃夭追問,“像什么?” “嫁接?!?/br> “什么是嫁接?” 黑漆漆的甬道里,夙離轉(zhuǎn)頭去看桃夭,兩人已經(jīng)走了比較長一段路了,不過這甬道就像是沒有盡頭似的。 眼睛習(xí)慣黑暗后,夙離也勉強(qiáng)能看見桃夭的臉。 “嫁接就是把其他妖身上最鋒利強(qiáng)健的部位移到自己身上來?!?/br> 桃夭不敢相信,她從來沒見過,更不可能知道這世上還有這種匪夷所思的事。 “你的意思是,那妖物身上的蛇尾,還有蛇尾上的腳都不是他的?” 夙離哼笑一聲,“恐怕不止?!?/br> 他心里大概有了個猜測,不過現(xiàn)在還不能肯定,等一會兒見到那妖物,想來一切就可以水落石出了。 桃夭聽了夙離的話,忍不住好奇,追問道:“還有什么?”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桃夭不滿,“話說一半,真煩?!?/br> 模糊間,夙離看到她無精打采地垂著頭,小嘴嘟起來,他無聲笑起來。 雖然五臟六腑都火燒一般的疼,不過有這丫頭在身邊,不時和他說說話,好像身上的傷也不是什么難以忍受的了。 因為夙離身上有傷,桃夭也不敢加快速度,只能扶著他蹣跚著往前走。 越往里走,里面的溫度越低,同時,腳下的不知是不是泥土的東西也越發(fā)粘稠起來。 桃夭有心想給夙離療傷,又怕他體內(nèi)的靈力和她的產(chǎn)生排斥,只能聽著他時不時咳嗽。 突然,她想到什么,停下步伐,揮手取出一個小瓷瓶來,“這是我哥給我準(zhǔn)備的傷藥,對你應(yīng)該有幫助。 ” 說著,桃夭打開瓷瓶,倒出幾粒拇指大小的藥丸。 藥丸一從瓷瓶里被倒出,一股藥香撲鼻而來,夙離只覺得身上的傷處都舒緩了幾分。 他不由慨嘆,“桃言的東西果然都是珍品?!?/br> 桃夭仰頭,自豪道:“當(dāng)然了。” 她把藥喂給夙離,“你可要好好調(diào)息,那妖物身為妖,恢復(fù)力比你強(qiáng)多了?!?/br> 夙離啞著聲音,“你放心吧,就算我死,我都會把你安安全全帶出去的。” “你瞎說什么?”桃夭斥他。聽著他那么冷靜的提著生死之事,她心里就悶悶的,很不舒服。 “我們都會平平安安的?!碧邑埠舫鲆豢跉鈦?,緩和一下躁動的心緒,“再不濟(jì),還有我呢?!?/br> “哦,還有你?”夙離笑起來,“你行嗎?” “我怎么就不行了?”桃夭氣結(jié),“平時我是打不過他,不過別忘了,他現(xiàn)在受了重傷!” “嗯嗯。”夙離哄她,“你還是很厲害的?!?/br> 桃夭沒聽出他話里的敷衍,“那當(dāng)然?!?/br> 她還想再說些什么,就聽到夙離‘噓’了一聲,“你聽。” 甬道里本就安靜,除了他們倆交談時的聲音和回音外,就是一片寂靜,而此時他們不再說話,安靜的甬道里一點點聲音都能被無限放大。 黑暗里,不知從何處傳來一陣陣的嘶吼,痛苦掙扎。 他們循著聲音往前走,那掙扎的嘶吼聲越來越清晰。 在甬道里轉(zhuǎn)了幾個彎后,眼前開始出現(xiàn)一點點光輝。 不多時,他們就離開了甬道,走到了一個和之前的空地很像的空間里。 