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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墨不回話,霧靄淡漠,他知道自己這一步棋很險,看著沈炎的模樣,他知道林唯的事情可以解決了,現在他可以好好的和沈炎談談了,而非像當年一樣,再一次被這人與他的父親的敷衍。☆、觸發(fā)林唯點著一支煙,一口未抽,只是看著那煙慢慢燃盡,直至他的指尖,那種微燙的感覺,令他發(fā)散的思緒收斂了回來,扔了煙蒂,沒過多久,他就見到了自己一直在等的人。“白沂,這單生意你要跟?”林唯交疊著的兩膝看上去十分的修長有力,他就是那樣沒有威脅的坐著,都隱隱給人一種壓迫,何況現在他的左手還把玩著一把槍呢。白沂一進來,見到這樣的林唯,就將剛剛預備出口的話咽進肚子里,單單應了一個“嗯”字。“你該知道,既然委托了炎幫,那就是全權交給我們處理的,現在你突然想要插手,顯然沒有這個規(guī)矩。”本身就是違法犯罪地下交易,稍有不慎,出點差錯,就會被虎視眈眈的條子給盯上,如今所有人手都已經安排好了,臨時加人不僅會打亂原本的部署,還有可能會招致臥底的懷疑。林唯從來就不是一個話多的人,雖沒講明其中的利害關系,但暗示的意味很重,知道白沂能夠明白,就不再說什么了。白沂顯然沒有想到林唯的拒絕是如此的直接,愣了一下,才發(fā)現對方深藏的不耐,細細的打量以后,不由苦笑一聲,他來的太不是時候了,林唯雖然仍是冷漠的樣子,可仍誰都看得出來對方心情不是很好。“你就不想知道為什么我一定要跟著去?”就算知道林唯的刁難出于他自身的糟糕心情,而非真的不可通融,畢竟這種臨時要求的加人事件不是沒有出現過,當然也需要巨大的利益為代價,但白沂覺得相比較白家的安穩(wěn),他付的起眼前的那個代價。“為什么?”既然人家問了,林唯也就隨意的反問,不過敷衍懶散的態(tài)度沒有分毫改變。“......”林唯的直接與漠不關心讓白沂一噎,甚至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明顯的,林唯的刁難也不是那么好接的,但白沂也沒有選擇放棄的權利,本來這次自己主動要求同去的事情就是白家不允許的,他也只有這么一次機會。如果就這樣無功而返,白家就再也沒有他說話的權利了。“你新婚燕爾的,不陪著新娘子,跑去東南岸,無非就是為了那批高純度的海諾因吧?!?/br>林唯有些意興闌珊,完全不在意自己說的話給對方帶來了怎樣的沖擊,既然人家藏著掖著,還以此為條件想要干點什么,還不如自己主動說出來,省的對方心思重重的。“你知道?”白沂訝然,這件事他也是才知道的,覺得不妥,幾次相勸白老爺子無果,才主動找上林唯的,沒想到人家早知道了,聽著林唯這口氣,顯然沒有把白家的欺瞞放在心上,可是白沂沒覺得放心,反而更加不安了。“你覺得呢?”輕笑,反問。林唯放下相交疊的兩膝,百無聊懶的打了個哈欠,一副完全不將對方放在眼中的樣子。“那沈炎他......也曉得?”白沂有些遲疑反問,他的心思竟然完全被林唯所掌控著,就見對方不說話,那樣似笑非笑的,盡是嘲弄看著自己,連他自己也沒有發(fā)現,對于這個比他小的學弟,有些莫名的畏懼。“沈炎如果知道,他還會和我們做這單買賣嗎?”同樣是狂妄自信,但是有別于林唯的桀驁張揚,這個聲音更多的是蔑視與陰毒。“你說呢,堂弟!”突如其來的熟悉音色,讓白沂有一瞬間的僵硬,抬頭望向那個聲源之地,第一眼看見的是一只握著門邊的手,五指有些淡淡的青色,莫名的給人一種邪膩。原來這個小小的包廂里面竟然還會有一個別間,而白沂方才與林唯的對話顯然一字不漏的讓對方聽見了。這個人身材嬌小,不消一會兒就露出了全貌,對方那種病態(tài)的扭曲,看著有別于安墨引人憐惜的孱弱蒼白,更像是一個常年吸食毒品的病鬼,收拾的再是干凈,讓人看著也覺得十分的不舒服。而白沂顯然是認識這個人的,白家大少——白音。看到這里,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顯然林唯會知道這些,一定是白音告訴的,雖然確實是白音將這些告訴給了林唯,但其實林唯一早就知道了,更何況最先告訴他這件事的是沈炎,所以不得不說這是一個美妙的誤會。白家的內斗有多厲害,白沂不是不清楚,但是這個計劃是白家三子提出的,要交涉也應該白家三子來和林唯交涉,而白家大少現在出現在自己面前,那么原因只有一個,他和林唯一定達成了什么不為人知交易!原本在白沂的婚宴上就是白音挑事,故意讓安家公子難堪,造成周家,哦,也就是自己新娘娘家對白家的不信任與防范,好好的聯(lián)姻不成,反倒多了個暗中監(jiān)視自己的人。每當看到周家小姐諷刺笑靨的時候,白沂不知道有多恨,他忠于的是白家,可現在的白家是個什么樣子,妄自尊大,頻頻挑事,讓周家一忍再忍,最后將盟友變成了敵友。有的時候白沂在想,他的犧牲未免是不是太可笑了,這樣的白家,還有他守護的必要么!然而這也只是想一想罷了!“堂哥,你將這件事情告訴林唯,就不怕爺爺知道嗎?”縱使千般思慮,萬般籌謀,白沂除了一開始的震驚,一直保持著不動聲色的平靜,緩緩問道。“白沂,你不是也打算告訴他么?”白音才不吃白沂這一套,在他看來,對他地位最有威脅的不是自己的兩個嫡親嫡親的弟弟,而是這個能力超群的堂弟,所以不管對方表面上對自己是怎么樣的友好,在他看來都是別有陰謀。對著白沂,白音從來都沒有一個好顏色,陰陽怪氣,下絆子事情做了不少,可是每一次都扳不倒對方在老爺子心里的地位。所以白音對白沂的防范日漸加深,他不相信白沂不知道自己暗中做的事情,每次看著白沂對自己一副友好的樣子,他就打鼓,到現在怎么樣弄死對方已經成了他一塊心病了。“堂哥,剛剛我出門的時候爺爺就在找你,似乎火氣很大的樣子,你不回去看看?”白沂沒有正面回答,挑了另一個話題,看著對方因為自己說的話泛青的臉色,心中冷笑不已,面上有著淡淡的憂心。“爺爺,爺爺!”,白音有些失控,重復了兩次,他咬牙切齒的,盯著對方,眼底一片陰霾,“白沂,你也就只知道拿老頭子壓人!”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