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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你大半夜去玩的時候累過嗎?” 褚望秦壞笑了下,眼里仿佛有閃爍的星點:“怎么?不喜歡?你說一句不讓,以后我連大門都不會踏進一步?!?/br> “得得,你還是繼續(xù)去吧?!背厶疠p笑:“把您老拉下馬,夜店年業(yè)績得下滑一半吧。誒誒!看著點車啊你好好開??!” 楚愛甜心有余悸地瞅著前方忽然變道的轎車:“還是聊點別的吧,你專心看路?!?/br> 褚望秦嗯了一聲,右手執(zhí)著方向盤,指節(jié)分明的手指輕敲了敲,她坐在身邊安安靜靜的,隨便說點什么,他都覺得很好。 她稍微想了想,聊了個十分安全的話題。 ……初戀。 還不是顧端,準確的說,是單戀。 翔實生動的細節(jié),接地氣的話題,每個上了年紀(?)的人都會有的共鳴。 楚愛甜覺得,用它來活躍提神再好不過了,畢竟回憶總是有作弊功能的,把人輕易拉回一些好時光。 提神是提神的。 如果能忽略男人黑如鍋碳的臉色和額際暴起的青筋,就更完美了。 在她準備繼續(xù)用例子來支撐‘鄰居家的小哥哥有多么豐富精彩的心靈世界’時,褚望秦及時打斷了她:“你還是閉嘴吧?!?/br> 楚愛甜從善如流地停下,狀似遺憾地微笑:“好吧,那就算了?!?/br> 但是沒過多久,她就笑不出來了。 這哪是回那個郊區(qū)別墅的路?分明是朝市區(qū)去的路,而且在她抗議的間隙,褚望秦已經(jīng)開到了家。 他和狗住的房子。 高層公寓的地下車庫便出現(xiàn)了這樣一個場面:兩個衣著精致的年輕男女猶如不想被牽回家的哈士奇,一個倔強地扒著車門不下車,一個拉來拉去拉不動。 “我為什么要去你家啊——你家停了我的車嗎?!你這個人,”楚愛甜把滑落的西裝外套憤憤拽上去,“齷齪!我不去!” “你不想吃飯嗎?” 褚望秦冷不丁松開她的手,非常淡定地問:“剛才你喝酒喝飽了?” 楚愛甜二話不說,警惕小心地下了一個腳:“就吃飯噢。就一頓?!?/br> ……她以為他會點高品質(zhì)外賣的。 結(jié)果看到了男人挽袖子準備進廚房的場景,楚愛甜眼前一黑,沖上去勸他珍愛生命遠離火源:“你要做飯?等會兒廚房炸了怎么辦?!” 褚望秦:“……?!?/br> 楚愛甜一把奪下他手里的菜刀,眼神憐憫:“好了好了我不吃了,你不要逞能了,性格太要強不好,到時候指頭剁了……我可沒醫(yī)藥費?!?/br> 最后六個字她嘟囔著說的,分貝很小。 褚望秦似笑非笑看著她:“你好意思說我嗎?在死撐這一科目上,我甘拜下風?!?/br> 他轉(zhuǎn)身從冰箱里拿了包金針菇、蝦仁和一盒雞翅,把人揪著領子拎出廚房,頭也不回地拉上門:“你忙你的,電視的開關在對面墻上,看半個小時訪談節(jié)目就來吃飯?!?/br> 蒜蓉金針菇,蝦餅,鹽煎雞翅,半鍋米飯,如他所說,很快就上桌了。 在褚望秦最后裝盤的時候,楚愛甜拿著他的手機探了頭進來,同時也是循香而來:“盧亦找你?!?/br> “你接,說忙著呢,等會再說?!?/br> 她哦了一聲,滑下接聽鍵,規(guī)規(guī)矩矩接起來:“盧亦你好,我是楚愛甜。哎……不是不是,他在我旁邊,我就是幫他接下。