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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率彼曠野(蠻荒)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7

分卷閱讀37

    揪頭發(fā),抬起傷手又放下。

“不是問這個(gè)?!遍L腳亦皺眉,他覺得他得換另一種方式問,“你喜歡朵朵嗎?”雍易點(diǎn)了下頭,未加思索便回:“喜歡。”

“你喜歡夜辰嗎?”

“喜歡?!?/br>
“你喜歡我嗎?”長腳亦問出時(shí)笑了。

雍易用怪異地眼神看著這位老友,但仍拍拍他的肩,說道:“喜歡,你是我的好兄弟?!遍L腳亦回頭看向朝他們走來的朵朵,他的meimei,他意味深長說:“雍易,你可別讓我有一天,想狠狠揍你?!?/br>
“噫?為什么你也要打我?!”雍易很震驚,他這是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了。

朵朵拿來兩個(gè)果子,一個(gè)給長腳亦,一個(gè)給雍易。三人坐在一起,看著外頭玩耍的孩子們,他們小時(shí)候也曾是這樣和諧,然后一起友愛的長大。

“嗚嗚,毛蟲搶我矛!”一個(gè)胖臉男孩在樹下哭著,他哭聲響亮。

名喚毛蟲的熊孩子手里拿支小木矛,見身旁有大人,他忙辯護(hù):“夜辰幫我做的,這是我的木矛!”

朵朵過去安撫胖臉男孩,勸說:“團(tuán)團(tuán)別哭了,我拿黃果子給你吃好不好?!眻F(tuán)團(tuán)一把鼻涕一把淚說:“好,不給毛蟲吃!”

毛蟲拉下一邊眼皮,吐舌頭,做了個(gè)鬼臉。

孩子們哭鬧時(shí),夜辰才留意到雍易、長腳亦、朵朵都在外頭。他遠(yuǎn)遠(yuǎn)看著安撫小孩的朵朵,還有站在朵朵身旁高大的雍易,仿佛見到了未來的一家三口。

夜辰抱著莠草,避開他們,往西山洞的一條側(cè)道走去,進(jìn)入豬羊洞里喂養(yǎng)牲畜。洞窟里邊,老木頭父子在,他們在綁一頭大豬,準(zhǔn)備抬出去宰殺。

把草料給羊兒們?nèi)錾虾?,夜辰跟上老木頭父子離開,他們會(huì)到外頭宰殺,夜辰能幫前幫后。

白色的雪地,被豬血染得殷紅,大豬嗷嗷慘叫,脖子上的血還在噴濺,端著木盆接血的夜辰?jīng)]能避開,臉上濺到血點(diǎn)。他用手背擦去血跡,有一滴血從他唇上抹過,染了紅唇,他長眉如畫,眼睛明亮,雙唇嫣紅。

黑獾從豬身上抽出骨刀,猛一抬頭,見到夜辰的臉龐,剎那失神。

陽光下的雪地明晃晃,耀眼得很,讓黑獾瞇了下眼睛,一向寡言的他,突然問:“雍易是不是欺負(fù)你了?”他今早看見他們打架,夜辰打得很兇。雍易這人有時(shí)蠻橫好斗,還不講理,孩童時(shí),黑獾可沒少和他打架。

“沒有,他一直待我很好?!币钩叫闹行呃ⅲ趹嵟^后,他反省自己。

老木頭抓著燧石刀片,利索地將豬開膛破肚,他用另一只手拍拍豬大腿,滿意說道:“這豬還挺肥,上次殺的那頭啊,餓得皮包骨?!?/br>
黃昏到來后,夜辰還是得面對(duì)雍易,他們坐在主廳的大火坑旁吃晚餐,雖然挨得很遠(yuǎn)。夜辰有幾次偷偷看雍易的傷手,他的傷手被吊在脖子上,看著有點(diǎn)凄慘。夜辰內(nèi)心很在意,擔(dān)心打傷了他的骨頭,那時(shí)氣急失理智,事后心疼。

“哈哈哈,雍易,你手是被人打折了嗎?”灰鴉忍俊不住,他沒親見今早的事,但已有耳聞。

“雍易,你現(xiàn)在知道被人打斷骨頭有多疼了吧?!绷硪晃猾C人也是興災(zāi)惹禍。顯然,他們都跟雍易交過手,雍易切磋時(shí)素來沒輕沒重,說不準(zhǔn)都打傷過他們。

