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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里備課或者看書,舒望北經(jīng)常發(fā)現(xiàn)他在看書時走神,也經(jīng)常發(fā)現(xiàn)他在本子上勾勾畫畫,寫完了就全都撕掉,現(xiàn)在想想,這算是周犀那時候最激烈的情緒反應了。而舒望北大多數(shù)時間都強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面前的習題冊上,偶爾他會控制不住情緒,告假去趟洗手間,在隔間里痛痛快快的哭一場,然后再回去辦公室接著做題。有時他回來,就能看見桌上放了兩塊糖,周犀會冷冰冰的跟他說:“壓力太大的時候,就吃些甜的?!?/br>那時候舒望北特別感謝這位沈老師沒有追問他眼睛紅腫的原因,十幾歲的少年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家里發(fā)生的一切,也不想讓任何人憐憫他。“你會介意嗎?”周犀伸手捧住他的臉,低聲問道。舒望北點頭,“會,我會想你是不是因為憐憫我才對我好,會不會是因為責任感所以才包容我,會不會因為是個爛好人才會喜歡我?!?/br>周犀嘆了口氣,習慣性的想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吻,卻被舒望北一轉頭躲開了。這是第一次舒望北主動躲開他的親近,周犀愣了一下,看了眼自己空空的手心。“不想讓我親了嗎?”周犀輕聲問。舒望北搖頭,“想的?!?/br>“那為什么要躲?”“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你親我的時候,是不是強迫自己的......我父母都在的時候,我也是他們手心里的寶。”周犀有些強硬的伸手扳過他的臉,與他靠的極近的看著他的眼睛,“我想他們可以放心把你交給我,因為你也是我手心里的寶?!?/br>“望北,每次我親你的時候,你的眼睛里都像是吸進了滿天的星光,亮亮的看著我,我每次都想,這樣的你,我無論如何都不忍心辜負?!?/br>舒望北下垂著的眼睛抬了起來,他觀察了一會兒周犀的神色,周犀與他的目光直直的對視,沒有絲毫閃躲。過了半晌,舒望北有些委屈的問道,“你是因為這個事不肯和我那個嗎?”周犀沒想到他的思維跳的這么快,他本以為自己還要向他再三保證才能得到他的信任,卻沒想到他年輕的夫人已經(jīng)想到了更進一步的事情。周犀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有一部分這個原因吧,不想因為將來你知道了這些過往而對過去發(fā)生的親密心存芥蒂,而且我確實覺得你年紀還小,正是努力的好時候,不想讓你貪戀這些事,浪費了大好時光?!?/br>“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周犀似乎有些難以啟齒,不過在舒望北期盼的目光下,他還是接著說道,“我現(xiàn)在腿還沒完全恢復,我想給你的第一次最美好的回憶。”第38章第三十八章坦白舒望北撲到周犀懷里,手臂環(huán)住他的腰,“那我有件事也要坦白。”周犀輕輕“嗯”了一聲,語氣里充滿了包容,“什么事?”舒望北抬頭看他,“其實我剛開始同意跟你結婚......就是想睡你的。”周犀的耳朵尖紅了,他眼神迷蒙了一瞬,轉而又似乎明白了什么,舒望北當年那么怕他,突然喜歡上自己確實不太可能,他點點頭道,“那時候我以為你喜歡我,心里很高興,可能就是因為這樣,不由自主的會把注意力放在你身上,越來越在意你,發(fā)現(xiàn)你的好。”舒望北心大的能跑一群大象,剛才那點兒糾結頓時放下了,本來他就在想,就算周犀真的是被迫和他結婚的,他也要讓周老師轉變心意,強扭來的瓜他也要讓它變甜。舒望北摸了摸周老師腰側,笑嘻嘻逗弄道,“那就是說你現(xiàn)在特喜歡我唄,沒我不能活了唄?”周犀低頭看他,手指在他耳朵上摩挲了一下,眼看著舒望北的耳朵也紅了,笑著點了點頭,“你說得沒錯?!?/br>舒望北仰頭得意哈哈大笑,很流氓的摸了周老師下巴一下,“我也是,最喜歡你口是心非裝腔作勢想要又不肯直說的小樣兒!”周犀早就習慣了自己的小夫人滿口胡話的編排自己,點了他腦門兒一下,“你??!”舒望北笑嘻嘻一張嘴輕輕咬住他手指頭,還伸出舌頭舔了舔,周犀快速把手指收了回去。舒望北用流氓調戲良家婦女的眼神看他,湊到他面前說,“不管我們是因為什么走到一起的,只要現(xiàn)在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我就不介意。還有我年紀真的不算小了,干什么都行了,”他說到這里還擠了擠眼睛,充滿暗示意味,“你要是怕我老纏著你要,那你就像親親一樣,定個日子嘛,就是一周一次也行啊,那一個月就是四次,一年就是四十八次,逢年過節(jié)的你再給我特批個一次兩次的,咱們湊個整數(shù),這樣不也不錯嘛?!?/br>舒望北這話說的黏黏膩膩的,熱乎乎的氣息都噴在周犀臉上,周老師的臉色紅得快滴血了。“還有,你的腿比過去好多了,能走幾步了,我覺得在緊要關頭你肯定能超常發(fā)揮,說不定一著急,明天早上起來你就健步如飛了呢,就算不行,我也可以自己動啊,你放心,不管怎么做,回憶肯定都可美好了!”說到這里,舒望北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了,兩人沉默相對,臉都紅成一片。周犀垂下眼眸,長長的眼睫毛動了動,轉而抬頭看向近在咫尺的人,眼神里有著與以往不一樣的光彩,他的嘴唇動了動,有什么話馬上要脫口而出,舒望北眼睛亮晶晶的萬分期待的看著他。鈴.......,一陣刺耳的鈴聲從隔壁書房傳過來,周犀下意識扭頭向那個方向看了一眼,舒望北發(fā)出一聲哀嚎,怕鈴聲吵到奶奶,趕緊起身去隔壁接電話。在他走后,周犀攥緊了拳頭勉強才壓下心中馬上要冒頭的那股火,仰頭靠在輪椅椅背上,閉眼喃喃道,“我已經(jīng)盡力了,下次......?!?/br>就要全盤失守了。過了幾分鐘,舒望北從隔壁回來了,臉色不大對勁。“是周犁來電話,他說蕭然他媽突然發(fā)病,”舒望北停頓了一下,表情似乎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接著說道,“送到安定醫(yī)院了?!?/br>......周犀和舒望北趕到蕭家時,屋子里只剩下周犁和蕭然了。周犁開門讓他們進來,輕聲說道,“就是跟你們說一聲讓你們知道,說了不用特意過來?!?/br>周犀看他一眼,“到底是學校的老師,何況望北肯定不放心。”周犀不像舒望北那樣心大,但他并不在乎自己的小夫人對喜歡過的人這種關心,因為他知道這種情況下,舒望北不可能無動于衷,如果真的那樣,那他就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人了。而且,舒望北與蕭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絕無可能,其他的因素先不講,從舒望北每天不自覺的癡迷的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