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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一天都沒吃東西了,吃點面條填填肚子?!?/br> “不吃,我那里吃得下?!蓖趵项^猛抽了幾口煙。 王老太婆把碗放在床邊,勸道:“你跟命薄的人生啥氣,不值得。我想了想,之前我們弄錯了,不是小的那個是克星,是大的那個才是,克死了父母,才是真正的掃把星。“ 王老頭拿著煙桿狐疑地看著她,道:“怎么是大的那個?不是小的那個出生時就死了他娘,再后來死了老三嗎?” 王老太婆嘆道:“我原也以為是這樣的。可你仔細(xì)地想想,那家懷了娃不下地干活,還有人把娃生在土里的都有,也沒見出事。那賤人不過是摔了一跤咋就沒命了?一來是她本來命就薄,再來那個大的當(dāng)時在旁邊一克不就是出事了。這次唱歌的事,眼看就要去縣上了,不早不晚偏這個時候出事了,我看啊,她就是沒那命,是一輩子種田扛鋤頭的命喲?!?/br> 經(jīng)王老太婆這么一分析,王老頭仔細(xì)地想了想,的確是這么個理。 既然是福薄之人,那自不需要王家培養(yǎng),自生自滅就好了。這樣一想,王老頭端起碗,呼嚕幾下把一碗面吃的干干凈凈。 王老太婆又道:“早知道她是個福薄的人,不該給那么多好吃的,可惜了,全喂狗了?!爆F(xiàn)在想來還心痛,這幾天rou啊雞蛋讓那兩兔崽子吃了不少。 “之前是怎么對他們姐弟倆,以后也如何。”王老頭往下碗道。 “我早說了那兩個是福薄的,你偏不信??催@段日子多花了多少錢全白喂了,以后啊,別看重他們,再看重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蓖趵咸诺?,心中卻在打算要如何整治這兩個小崽子,這段時間兩個小崽子吃了不少好東西,花了她不少的錢,怎么也得討回來。 想到這里,王老太婆立馬站起來,她這會去搜一下兩個崽子的屋子。這幾年他們也攢了不少東西,特別是那個搪瓷盅,沒孝心的東西,應(yīng)該給她用的,讓個小兔崽子用著,她得去拿過來。 “你干嗎?”王老頭見王老太婆猛地站起來,問。 “我去看看那屋子里的東西,沒有個人住,里面的東西總得收起來吧?!?/br> 王老太婆的心思,王老頭那能不明白,只是道:“這么晚了,回來了吧?!?/br> “回來?跑出去回來干嗎?我把他們攆出去?!蓖趵咸艢鈩輿皼暗貨_到王善娘姐弟的屋前,用力一推,門沒開??磥砣耸腔貋砹?。 “不是有骨氣嗎?咋回來?我告訴你們,這是王家的房子,不是你們的,我不高興叫你們走你們得乖乖給我滾?!蓖趵咸挪嬷鼩鈩萃?,太好了,好久沒有這么好的感覺了。王老太婆想道。 ☆、038 王善娘起床穿好衣服打開門,就見王老太婆兇神惡煞的神情,久遠(yuǎn)的熟悉感迎面撲來。王善娘不禁反省,難道這幾年她沒有給王老太婆刻骨銘心的教訓(xùn)嗎?王善娘仔細(xì)的回想了一下,果然她對王老頭王老太婆太好,幾乎沒讓他們吃啥苦頭,是她的錯。 半天沒見王善娘崩出個字來,再細(xì)看,發(fā)現(xiàn)她的眼神壓根沒有看著她,似乎在望著別處,一股輕視感涌上心頭。這跟王老太婆的設(shè)想完全不一樣,她原以為會看到驚慌失措的姐弟倆,就像幾年前那樣,兩個小人兒一臉恐慌害怕地看著她,跪地苦苦地哀求,求她不要攆他們走,求她賞口飯吃,于是她揮起了棍棒,把心中的郁氣出得凈光才住了手。想到這里,王老太婆露出愉悅的笑容。 然而當(dāng)她再次定睛看去,王善娘的視線仍然沒落在她身上, 王老太婆心口的火氣忽地忽剌剌地直冒,手指著王善娘的鼻子大聲喝道:“小娼婦,給老娘滾蛋,馬上滾,滾出王家……” 蒼蠅般的嗡嗡叫聲把王善娘拉回了神,她扭了扭雙手,想著一拳下去,這個世界就清靜了吧。但在之前,王善娘客氣的問了一聲,:“奶奶,睡覺吧。我知道你們老人家覺少,可我們姐弟倆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得睡足覺呢。若你睡不著,我有個法子包管你一覺睡到天明。” 嘶啞的聲音在寂靜的黑夜里并不好聽。 可惜王老太婆沒有明白她的深意,別人睡不睡覺不管她的事,怎么痛快她怎么來。王老太婆開足馬力,張嘴噼里啪啦像放鞭炮,臟話一串接一串的往外放。 王善娘捂了捂耳朵,一拳打了過去,世界頓時清凈了。 看著暈到再地的王老太婆,王善娘非常滿意自己的拳頭,感覺用拳頭說話比嘴巴說話痛快多了。 她回頭跟王翱說了一聲,幾步走進(jìn)堂屋,朝王老頭喊:“爺爺,奶奶暈到了?!?/br> 在屋子里抽煙的王老頭一楞,隨即明白這是老婆子的計謀,好好的人暈在王善娘屋子前,怎么都跟王善娘有關(guān)系,她跑不掉一個不孝的名聲。 王老太婆說的話,他越想越對。他就不該對那個崽子抱有希望,不該對他們好。老三的種跟老三一個德行,不是會為王家著想的人。還是按原計劃行事,看在他們越來月出眾的長相,早早找好人家嫁了出去,換兩筆彩禮回來。在這之前,得好好馴服他們。這幾年,他已感受到那姐弟倆的變化,不好拿捏了。 王老太婆暈的太及時,不虧是跟他生活幾十年的老伴。 王老頭想到這里,端著煙桿出了門,黑著一張臉道:“你奶奶心情不好,罵罵你出出氣,你忍忍就過去了,怎么能氣暈她?” “我沒……”王善娘嘶啞的聲音。 王老頭打斷她的話,“小小年紀(jì)不學(xué)好,做錯事不承認(rèn)。我明天去學(xué)校問問老師怎么教的學(xué)生。” 想在學(xué)校敗壞她,讓她這個在學(xué)校的好學(xué)生變成里表一的狡詐人。 對這些,王善娘斥之以鼻,如果有人輕易相信了王老頭的話,那種是非不分的人,她才不樂意相交,是非不分的學(xué)校,她也不愿意去。 王老頭捏緊了煙桿,他的話對王善娘根本不起作用。 看來要用老婆子的法子,把他們攆出去,等他們活不下去自然會乖乖地低了頭。 “你奶奶呢?” “爺爺,看你說了半天,以為你不要奶奶了。”王善娘捂著嘴笑,嘶啞的笑聲在王老頭聽來特別刺耳。 “胡說啥!”王老頭走出堂屋,指著躺在地上的王老太婆,沖王善娘吼,“你就這樣對你奶奶?” 王善娘一副無辜的模樣,“奶奶舉著棍子打我,她沒踩穩(wěn)摔倒在地?!?/br> 王老頭暗暗地瞪了王老太婆,辦事不成的家伙。他把動靜搞得很大,先是把兩個兒子叫起來背王老太婆回屋,又吆喝兩個兒媳伺候王老太婆,足足折騰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大早,王老太婆醒后嗚嗚大哭,哭王善娘不是個東西,打她,打暈了她。 王老頭皺眉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