那邪妖就在不遠(yuǎn)處,蛇尾在地上拍打蠕動著,在他前面竟被鎖著好幾只妖,不過此時那幾只妖已經(jīng)奄奄一息了。 此時,這邪妖手里握著他的兩把大刀,他面前鎖著的那只妖一會兒變成人形,一會兒變成本體,就這樣在本體和人形間來回不停切換著。 而且,它口中一直大聲嘶吼掙扎,他們之前在甬道里聽到的吼叫就是它發(fā)出來的。 因為邪妖背對著甬道,同時也遮住了夙離他們的視線,他們只能勉強(qiáng)看到那只邪妖手中的刀不知在他前面的豹妖身上割著什么。 夙離眸子一瞇,深邃的眼里暗沉一片,他低語,“果然如此?!?/br> 桃夭驚恐的抬頭看他一眼,就怕他這句話驚動了邪妖。 不過還好,因為豹妖嘶吼聲太大,遮住了夙離的聲音,沒有驚動到他。 夙離看桃夭一眼,給她打了個手勢,桃夭咬牙,深吸一口氣,慢慢放開他,讓他靠在山壁上。 她雙手結(jié)印,趁邪妖忙活時,手里的招數(shù)出其不意地打向他蛇尾上的腳。 “啊——”他吃痛的大叫一聲,陰森的轉(zhuǎn)過身來,見是桃夭,大喘著氣,“你們居然找到了這里?哼,既然來了,就都把命留在這里吧。” ☆、險惡 桃夭冷哼一聲,“你用邪惡之法修煉,天道都容不得你!” 剛才夙離可是說了,他身上的蛇尾什么的,都不是他的,而且他還囚禁著這么多妖,可見心性殘暴,總之他就不是個好妖。 “天道?”他仰天笑起來,“待本座強(qiáng)大的無可匹敵,天道又算得了什么?” “可惜你沒這個機(jī)會了。” 桃夭手中凝起妖力,飛身向他打去。 經(jīng)過這中間一段時間的緩沖,邪妖很明顯恢復(fù)了不少,在桃夭沖過去時,他眉頭都不皺一下,直接伸手將身旁的一只血rou模糊、奄奄一息的已經(jīng)看不出本體的妖拉過來擋在他面前。 只聽‘砰’的一聲,那被拉來擋招的妖連哼都沒哼一聲就斷氣了。 邪妖擰眉嫌棄的把它丟開,低嗤,“哼,真是沒用。” 桃夭氣的眼睛都紅了,手上不停地變換術(shù)法去攻擊他,無一例外都被他擋開了,偶爾有落在他身上的攻勢,也都是不痛不癢的。 因他一直拿身后栓著的妖來擋招,此時那還活著的妖就只剩他之前不知用來干什么的豹妖了。 桃夭發(fā)現(xiàn)在她攻擊他時,他基本都在抵擋,而沒有反擊她,而且他雖然一直在拿其他妖來抵擋,卻一直在豹妖周圍活動。 桃夭幾次仔細(xì)觀察,發(fā)現(xiàn)并不是他不易移動而是他有意地在保護(hù)豹妖不被她打到。 這可就稀奇了。 這只邪妖殘暴冷血,而且剛才他們進(jìn)來這里時,分明看見他拿著他的刀在豹妖身上割來動去的,不知在做些什么,那豹妖此時連嘶吼聲都變得有氣無力的。 可他現(xiàn)在竟然在有意無意的保護(hù)豹妖? 桃夭可不相信他是因為什么良知之類的虛無縹緲的東西,看這邪妖對豹妖的在乎,她覺得倒像是這豹妖身上還有著什么是他需要的,所以他才那么在乎他的死活。 她心思電轉(zhuǎn),正好她一時打不到他的痛處,而豹妖又被鐵鏈拴著,不能移動,她剛好可以借此攻擊豹妖來讓他投鼠忌器。 說不定還可以擾亂他的心緒,進(jìn)而傷到他。 當(dāng)然,桃夭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