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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曉詞匯匱乏也不是這一次了,沒說出什么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來他已經(jīng)很滿足了。肖曉撇撇嘴,“想得美,要是天仙兒長你這樣,那牛郎才不會追到天上去?!?/br>“呦,你還知道牛郎織女啊?!狈鉄瑩P起一抹壞笑,悄悄摸摸的說:“不過牛郎現(xiàn)在可不是什么好詞兒?!?/br>“牛郎怎么了,”肖曉不服道:“就算你是玩兒電腦的,那也不能瞧不起放牛的啊,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職業(yè)是平等的!”肖曉的表情太正經(jīng),小老師似的說教,封煬沒繃住樂了,“沒!我哪敢啊,要是沒人放牛我不就吃不著牛rou羹了,不過話說,咱這菜單別換了,還沒做的都存著,什么時候想嘗鮮兒了再做。這幾天先把之前那些再做做吧,還有牛rou羹,今兒買點牛rou晚上做吧?!?/br>剛來他們家的時候封煬說什么來著?隨便吃點就行,有什么吃什么……真是瞎扯,時間一長就原形畢露。肖曉這么些天算是發(fā)現(xiàn)了,肖曉絕對是崇尚莊子的,可會享受了。吃飽喝足之后兩人靠在椅背上緩了一陣,肖曉揉揉肚皮往后院走,準備去車棚牽他的小電動。封煬跟在他身后,見他往車棚走就迅速拉住了他的手臂把人拽住,“怎么著,你準備騎那個去?”“啊,對啊,”肖曉看著封煬精彩的臉色恍然大悟,“對哦!那你坐哪?后邊也能坐,就是可能有點擠,而且就放不了什么東西了?!?/br>封煬搖搖頭,“行啦,別瞎折騰了。我開車去,買了什么直接扔后座。”肖曉明顯有被引誘到,但是不得不考慮一個現(xiàn)實因素:“人多……車開不進去。”“挑個離得近的地兒把車扔那,回來再去開不就得了。要是真的人多,你這小電動能鉆的過逛集的人?”肖曉想了想有些挫敗。確實,如果人跟以前一樣多,電動車也開不了的。最終還是封煬開車出去的,車子開到村里的時候正趕上村里的人也往和鎮(zhèn)趕,好幾輛拖拉機上滿滿的都是人,大人小孩喧囂一片。看見封煬的車和車里坐著的肖曉,立馬有人面對著肖曉揮著胳膊打起招呼來,“肖大夫和封先生也去?。 ?/br>肖曉按下車窗探出頭去回道:“是啊,封煬還從沒見過,我?guī)タ纯?。?/br>“哎呦你看看,今年咱們這拖拉機中間也摻了一輛好車了啊?!迸赃叺娜硕嗍沁呁侠瓩C車斗里爬邊湊熱鬧。人人臉上都喜氣洋洋的,尚且沒有出村,封煬覺得他已經(jīng)感受到了這次盛會對這附近的人的重要性。肖曉跟旁邊的人說話,還不忘了偶爾轉(zhuǎn)頭跟封煬說兩句,“一年雖說有兩次,但是夏天這次比冬天要熱鬧,規(guī)模也更大,好吃的好玩的多著呢?!?/br>這里邊好些人是封煬見過的,有的是那天問路時看見的,有些則是在肖曉家看到的。他住肖曉家的這段時間不少人都去過,扛著下田的鋤頭和鐮刀,一副嚴加戒備的模樣。后來見他確實對他們寶貝的小中醫(yī)沒什么威脅才漸漸來的少了,這其中屬劉嬸子去的最勤,聽肖曉說是劉嬸子就一個兒子還不在身邊,多少有點把肖曉當兒子養(yǎng)的意思,三天兩頭就過去看看。劉嬸子的腿腳早就好利索了,看來這次風(fēng)濕發(fā)作是過去了,可是依著劉嬸子的性子,少不了是要復(fù)發(fā)的。