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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會,只是倨傲從容的掃看著云霽。 這情形實在匪夷所思,一具霧團(tuán),一具圣獸,兩具元神,似乎都各懷鬼胎。 “魔族血脈?你說我?”云霽渾身一抖,仍然滿臉不可置信,不經(jīng)意間俯頭望了眼自己懷中連幼薇。 夢魘示意他看向李平那具斷了雙臂的無頭尸體:“你看,那低賤小魔的元神可是被你拍散的?!?/br> 云霽橫抱住連幼薇的雙手不經(jīng)意間一再用力,呆呆的望向李平的尸體:“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是魔族之人!” “小子,老子不會看錯的,是你體內(nèi)那股熟悉甘甜的的血喚醒了我,老東西也感覺到了,才脫離了那草包低賤的驅(qū)殼。”說完又挑釁的望向狴犴。 狴犴雙腿交織在前,伏在了地上,神情仍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懶意。 云霽心里發(fā)怵,始終不敢相信夢魘所說。似要得到一個證明,心下一硬,用臂彎托住連幼薇上半身,松開穩(wěn)住她肩頭的一只手,握住緊攥成拳,緩緩攤開,汩汩血液躺了下來,頓時,他眼珠子瞪得無比圓大。 黑色的! 云霽橫抱著連幼薇踉蹌后退兩步,直搖頭不敢相信這個事實,頓時心中又生出許多恐慌焦慮。 如果...... 如果師傅知道他是魔族之人...會怎樣? 他猛然低頭望向自己懷間的連幼薇,心下抖顫恐慌凝結(jié),問著自己:如果師傅知道還會要我么? 甚至...... 會殺我么...... 不對! 云霽腦海中出現(xiàn)無數(shù)幅畫面,雙眼渡滿亮光甚至興奮,心下確定道:“師傅早就知道我的身份,否則...否則怎么會無端收我為徒,怕我是魔族之人,所以之前一直不讓我修煉心法仙術(shù)不就是最好的證明么?”轉(zhuǎn)而臉上騰滿一片感恩,輕輕緩緩再次抱穩(wěn)連幼薇,喃喃念道:“師傅是想要阿霽安生的過一輩子!” 夢魘打斷云霽的思緒,一臉嫌棄道:“小子,你能不能把你那小師傅扔地上,咱們好好聊?!?/br> 云霽正道:“廢什么話呢,有話快說,說完趕緊給我?guī)煾弹焸??!?/br> 夢魘聽這言辭不怒反嘻嘻笑了起來:“你這生怒的模樣倒與當(dāng)年的擎欒有幾分相似?!?/br> 云霽聽到擎欒的名諱,嘴角微微抽搐,腦頂只冒出兩個字:斷袖! 夢魘調(diào)侃完,才進(jìn)入正題:“你知道老東西可是上古圣獸,守護(hù)歷代南疆魔族,若是你有本事讓它認(rèn)你做主,嘿嘿...”夢魘似乎想要看好戲一般,一邊詭異的說著一邊掃著一旁的狴犴。 狴犴聽完本來自在伏地的頭猛然抬起,轉(zhuǎn)而盯著云霽,一臉嚴(yán)謹(jǐn)卻無比兇狠,盯了一會,又嗤之以鼻,不屑的側(cè)過頭去。 云霽一怔:“什么?” “你長得與糜羅這么像,骨子里還流著她的血,老東西以后要認(rèn)你做主正常的很。說起來它從前只認(rèn)糜羅,連擎欒都不搭理,若是你能得到老東西的認(rèn)可......” 夢魘還想繼續(xù)開口,突然狴犴猛地起身,眼神在空氣中四處謹(jǐn)慎張望,鼻口微微收縮伸張,似乎嗅到有異味,轉(zhuǎn)而瞬間化作一股青煙,鉆進(jìn)云霽左耳。 云霽看著狴犴什么都不說就這么利索的鉆進(jìn)自己耳朵,滯愣在原地,驚的說不出話來。 