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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有種幸福感。晚上舒望北做了兩菜一湯,包了一大鍋豬rou薺菜餡的包子。包子剛起鍋,門口傳來聲輕響。“哥夫,你快來!”周犁大聲喊道,聲音不大對勁。舒望北放下鍋蓋往門口跑,就見周犀被周犁背在背上,眉頭緊皺,臉色蒼白如紙。舒望北心里咯噔一下,一路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走過去的,等到了周犀面前,他手都在顫抖。“我沒事,別害怕。”周犀輕聲安慰道,他的嗓音嘶啞,一聽就不太正常。“就是嘴硬,”周犁氣急敗壞,“路上就不舒服了不跟我說,快到家了我才發(fā)現(xiàn)他不對勁?!?/br>這時候再說這些也晚了,兩人手忙腳亂的把周犀放到床上,周犁跑去書房給療養(yǎng)院打電話,舒望北坐到床邊,心疼的伸手摸周犀的額頭。“這么燙!”舒望北心慌得厲害,眼睛在床四周亂看,想著現(xiàn)在該做點(diǎn)兒什么,腦袋里卻是一片空白。一只燒到guntang的手抓住了他手腕,周犀輕輕咳嗽了一聲,“去幫我拿條濕毛巾?!?/br>舒望北這才如夢方醒,拽條被子把周犀蓋好,掖好縫隙,跑出去從自來水管放了盆涼水,把毛巾扔進(jìn)去端到臥室。他把毛巾擰干了先給周犀擦了手和臉,然后又放到水盆里搓洗了幾下,擰干了蓋在周犀額頭上。床頭柜里有體溫計,他找出來甩好了放到周犀腋下。解開周犀領(lǐng)口的紐扣時,他終于有機(jī)會看到自己丈夫的胸口了,但他已經(jīng)完全沒心思胡思亂想了。周犁從門口探進(jìn)頭來,“我跟李大夫打好招呼了,他那邊在準(zhǔn)備了,我現(xiàn)在去接他過來?!?/br>說完就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走了。體溫計顯示的溫度是39.2度,舒望北憂心忡忡,倒了杯溫水給周犀喝下去,希望多喝水能讓他降溫。周犀似乎意識不是太清醒,舒望北跟他說話,他反應(yīng)明顯慢了很多,只偶爾應(yīng)一聲。舒望北急的都快哭了,恨自己當(dāng)初只跟他爸學(xué)了廚藝,一點(diǎn)醫(yī)學(xué)常識都沒了解過。周犀半瞇著眼睛,視線集中在舒望北臉上,在他偷偷低頭抹眼淚時,他遲緩的伸手捏了捏舒望北的手腕,聲音嘶啞得已經(jīng)快發(fā)不出來了,“別怕.......?!?/br>舒望北覺得等醫(yī)生來的這段時間難熬到了極點(diǎn),在李大夫到之前,周犀吐了一次,他晚上還沒吃飯,吐出來的都是胃液。舒望北哭著收拾好了,恨不得錘死自己,到關(guān)鍵時刻就不頂用,連飯都沒讓周犀吃上。他急忙跑到廚房,找出來小米粥放到鍋里熬上,怕周犀嘴里沒味道,還切了青菜絲搗碎了個咸蛋黃準(zhǔn)備出鍋時放進(jìn)去。弄完了,他趕緊進(jìn)屋看著周犀,就怕他再出什么事。終于,門口傳來響動,周犁把李大夫帶來了。李大夫是周犀的主治大夫,對他的身體情況非常了解。他拿了聽診器前后聽了聽,看了看嗓子的情況,剛才進(jìn)屋時緊繃的神情稍微放松了下來,“肺部有啰音,是輕微的肺炎?!?/br>舒望北聽了并不放心,“上次他在焦化廠不是傷了肺?現(xiàn)在又得肺炎會不會有影響?”