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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面前的桃夭,低斥:“胡鬧。快回去?!?/br> 桃夭抱臂擋著他的路,“要么一起去,要么各自去,你選哪個?” 夙離一噎,拿她沒有辦法:“……那只妖不好對付,你去太危險了。” 桃夭不甚在意地一笑,“不是有你嗎?你肯定會保護好我的。” 她的話語堅定信任,倒是讓夙離一時無話可說,他無奈地看了桃夭幾秒,最后還是屈服在她黑亮堅持的眼神下,“行吧,難道我還護不住你不成?待會兒你就乖乖跟著我,知道么?” 見他松口,桃夭心下一松,忙不迭點頭,“知道了,我一定寸步不離跟著你。” 夙離瞥她一眼,要是這丫頭平日里也這么乖巧聽話且粘他就好了。 兩人畢竟不是普通人,腳程都很快,在崎嶇的山路間也如履平地,速度分毫不減。 不多時,就到了半山腰處,越靠近此地,那昏暗濃郁的妖氣越重,一股腦打在臉上,其中夾雜著幾不可聞的血腥氣,桃夭險些被這怪異的味道熏吐了。 夙離握著她的手,一步步靠近妖氣最濃重的地方。 兩人雖然都能夜間視物,但此處妖氣濃郁幾近實質,包裹得周圍一片漆黑,眼前除了黑還是黑,實在看不到其他。 夙離揮手取出一顆夜明珠,也才堪堪照亮他們腳下的路。 借著柔和的光亮,桃夭往四周一看,不由大驚失色。 “……夙離,你看?!?/br> 她拉了拉夙離的手,示意他看向四周。 夙離環(huán)視一圈,神情比之前更加凝重幾分,握著桃夭的手下意識收緊,仿佛怕她消失了似的。 此處本是半山腰,遠遠望來,本來樹木蔥郁,生機勃勃,然而此處近看,他們四周遠近的樹木通通枯黃不堪,斷枝殘葉鋪了一地,已經開始腐爛,融入地底。 但是這些都不算重點,讓夙離和桃夭不敢相信的是,地上混雜著枯枝爛葉的那隱隱泛白的凸起,分明是累累白骨! 極目望去,視線所到之處,白骨或全露在地面,或半截埋入泥底。這些白骨細細看來,有的是動物骨骸,但更多卻是人的骨架。 這些人的骨架普遍偏大,分明都是成年男人的骨架。 一時間,兩人對視一眼,心里都想到了山下村中為何不見幾個成年男人的原因。 想來,大半的人都喪命在此。 桃夭閉目感應了一下,這里沒有丁點靈魂波動。 她偏頭看向夙離,夙離對她微一頷首,示意他也知道了。 地上白骨森森,多是不完整的骨架,可見這些人死時遭受了多少痛苦,按理這樣一來,死后,他們心中不甘,最是容易變成厲鬼,但這里卻并無一絲死魂波動。 而厲鬼固然厲害,但,對于修煉邪惡功法的人或妖來說,卻也是大補之物!! ☆、邪妖 這種邪惡功法,無論在人界還是妖界,都是被嚴格禁止的。 但那又如何?這世上,總是有些想要走捷徑獲得力量的人或妖。為此,他們不惜付出慘重的代價,只為達到自己的目的。 桃夭悄聲問夙離:“你有幾分把握?” 夙離幾不可察地搖搖頭,“現(xiàn)在我也不清楚,具體還是得等見到那妖物再說。” 桃夭咬咬牙,不知為何,她越靠近妖精的老巢,心中莫名涌起一種悲哀。 最后,他們停在一個山洞前。 山洞前干干凈凈,不是衛(wèi)生上的干干凈凈,而是所有意義上的,寸草不生,只一片平整的土地,詭異的是,土地是深綠色,仿佛被人潑了綠色的料汁,日日澆灌,久而久之,土地便由里到外成了這種顏色。 在夜明珠柔和的光芒下,這深綠色的土地看起來很是詭異驚悚?。?/br> 夙離停下腳步,“你在洞外等我?!?/br> 桃夭拉住他,“不行,我和你一起去?!?/br> 桃夭的眼神很執(zhí)著,這個地方處處透著詭異,她根本不放心夙離一個人去面對那只妖,雖然……他的能力是比她強了那么一點點啦。 不過她桃夭也是不差的好嘛。 夙離反手拉住桃夭,無奈地嘆一口氣,“算了,你和我一起進去吧?!?/br> 還是不放心她自己待在洞外,這座山處處透著詭異,桃夭又涉世未深,他雖然擔心洞中情況,更害怕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讓她出事。 夙離一手拿著夜明珠,一手緊緊牽著桃夭,一步步朝洞里走去。 這個山洞陰暗潮濕,狹窄崎嶇,需得要半彎著腰才能勉強走過,越是往里走,那種腐臭味就越明顯。 桃夭忍不住想嘔吐出聲又怕驚擾了不知在何處的妖,在這洞里打起來可實在不是個明智之舉,無奈之下,她只能死死咬著下唇,另一只手捂住嘴,避免自己吐出來。 不知走了多久,洞中的路逐漸寬敞平整,前方隱隱透出一抹光亮來,夙離拉著桃夭走過去,眼前景色刷地一變。 這是個極其寬敞的空間,看起來就像是大山內部被掏空了一般,前方有一個高臺,上面刻畫著奇奇怪怪的圖騰。 山壁上不知鑲嵌著些什么,閃爍著瑩瑩亮光,將這片空間照耀得如同白晝。 不知為何本來濃郁腥臭的味道在進入這個空間以后奇異的消失不見了。 夙離渾身肌rou緊繃,犀利暗沉的眼眸一寸寸掃過四周。 突然,他毫無征兆地出手,一下將手中握著的夜明珠打在左側山壁上。 只聽‘咚’的一聲,一陣機關開啟的轟隆聲傳來,眼前景色又一次變了。 前方高臺緩緩下沉,一個下凹的圓形狀水池慢慢升起,隨著這水池慢慢升起,一股濃郁的血腥味鋪散開來,瞬間彌漫在這個空間里。 左側原本空無一物的地方也顯出了隱約的輪廓。 極目望去,分明是累累白骨,大堆的白骨堆積在那里,有人的,有動物的,時而明晰,時而模糊。 夙離道,“還有機關未被破開?!?/br> 他松開握著桃夭的手,上前一步,雙手舉著在身前結了個印,輕喝一聲,手中散發(fā)著熠熠金黃的印記呼嘯著沖向那水臺處。 金印狠狠砸進水臺,濺起大片血色,那臺竟然盛著一攤血! ‘吱啦’一聲,左側的白骨終于清楚的呈現(xiàn)在二人面前。而右側也突兀地出現(xiàn)了一個漆黑的甬道。 似有若無的嘶吼從甬道里傳來。 夙離轉頭看向桃夭,俊美的容顏上冷的快要結冰一般,“你可以放火么?” 桃夭一怔,片刻才反應過來,咬唇愧疚地看著他,“……不會,我學的是木屬性功法?!?/br> 她本體本來就是綠植,最是怕火,怎么能修煉火屬性功法?當然,凡事都有例外,向她家那位變態(tài),水火雙屬性齊頭并進。 得了她的答案,夙離也沒有太失望,他在儲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