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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身淡道:“御劍前去不出三個時辰,走罷。” 那修士又連忙接道:“近日旁的修士一路尾隨,得知他嗜酒,經(jīng)常在晏城南邊的五寥酒肆停歇?!?/br> 云霽眼里來了神采,笑了笑:“五寥酒肆?希望小人得志會要去賀飲一番?!?/br> 連幼薇道:“先去五寥酒肆,若是不在,在行印樺山,御劍而行片刻便到?!?/br> 云霽看來她雖然一臉冷淡,心中定是迫切難耐怒火難消,否則連進城這么點的路程,都要御劍而行。說道:“我?guī)闳?,閃瞬既到?!?/br> 后面幾名修士聽完后人話語一時摸不清頭腦。看兩人面貌,儼然是一雙修侶。 在一細琢磨,御劍?難道是修仙之人? 眾修士左右蒙圈,剛想朝二人跪拜下去,還未彎身便看見云霽上前摟進連幼薇的腰身,兩人一閃便幻化成一道黑煙,消失在眾人視野。 修士們心底捏了把汗,剛想攀談起,又猛然想起剛才他們走時是幻化成一團黑煙,又大覺不好,這汗珠又汩汩透來。 這修仙人哪有冒著黑氣的呀! 一搖頭一晃腦,莫非是做了個綺色的夢。 第107章 晏城篇(二十) 兩人一瞬的功夫便來到五寥酒肆。 這偌大酒肆倒是琉璃堂皇,酒香四溢,怪不得這何冠會選擇此地棲息。 立在堂中掃了許久,也未見何冠身影,連幼薇心中有些心灰卻也不死心。 酒肆小二見這這二人杵在堂中,真如天上下凡來的仙人。又看他們眼神犀利來回掃量這堂中酒客,許是在找人,在看連幼薇神情太過肅立,只得點頭哈腰的上前問來:“二位客官是頭一回來咱們這小肆吧?!?/br> 云霽撇了眼這小二,問道:“可有看見一個穿著藍衫,身背長劍修士模樣打扮的男人?” 小二撓撓后腦勺,眼珠子轉(zhuǎn)的賊快,又往堂門望去,心下更是疑惑。 這二位要找到不就是那剛要出門的修士么?怎么平日見這位客官一副貴人做派,此刻怎么跟賊似得,貓著腰想要偷溜的模樣。立即向門口指去,說道:“您二位要找的是不是那位客官?” 連幼薇暮地一轉(zhuǎn)身,往門口掃去,剛好瞅見一抹藍衫身影貓著腰要一腳要踏出堂門。臉立刻冷了下來,一揮衣擺卷起一陣茫氣。那抹藍色身影便被這茫氣吸附了一般,卷著身子往堂中摔跌了下去。 酒肆中的酒客和小二被這情勢嚇得立馬跌坐在當?shù)?。還未等眾人開口,只聽連幼薇死死盯著蜷地一臉驚恐的何冠,對眾人冷道:“都出去?!?/br> 眾人嚇得語噎,只得屁滾尿流連滾帶爬的跑出酒肆。 等酒肆清的差不離,連幼薇方才在一揮手,那酒肆堂門又被卷的砰的一聲巨響關(guān)上了門,徒留他們?nèi)嗽谠亍?/br> 云霽立在一側(cè),盯著何冠,那眼神令人不寒而栗,笑道:“怕什么?做了虧心事?” 何冠匆忙從地面爬起,看了眼連幼薇又盯著云霽,抖瑟起雙唇,卻仍然嘴硬道:“穹蒼派的連幼薇,果然與北陵魔尊勾結(jié)。想我何冠是如何不走運,竟勞煩這北陵之主親自來動手。” 這北陵之主是夜梵山之主的尊稱,自然指的是云霽。 云霽看他明明怕的要死,卻裝作一副寡高的模樣,話語中又尊稱自己為北陵之主。 想來這何冠心思當真是既無賴又狡猾,簡直恬不知恥。