李大夫搖頭,“上次的傷已經(jīng)完全康復(fù)了,你不用擔(dān)心,現(xiàn)在主要是想辦法讓他退燒。”周犁在電話里把周犀的癥狀都說了,李大夫有備而來,藥箱里帶的藥品和針劑特別全,他給周犀打了針退燒針,又給舒望北拿了一堆藥,每盒都仔細(xì)的把使用方法寫好了。“消炎藥飯后就吃,退燒針打完了,你要多給他喝水,小口小口的喝,可以在水里兌少量鹽,體溫應(yīng)該很快會降下來,如果半夜再發(fā)燒,就吃這個退燒藥,最少四小時吃一次,明早看情況,如果情況見好,就繼續(xù)在家吃藥,復(fù)健先放一放,要是情況不好,就給我打電話?!崩畲蠓蛟敿?xì)解釋道。舒望北一一記好,在李大夫走之前,匆忙跑到書房拿了兩百塊錢塞他口袋里,李大夫說什么不肯要,但禁不住舒望北堅持,只要揣兜里了。等回到臥室,舒望北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的內(nèi)衣都汗?jié)窳恕?/br>李大夫說得沒錯,周犀的體溫慢慢降了下來,人也漸漸清醒了,發(fā)現(xiàn)床邊坐著的舒望北眼圈通紅的,周犁正在輕聲勸他。周犀忍不住咳嗽了一聲,兩人都往他這邊看來,舒望北蹭的一下跳起來,“你醒了?我去給你盛粥。”說著就急匆匆跑出去了。周犁靠近床邊摸了摸他哥額頭,“我真不習(xí)慣看你虛弱的樣子,上次受傷也是,這次生病也是?!?/br>周犀搖搖頭,“我沒事?!?/br>周犁皺緊眉頭,“他被嚇壞了,說是去盛粥,肯定跑廚房哭去了?!?/br>周犀看了眼廚房的方向,“讓你們擔(dān)心了?!?/br>周犁也看了眼門口,見舒望北沒回來,小聲問道,“怎么回事?昨天出去累到了?你又不是玻璃做的,不至于吧?”周犀搖頭,“你別跟望北這么說,他會亂想自責(zé)的?!?/br>“那你怎么回事?”周犁接著問。“他給我打電話了?!敝芟f。“誰?”周犁開始沒反應(yīng)過來,過了幾秒鐘才想明白,這個“他”指的是他們的親生父親沈杰。第22章第二十二章夏天“他......打電話找你干什么?”周犁有些遲疑的問道。“他知道我結(jié)婚了?!敝芟卮稹?/br>“我沒告訴他?!敝芾缵s緊解釋道。周犀搖搖頭,“他想知道就怎么都能知道?!?/br>兩人之間沉默了一會兒,周犁繼續(xù)問道,“他是什么態(tài)度?”“不高興。”周犀說。“你打算怎么辦?”“跟他沒關(guān)系?!?/br>周犀還想說什么,門口傳來響動,舒望北從廚房回來了。“粥來了。”舒望北手里托了個大托盤,上面放了一碗粥和一盤炒青菜,還有一小碟酸黃瓜,周犀胃口不好,他特意準(zhǔn)備些酸的給他開開胃。周犁幫忙找了個小方桌放床上,舒望北把托盤放下,扶著周犀靠著床頭坐起來。他拿了筷子和勺子,不讓周犀動手,非要親自喂他,周犁看不下去兩人黏糊的樣子,自己去廚房吃飯了。周犀擰不過舒望北,被他喂著吃了兩口,感覺比自己吃累多了,就說什么不讓喂了,自己拿了筷子吃,舒望北就在他旁邊眼巴巴看著。周犀被他看得受不了,命令道,“你也去吃飯?!?/br>周老師的臉色不好,說話也沒中氣,威力明顯下降。舒望北不聽他的,搖頭道,“我看你就能飽。”周犀被他弄得沒脾氣,讓他把飯菜都端來一起吃才算完。吃過飯周犁幫忙收拾完了先走了,剩這兩口子在家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