肖曉剛想出聲叫她,就看見她已經(jīng)利落的爬進車斗了。那腿腳,看著一點都不像一個十天半月前還腿疼的打顫的人。“好奇怪……”肖曉低聲道。封煬打了方向盤,從一輛拖拉機旁邊繞過去,“什么東西好奇怪?”“劉嬸子的腿全好了?!?/br>“全好了就說明你醫(yī)術(shù)高明啊,這難道不好嗎?有什么奇怪的?!毙愿娙烁鎰e之后封煬就加速開了出去。肖曉搖了搖頭,“我覺得不太對,不應(yīng)該這么快。劉嬸子身體底子差,不敢給她用太猛的藥,按理說藥的作用不應(yīng)該這么快?!?/br>封煬聽了,這么說的話確實是有點太快了,他第一次見劉嬸子的時候劉嬸子走路還拐的厲害著呢。剛才看的時候卻是跟健康人一樣完全看不出什么毛病了。“等回來了去給她看看吧?!?/br>肖曉收起一臉的疑惑,釋然笑道:“也是,看看就知道了。快走吧,去晚了你車都找不到地方停了。”他們來的已經(jīng)夠早了,越靠近和鎮(zhèn)路上的車就越多,到了鎮(zhèn)子跟前的時候依然是人頭攢動,喜氣洋洋的鞭炮聲響徹四方。空氣中的磷硝味漸漸濃郁起來,肖曉有些向往的把頭探出車外,皺著鼻頭聞了一下,“味道好嗆。一定很熱鬧吧,是不是到處都有鞭炮在響?”“恩,是啊,震的耳朵疼?!狈鉄滩蛔∩斐鍪衷谒^頂揉了一下,“聽不見也好,保護耳朵嘛?!?/br>肖曉回過頭朝他笑笑,知道封煬是在安慰他,“我還記得小時候過年放鞭炮的聲音呢,砰砰砰的想,好像直接從耳朵鉆進腦子里啦,那時候還捂著耳朵往我媽懷里躲呢?!?/br>要不怎么說人就是欠呢,以前覺得不好的東西,等到得不到了又想要的不行。“沒想過治療嗎?”這是封煬第一次提起他耳朵治療的事,之前總是害怕肖曉難受所以不敢提,但是肖曉現(xiàn)在的樣子讓人更難受。封煬想,要是肖曉整天戚戚唉唉的抱怨,他心里可能不會有現(xiàn)在這種怪異的感覺,但是肖曉從來沒抱怨過,聽不見對他的生活影響有多大除了被他發(fā)現(xiàn)能聽見他聲音的那天,肖曉再沒提過。肖曉從車窗外縮回腦袋,把車窗完全按下來,“怎么可能沒想過。全都看過了,中醫(yī)西醫(yī),什么都試了。治病講求對癥下藥,我現(xiàn)在連癥是什么都不知道,哪里有藥可醫(yī)呢?!?/br>封煬的眉頭攢了起來,“……B市的人民醫(yī)院好像有這方面的專家?!?/br>肖曉看他這樣子,反過來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不用這樣,我自己都接受了。你說的那醫(yī)院也去過了,醫(yī)生也說全部正常?!?/br>不等封煬再說什么,肖曉趕緊指著一片空地,“快,把車停在那吧,現(xiàn)在去剛好能趕上第一批流水席!”封煬張了張嘴,話都咽進肚子里。他現(xiàn)在問還不如回去讓人幫著查查最好的耳科。流水席是全天循環(huán)轉(zhuǎn),但是第一席開始的時間卻不是早上,而是接近中午的時候。肖曉帶著封煬左鉆右竄的找了兩個視野好的空位,看了看日頭,“你聽著聲兒沒?鼓號隊可能已經(jīng)出發(fā)了,等會兒有好玩兒的呢?!?/br>嗩吶喇叭的聲音從街的那一頭傳來,封煬點點頭,“來了,是什么?”他聽著這聲音倒是有點像老媽看的古裝劇里人結(jié)婚時候的儀仗隊。“什么節(jié)目???”肖曉眨巴著眼睛神秘道:“你等著看就知道了,保準你以前沒見過。我們這的習(xí)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