他做飯呢,你等會兒打好嗎。” 那邊一疊聲地說好,然后掛了電話。 楚愛甜沒多想,把他手機又扔回沙發(fā)了。但是電話那一頭的人,已然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盧亦顫抖著手放下電話,朝昏暗吧臺上同坐的幾個人呆滯道:“你們知道褚二在干嘛?” 路洺揉了揉酸澀的眼睛,做了四臺手術,跟死了差不多,猜的心思也沒有,抿了口酒,淡淡道:“能干嘛?在晚間運動?SM?還是伴侶性別變了?” “他沒時間接電話,小楚接的,說在,做飯?!?/br> “噗——” 盧亦臉色僵硬地抹掉下巴上被噴的酒漬:“你下次能轉(zhuǎn)過去嗎?” 路醫(yī)生被嗆得滿臉通紅:“我cao——” 褚望秦跟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家庭聚會上打賭輸了為了不洗碗可是送了三百多w的音響設備,屁事多的要死! 屁事多的要死的褚望秦撐著桌子,盯著她的反應:“怎么樣?” 楚愛甜沒開口,但是眼神已經(jīng)泄露了她復雜的心情。 竟然,還真的……好吃。 蝦餅里面有切碎的胡蘿卜和杏鮑菇,大概是油溫控制的好,外面焦脆,里面包裹的內(nèi)層極其鮮香。金針菇淋了層過了油的蒜蓉,一口下去又軟又有嚼勁,她最喜歡的蔬菜就是金針菇來著! 雞翅也是很難出錯的選項,滋溜冒油的鹽香味兒勾人,外皮微脆,rou質(zhì)軟嫩多汁。 楚愛甜悶頭吃飯,手機上進來的短信都沒去看,不小心抬眼見褚望秦沒動筷子,她停下手上的動作,不太好意思:“你不吃嗎?我一個人肯定吃不掉的。” 男人搖了搖頭,唇角弧度淺淺,眼里笑意情意清晰可見:“我不太餓。” “那你……”楚愛甜翻著眼睛想了幾秒,咬著筷子模糊道:“喜歡做飯?” “不是?!?/br> 褚望秦左手撐著下巴,稍稍頓了下,懶然道:“我喜歡看你吃?!?/br> 楚愛甜不太明白:“?。俊?/br> 她是羊駝嗎?吃起來的姿態(tài)很吸引人? 男人沒回答,伸手撈了最角落的透明玻璃杯過來,去冰箱拿了罐啤酒倒進去,汩汩地淡金色酒液短暫的鎖住她的目光,楚愛甜很自然地注意到他小拇指的尾戒,心里沒來由的滑過一絲什么,快得她都沒來得及抓住。 他仰頭喝了一小口,黑發(fā)滑在額前,遮住眼瞼,忽然深深笑了:“不是說,想抓住一個人的心就要先抓住胃嗎?不管有沒有用,我試一試。” 褚望秦有點頭痛地摁住太陽xue,垂下眼,視線跟桌面平行,并沒有看她。 “其他的你又不要?!?/br> 那聲音里似乎不自覺地沾了些靜然低落的無奈,和溫柔。 楚愛甜不知道說什么,也去拿了瓶啤酒,不過沒拿杯子,啟開就直接喝了,喝了兩口,正準備說什么,手機短信鈴聲又響了。她瞥了一眼,剛才是編輯,現(xiàn)在是明璐。 她沒理:“你是……” 褚望秦抬眼,認真安靜望著她,沒有往日那樣隨意不羈的笑意掛在嘴角了。 但手機忽然伴著震動瘋狂響了起來,楚愛甜深呼出一口氣,一把接起來:“喂誰?” “越關山?你上任離職了,我是你新……” “現(xiàn)在沒空,改天再說吧?!?/br> 楚愛甜皺了皺眉,二話沒說掛了,掛完還把機也關了,又走到餐桌對面把燈一把關了。 她雙手環(huá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