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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北,你看看有啥想法沒?”聽完村長這段話,舒望北面上不顯,內心已經幾次翻騰。村長話里話外的把這個周犀夸的跟朵花一樣,他卻知道事情遠遠不是這么簡單。前一世村長跟他提這事時,他本來還有些猶豫,后來找了鎮(zhèn)里認識的人打聽,這才知道這人不是受了一點兒傷,根本就是個癱子,而且連生育能力都沒有了,以后站不站得起來很難說。他就想條件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找個男妻,雖然國家允許同性婚姻,但是男的到底是無法生育,男女成婚才是主流。村里個別找了男妻的,都是窮的快揭不開鍋的,實在娶不到媳婦了才這么湊合著。想來,估計是他們家里是實在沒辦法了,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到了他頭上,不過也對,他無親無故的,家里又落魄,倒是好欺負的很。所以,當時他跑到村支部大鬧了一場,把村長罵了個狗血噴頭。本來他以為自己實在不愿意,這事也就算了。后來,這個謝建業(yè)幾次三番去找他,都被他拒絕了。再后來他聽到風聲,說這個周老師找來一堆人來抓他,說要生米煮成熟飯,先上車后補票,也不知道怎么就跟他死磕上了,嚇的他連夜收拾了東西從村里跑出去了,這么一走就是二十年,最終孤單客死異鄉(xiāng)。村長見他半天沒說話,懷疑他是不大情愿。有些忐忑的看了謝建業(yè)一眼,謝建業(yè)面上神情嚴肅,嘴角緊抿著,似乎有些不悅。村長心里咯噔一下,不想在他面前失了面子,看了角落里的舒河一眼,“老舒,你說句話啊,小舒他父母都沒了,你就是他最親的親人了,小輩的婚事你得做主?。 ?/br>舒河尷尬的笑了笑,臉上的皺紋擠成了一團,他從角落里站起身,面上有些猶豫的走到舒望北面前,“望北啊,我看這門兒婚事不錯,你要是沒啥意見,大伯就給你做主答應了?!?/br>舒望北內心厭惡到了極點,臉上堆了假笑,“大伯,你家舒麗年紀也老大不小了,到現(xiàn)在也沒個對象,我這當?shù)艿艿囊哺?,這周老師條件這么好,我不能只顧我自己啊,我看讓舒麗嫁過去好好享福正合適?!?/br>舒河被氣的差點兒來了個倒仰,村長眼明手快從背后扶住他才勉強站住。謝建業(yè)臉上也不太好看,他站起身看著舒望北,“小舒,你有什么條件,我們可以談?!?/br>舒望北低頭沉吟了一會兒,抬頭看向謝建業(yè),“我想先見他一面再做決定。”謝建業(yè)似乎有些猶豫,但到底是點了點頭,“好,我來安排?!?/br>第2章第二章初見對于周犀這個人,舒望北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對這個名字毫無印象,照理說他在鎮(zhèn)上中學上了三年,就算沒教過他的老師,他也該多少有些印象,但這個名字聽起來真的是完全陌生的。對于他提出的見面要求,謝建業(yè)的猶豫,舒望北看的明明白白的。說是給他說親,連面都不打算讓他們見,這周犀本人得差到什么程度啊。上一世舒望北對他的印象止步于自己的幻想,因為他聽說周犀要帶人來抓他,他當時孤立無援,怕得不行,立刻就收拾東西跑了。在他的想象中這人必定兇神惡煞、惡形惡狀,雖然是個老師,又癱了,但是身強體壯,就像前些年在山里看到的黑熊,發(fā)起威來誰都害怕,那肯定是個坐在輪椅上都能掄起板磚把人腦袋拍飛的主兒。再后來沒多久他漂泊在外,為了生計四處奔波打工,也就把這人漸漸淡忘了。直到多年后他在外地偶然碰見出來打工的同鄉(xiāng),才知道周犀在86年就離世了,當時他聽了并沒什么感覺,反正不關他事。曾經他也埋怨過周犀,害自己在外奔波了這么些年,但是如果沒有周犀,他在村里也未必過的有多好,還不如出去看看,起碼長了見識,再聽說周犀這么早就走了,命還沒自己好,也就徹底沒有什么怨恨了。這一世,舒望北想改變自己的命運,他不想浪費老天給他的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可是說實話,他根本無處著手。經過了上一世,他當然知道未來有很多的發(fā)展機會,他知道國|家未來的發(fā)展大勢,他明白自己所處環(huán)境的發(fā)展契機,可是,他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他自己的個人條件并沒有因為重生而增強,他還是個普通人,不聰明也沒勇氣,這么下去,他還是什么都無法改變。所以,對于這樁婚事,他對謝建業(yè)說要考慮,其實已經基本做了決定,他打算給自己找個機會,一個改變自己命運軌跡的機會,不論周犀本人是什么情況,他的背景都對自己有很大助益,他覺得這是個改變契機。何況,他知道周犀活不長,就算他再差勁,他忍個兩年也就過去了。他知道這么想有些惡毒,可是他現(xiàn)在自顧不暇,更沒法對這素昧平生的人產生什么同情之心。舒望北沒想到這事傳到這么快,他們約定見面的時間在兩天后,這兩天出門,他明顯察覺出同村人對他的指指點點,有時候他遠遠看見幾個人圍在一起嘮嗑,等他走過去,那幾個人就都不出聲了,臉上刻意的故作平靜,但緊繃的神情已經讓舒望北看出了大概。電視機在這時候并不多見,對于老百姓來說還是個難得一見的奢侈品,鄰居家每天晚上照樣很熱鬧,一群人在小小的黑白電視前面擠著等著看,兩集之間演廣告的時候,這些人閑著無聊,就七嘴八舌的侃大山。舒望北在自己屋子里關緊了門窗都能聽見自己的名字,盡管那些人已經盡量壓低了嗓音,但是說到興奮處時,還是偶爾控制不住大嗓門。有的感嘆他命苦,有的提起他家的往事嗤笑一番,說的最多的就是這樁婚事,不僅是同性婚姻,對方還是個癱子,唏噓之中又巧妙的帶了些幸災樂禍和嘲笑。舒望北已經習慣了同村人的嘴臉,自從他爸走后,他就沒過過什么安生日子,對這些早就麻木。兩天后,他換了身干凈衣服,對著鏡子整理了下自己的頭發(fā),就出了門,他打算找村長借臺自行車騎到鎮(zhèn)上去,但是出乎他意料的,門外已經有人在等他了。一個個子挺高的小伙子站在個綠色吉普車旁邊,見他出門,立刻站直身體沖他笑了笑。“我是周犁,周犀的弟弟?!毙』镒幽w色有些黑,但是長相很不錯,濃眉大眼的,笑起來露出來兩排牙齒特別白。“我是舒望北,有可能是你未來的哥夫?!笔嫱泵鏌o表情道。周犁詫異的睜大眼睛看他,好半晌又露出兩排白牙,笑的眼睛瞇瞇的,“那么,未來的哥夫,上車吧,我拉你去見我哥?!?/br>舒望北拉開車門,探頭往車里一看,謝建業(yè)正在坐在里面,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