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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爺您在外頭受苦了,怎么都輪不著勞動(dòng)您的?!?/br>魏七垂眼,扯著嘴角笑,“你也太恭敬了,咱們從前……”他住了話頭,原是想說從前安爺在時(shí),他們私下里來往甚是自在隨意。王福貴一時(shí)也是心中難受,他終于抬頭直視魏七,“魏……魏七……魏爺?!?/br>他喉間發(fā)澀:“您此次入了宮,同咱們圣上好生過日子罷?!?/br>這是一句用真心說出來的話,如今宮里也就只有他還愿與魏七說這種話了。魏七的目光轉(zhuǎn)向窗外,盯著院中樹下殘敗的多頭菊發(fā)怔。他知道今后終究是上下有別了。“御膳房糕點(diǎn)房那頭……”王福貴明白得很,“您的知交……半年前便離宮了?!?/br>“小趙將軍半年前在南邊水道上立了功,回京向圣上討了幾個(gè)奴才回府,吳家財(cái)跟著一塊搬入了新府……。”“知曉了?!蔽浩叽驍嗨?,突然心生厭倦。如此說來,他也沒什么牽掛了,若要說牽掛。魏七嘆息一聲,若要說牽掛,或許真就只?!熳恿?。這日晚膳后,皇帝向魏七提起陳家旁支余下的兩個(gè)庶子。“封個(gè)小官倒是尚可,如何?”“既未曾考取功名,又不曾建功立業(yè)。名不正言不順?!蔽浩呖吹玫耍⒉辉戈惣以儆泻笕巳胧恕?/br>就這么一支人脈了,便讓他們平安平凡到老。“你直言,朕會(huì)下旨處理妥當(dāng)?!被实鄣恼Z氣越發(fā)溫和,就怕魏七已無欲無求。兩人盤坐在羅漢床上飲茶消食,中間隔著一張幾子。魏七抬眼看他,“若真要賞,不若賜良田金玉,保其子孫三世富足無憂。”“便依你所言?!被实鄣氖终拼钤趲籽剡叄种肝?dòng)。兩人一時(shí)無言,窗外秋風(fēng)送爽,草木被吹得颯颯作響。明黃袖管下藏著的彌勒血玉被體溫捂得發(fā)暖。蕭隀儼遲疑著不敢再貿(mào)然送出去。若是被回絕……“你,你既回來……”魏七舉杯喝茶。“既已回來……”怎的就是說不出口。皇帝的目光望向窗外,“既已回來,不要再離?!?/br>魏七垂眸靜默。皇帝等不到他的回答,突起身走近。他將血玉拿出來,解開魏七領(lǐng)口的兩顆盤扣,重新替他戴上。溫?zé)岬闹父乖诓鳖i處輕輕擦過,靠得太近兩人身上的氣息也交融在一處。時(shí)日太久,皆不自在。“既已回來,不要再離?!彼貜?fù)。“嗯?!蔽浩叩幕貞?yīng)低不可聞。第99章番外三答應(yīng)是答應(yīng)了,可畢竟也隔了一個(gè)春秋,可想要立即熱乎起來還是需要些時(shí)日的。然而蕭隀儼覺得他等不及了,他真的憋了足足一整年。每回只叫敬妃來乾清宮坐冷板凳,兩人達(dá)成默契,各取所需,以維持前朝后宮表面的安寧。這些魏七是不知曉的,所以蕭隀儼現(xiàn)如今也拉不下臉面同他親近。他的手臂輕輕附在魏七的肩上,久久未動(dòng)。后者始終身體僵直,不曾抬頭看他,亦沒有任何回應(yīng)。蕭隀儼盯著魏七耳垂上圓潤的一點(diǎn)白皮rou,越瞧越覺得他可愛,想輕撫,想重吻,也想惡狠狠地咬。不讓我這樣,你如何能知曉這一載中我的焦慮不安與日思夜想。他試探著伸出食指輕輕觸碰,魏七的反應(yīng)有些大。魏七一把抓住皇帝的手腕,皺起眉抬眼冷冷地瞥。蕭隀儼心道,真是不一樣了,出過宮逍遙真是不一樣了。比從前還要難對(duì)付,脾氣也大些了,氣勢也足得很。“您找旁人罷,我沒興趣陪您?!蔽浩哒f得平緩。“你叫我找誰”皇帝反握住魏七的手,垂頭湊近,“天都暗了,人皆歇了?!?/br>“且,且也沒旁人了?!?/br>魏七心頭一震,蕭隀儼繼續(xù)道:“如今,以后,都只有你,只有你一人?!?/br>“為何?”魏七的眼神深而迷惑,喃喃低問。“因我老了,那檔子事已不甚看重,只想同喜歡的人日日相伴?!?/br>天子竟在未有四十的年歲中直言自己年老,還說些黏糊糊的情話,說喜歡。蕭隀儼十五知□□,如今三十又五。二十載風(fēng)華歲月,說得直白些,他真是嘗遍人生百歡了。如今好容易且頭一回愛上一個(gè)人,要他放棄各種絕色,只甘心守著一人。天子覺得也值得,他沒什么可遺憾惋惜的。這樣聽起來驚世駭俗的話以如此溫柔低沉的音色徐徐傳入魏七耳中。后者就是有再硬的心腸也不是不感動(dòng)的。他也虛榮,可虛榮過后心中只剩對(duì)平靜生活的渴求。若捫心自問,他不能決絕地說出對(duì)天子無情的話,相伴多年,其間種種點(diǎn)滴滲入平凡無波的歲月中。塵埃落定后再憶起,只覺得難得可貴,只想能再度擁有。魏七想,如果皇帝只有自己一人,那,那其實(shí)自己也只有他了,只剩他了。“今日累了,改日,改日罷。”離宮前皇帝那一場荒唐行事還是令魏七心生抵觸。蕭隀儼只得強(qiáng)忍,心中又是憐惜又是喜悅,還有幾分失落。“如今這些事都不要緊,只你最要緊。累了便早些歇下?!?/br>甜言蜜語說得前所未有地動(dòng)聽,雖急得心頭火燒火燎,亦要做出體貼寬容的模樣。只是卻不愿撒手,握住魏七就不愿再動(dòng)。“搬回西暖閣,咱們?nèi)砸粔K兒,晚間還可飲酒敘舊。”敘的哪門子舊,分明只想步步為營。若不躺在同一張榻上,哪里能和好如初。魏七依舊只是:“嗯?!?/br>兩人安生洗漱沐浴歇下,半個(gè)時(shí)辰后魏七仍舊睡不著。他睡不好,皇帝更睡不好。“怎的了”蕭隀儼攬住他,低聲問。“有些頭疼。”他輕捶額角,想必是近來勞累,今日又睡得晚了些。“朕宣御醫(yī)來。”“不必,太晚了。不是大毛病,只是昨夜未睡好罷了。”魏七阻攔。“若明兒晨起再不好,必得宣太醫(yī)來瞧。”他輕輕拿開魏七的手,用指節(jié)緩緩替他摸揉。“替你揉一揉罷,你且閉上眼養(yǎng)神?!?/br>“嗯。”魏七眼珠子發(fā)脹,心里五味陳雜,卻莫名心安。他真的太累了,背負(fù)仇恨許多年,反復(fù)煎熬,直到此刻才真正放下。其實(shí)從前也是這樣好,天子雖不會(huì)將喜歡掛在嘴邊,也做不到一心一人,但西暖閣的這張榻上,他二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