雍易單手抓塊豬骨,大大咧咧啃食,誰嘲笑他,他就作勢要捶誰。他也是納悶,怎么大家都覺得他活該呢。

獵人們對(duì)他毫無同情心,然而女孩們紛紛送來她們的食物,熏rou、果子、烤魚、燉雞等物,在雍易跟前堆得像小山。雍易有吃有喝,很快將煩惱拋之腦后。

在有這堆東西食用的情況下,朵朵還給雍易遞來一碗藥湯。雍易抗拒,搖頭說:“不喝,都說了自己會(huì)長好?!倍涠洳粴獠粣?,溫語:“上次哥哥從崖上摔下來,也是喝藥才好?!?/br>
“我妹熬那么久的藥,你敢不喝?”長腳亦手勾著雍易肩,拿眼瞟他。

雍易只得拿起碗,咕嚕咕嚕喝下,眉頭全擰在一起,可見味道應(yīng)該是比較可怕。他把空碗還朵朵,抱怨:“又要我吊根繩子,又要我喝藥?!?/br>
他確實(shí)很不喜歡,他一向自由慣了,連父母都很少管他。

夜辰聽著他們?nèi)说慕徽?,默默喝他的魚湯,再吃點(diǎn)熏rou和烤豬rou,該吃吃該喝喝。他填飽肚子,悄無聲息離開。

他覺得自己是悄無聲息,雍易卻在后頭看著他離去。想著從夜辰來西山洞,兩人從沒這么陌生過,一句話不說,一個(gè)眼神交流都沒有。

雍易傷心來得快去得也快,他吃飽后,跟長腳亦,朱蕊、朵朵等人到山頂看日落,等天黑漆漆,他才回到位于次廳的臥鋪。此時(shí)夜辰卷著被子,像似已沉睡,他和雍易的臥鋪之間,燃著小火堆,火堆燒得旺盛,暖和和的。

想他可能睡著了,雍易舒口氣,他怕看到夜辰兇惡或者厭惡的眼神。今早被追著打時(shí),夜辰看起來很討厭他,這讓雍易特別難受,比被打還難受。雍易把吊傷臂的粗繩從脖子上取下,捧著傷手望著夜辰的背發(fā)呆。

他不是個(gè)愛動(dòng)腦的人,但他也不傻,夜辰待他愛搭不理,是從跳舞那夜起。那夜他做了什么呢?和朵朵跳舞,還有和朵朵去了雨洞。

“他會(huì)不會(huì)是喜歡朵朵啊?!庇阂妆P腿坐著,托住下巴,很認(rèn)真思考。洞xue里有其他獵人喜歡朵朵,夜辰也喜歡嗎?可是看起來不像啊,他好像更喜歡嗦嗦。

其實(shí)那夜,我也沒對(duì)她做什么呀,雍易覺得委屈。

你什么都不跟我說,就光會(huì)生我氣??粗钩侥鞘柽h(yuǎn)的背影,雍易再次覺得委屈。

“越想越心煩,頭疼,不想了。”雍易邊自言自語,單手解衣服。他聲音很低,夜辰把臥鋪拉離他很遠(yuǎn),不會(huì)被聽到。

夜辰其實(shí)沒睡著,就聽雍易在背后嘆息,還絮絮叨叨念個(gè)不停。突然,雍易“哎呀”一聲,夜辰立即起身,忙看向他,見雍易捧住傷手疼叫,而他的衣服才脫到一般。大概是脫衣時(shí),碰觸到傷手,疼痛難耐。夜辰默默走過去,他幫雍易將袖子拉下來,盡量不去碰到他的傷臂。

雍易光著上身坐在地上,大腿上放著他被夜辰脫下的衣服,他傻傻看著夜辰。夜辰就跪坐在他身旁,捧著他的傷手,低著頭。他看似很難過、自責(zé),他小聲問:“還疼嗎?”

“好疼呀。”雍易最會(huì)裝傷,他小時(shí)候常裝傷,以躲避朱矛崖的懲罰,他可憐巴巴問:“夜辰,你為什么打我?”

他手臂夾著樹枝,纏著皮子,看不出傷多重,聽他這么說,夜辰只以傷很重去理解。他很后悔打傷雍易,自責(zé)而心疼,他摸著雍易的手背,聲音悵然:“我……我的錯(cuò),下次不打你了?!?/br>
“不要有下次,那我可受不了?!庇阂讓?shí)話實(shí)說,他可不想再這樣,被他打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