他心中滿是對小人的厭惡,低低朝何鸛諷道:“地土里爬著的螞蟻,什么時候有資格成為云間雄鷹的食物?!?/br> 何冠知道云霽在暗諷自己,不由得偷瞄了云霽一眼,為剛才的話羞愧的低了半寸頭。 連幼薇眼神無比冷厲,不理會他的指責,只管冷道:“何冠,你可知罪?” 云霽雙手持后,輕睨向何鸛。還以為他聰明,猜度出他們來意,原來只是單純懼怕自己。不屑輕笑了起來,又對連幼薇說道:“這東西在元桑與趙慕眼前,姿態(tài)可比這高上許多。” 何鸛聽此大驚,心里琢磨著這事怎么傳到他們耳里。尤其這穹蒼派連幼薇,若她與從前一般,自己定然難逃一劫,又心存僥幸虛道:“連仙師可是聽了什么風言風語?在下并不認識什么元桑與趙慕青?!?/br> 云霽笑意更濃,看著何鸛仿佛是個在有趣不過的玩物,說道:“原來那女人叫趙慕青呀……” 何冠滿臉的驚恐,心虛的無所遁形,此刻就像被戲耍的猴子一般,奈何自己不過是名普通修仙者,別說是這北陵魔尊,就算光這連幼薇,也是一百個自己也不是對手的人物。 他看再也掩飾不住,只得忽的連忙跪地哀求狡辯起來:“連仙師恕罪,在下不過想取一顆助我功力大進的仙草。那元桑一介凡人,卻處處與我為難,在下方才下了些重手?!?/br> 連幼薇眼神冷然,重聲厲道:“是重手,還是殺手?” 何冠眼神里滿是乞求,卻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 連幼薇口語凌厲,再次厲道:“伏法之前,我要與你說的明白。你入世修行,卻不走正途,為了一株仙草對凡人坑下殺手,如此包藏禍心。其為一罪?!?/br> 她說完又睥睨著地面的何鸛,一甩袖一股狂風煞去,繼續(xù)道:“你不過一介修為低下的修仙弟子,竟大言不慚傲示自己為天地。若你這般歹毒之人便能代以天地,那我修仙界豈不廣廈將傾,人人自危。其為二罪。” 何鸛慌了神愣跌在地面,已然無力回天,回過神來又只得拼命磕頭哀求道:“求連仙師,求連仙師饒了我!是在下愚昧,下回定是不敢了?!?/br> 云霽見此模樣笑意更濃,掃了一眼地面的何冠玩笑道:“再不濟,好歹也是站在千萬凡人之上的一名修仙者。現(xiàn)在這模樣,倒與一條狗不做區(qū)別?!?/br> 云霽一番羞辱,何冠雖無地自容,但眼下為了活命也別無他法,仍是一直磕頭僥幸喊道:“知錯能改之,還望連仙師網(wǎng)開一面!渡化在下一次,也是連仙師的功德?!?/br> 連幼薇冷然厲道:“恃強凌弱,雖強卻不濟生,反而心懷叵測,這世道容不得你。” 何冠磕了十幾個頭,見連幼薇仍然面不改色,剛想開口再度乞求起來,便瞥見連幼薇雙手利索結(jié)印,那白芒的劍氣盤旋于她頭頂,直直朝自己刺來。 何冠心中驚呼不好,猛然攀爬后退起來,那七八道劍齊刷刷對準自己。 連幼薇冷道:“我已說的清楚,速速伏法,無謂掙扎?!彼齽傉f完,那七八道劍氣便朝何冠猛烈刺去。 云霽輕笑一聲,也不多言插手,反而愜意坐在一旁,順勢提起酒桌上的酒壺,悠閑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恣意喝了起來。 何冠慌忙從背后揮出劍對峙起來,劍一橫,艱難抵住那幾道劍氣。心中無非是想,難道這穹蒼派的連幼薇也覬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