夢魘見狀忽然趣味十足,看來狴犴暫時還覺得這小子實力太過弱小,根本不配做它主人。但卻又覆身在他身上,看來是想要保持觀望的態(tài)度。 想及此處,越想越有趣味,突然對云霽笑道:“小子,有人來了,我要先藏起來咯。”說完不做多的解釋,一股腦竄進(jìn)了云霽右耳,消失的無影無蹤。 云霽只覺雙耳被一股清風(fēng)貫穿了一般,雖然舒爽卻不自在。 不在理會他們,橫抱住連幼薇向前邁去,邁了十幾布,便看見遠(yuǎn)處一身紫衫的偉岸男子疾步奔了過來。 定睛一看,是白占元。 第28章 九鼎彌元 終于回了岳凌峰問靈閣,安置了眾人,又是入夜十分。 屋外月銀如鉤,屋內(nèi)靜謐。云霽小心翼翼關(guān)上房門,就著燭火,雙手靠后獨自躺在床榻之上,心里起了許多的疑問:難道自己就是十四年前夜梵山一役,魔尊斯干與雪姬的遺孤么?那么自己又是怎么活下來的?是金玉?如果是金玉為何對自己從來不多一眼,又被師傅這般果斷的接回穹蒼派?看來是師傅救了自己,那么親生父母是被誰所殺? 他腦中一團(tuán)團(tuán)疑問接踵而至,師傅的本意就是想讓他成為一名在普通不過的凡人,又怎么能讓她知道此事,更不能貿(mào)然問她這許多的疑團(tuán)。 管不了許多,云霽猛地坐起盤于床沿,忽然對著空氣喊道:“出來吧。” 話音落,一股白煙從左耳,一股青煙從右耳,就滋溜溜的鉆了出來。 白煙騰于眼前,青煙幻化成一只老虎模樣發(fā)出“嗚哄”的叫喊聲。 云霽趕緊讓狴犴住口:“你別叫的那么大聲,萬一被人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 狴犴滿臉不悅,卻也不想理會他,又半闔眸慵懶的趴在了地上。 云霽轉(zhuǎn)臉笑道:“狴犴長得這么可愛,只會“嗚哄”的叫,不會說話有點可惜?!?/br> 夢魘聽了抖的霧團(tuán)欲要散落:“可愛......?哈哈哈哈哈哈......老東西,傻小子說你可愛!” 狴犴瞬間抬起頭,一臉無語的窘迫,轉(zhuǎn)而覺得無聊,頭又伏低下去。 夢魘道:“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咱們就找個好地方,趕緊離開這種渾身不自在的什么名門正派吧,多呆一刻都覺得渾身長了爬蟲一般?!?/br> 云霽雙手靠后,順勢往床榻倒了下去,若有所思輕聲道:“我不能走?!?/br> “為什么?這里有什么好留戀的?!眽趑|輕笑道:“是不是舍不得你那嬌俏的小師姐?” “反正我現(xiàn)在就是不想走?!?/br> “不走也成,那你做我徒弟吧,我把我這上萬年的修行都盡數(shù)傳給你?!?/br> 云霽起身,對他的話似有保留:“我只有一個師傅!再說跟你學(xué)還不如跟狴犴學(xué),你以前的rou身不還被他踩成rou泥了么。” 夢魘卷著那團(tuán)白霧滿屋子打滾,xiele一地,氣道:“那是以前我跟老東西也算照過幾次面,算是相熟,讓著它,沒想老東西當(dāng)時暴走,六親不認(rèn),真是氣死我了!” 狴犴聽見夢魘浮夸的口氣,只是順勢掃了一眼夢魘,撇過頭又是一臉的毫不在意。 云霽道:“對了,狴犴怎么會附在李平身上,不是被我祖父封印起來了么?” 夢魘看了眼狴犴,說道:“老東西說十多年前有人闖了結(jié)界,但是它rou身還是出不來,就元神出竅了,來來回回,附過好多人的身,不管糜羅死沒死,就是想一直在找下去,直到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