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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何時再見夢中人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6

分卷閱讀26

    著白色刺繡錦服出了大門,就見了了他有幾年不見的jiejie。

    上次沈清爵接他并沒有多話,他能感受到對方對他的冷淡。

    他不知道為什么,沈清爵可是清楚的很。

    通敵叛國,狼子野心,賣國求榮,最直接地導(dǎo)致她戎馬半生卻自盡于滿武州。

    沈清爵能有一口好氣給他,那才真是有了鬼了。

    沈靖看著親jiejie一身玉白蟒袍施施然沖他走過來,他沖過去的步子不由自主地停下,他的jiejie,穿什么都是這樣有如天人下凡,從小至今都沒有變過。

    再看看自己尚算英俊的面容,和她比起來似乎也不值一提。

    沈清爵看著這個向他沖過來的弟弟,心底十分地復(fù)雜。

    在她小時候,下雪的深夜在王府門口收留了他,到把他養(yǎng)成這么大,兩世加起來有二十多年了吧?

    二十多年,喂條狗尚且壽終正寢,臨死前還能忠心耿耿地?fù)u著尾巴叫你主人。她這好弟弟算什么,越養(yǎng)反而越恨她。

    沈清爵笑了笑,像幼時一樣抬手摸了摸沖過來的沈靖的頭。

    沈靖沒想到j(luò)iejie會這么親昵地對他,和沈清爵一般高的他愣在原地。

    浣蓉看著姐弟兩人親熱的動作也欣慰地笑了:“你們兩個啊,都多大了,也沒見生分了?!?/br>
    等她落座了,這房子來重新安靜起來。

    沈清爵安靜地吃飯,沒打算說話。

    沈靖忙著給浣蓉夾菜,一口一個“母親”哄的浣蓉喜笑顏開。她的弟弟很了不得,怕是從小就吃了寄人籬下的苦頭,所以巧言令色,很會討人歡心。

    “弟弟”,沈清爵放下筷子,拿起勺子斯條慢理地盛湯,沈靖轉(zhuǎn)過頭來,jiejie的忽然認(rèn)真讓他心里有點不安。

    “過幾天你就跟著我去軍隊,從校尉做起,也好歷練歷練?!?/br>
    沈靖臉色一變,轉(zhuǎn)瞬即逝的陰沉被他完美地藏在皮下,他轉(zhuǎn)過臉去頗委屈地沖浣蓉說道:

    “母親,靖兒這才剛游學(xué)歸來,還沒好好孝敬您呢?!?/br>
    “你今年已經(jīng)二十歲,還當(dāng)自己是黃口稚子嗎?北魏虎視眈眈眼看就要揮兵南下,你想和這太京城中的一眾無能紈绔一樣整日尋歡作樂?莫說母親如今不會同意,便是她同意了,你明天也得乖乖去軍隊里報道?!?/br>
    浣蓉想開口卻被噎了回去,如今沈清爵這席話一說出來,她心里僅存的幾分對沈靖的不舍也無影無蹤,何況她再怎么喜歡沈靖,她心里還是站沈清爵這一邊的。

    只是沈清爵這硬氣的態(tài)度讓她著實不悅,浣蓉心里略微有些惱怒,自己的女兒什么時候用這種口氣和她說過話?哪怕她在外面是無二的上將軍。

    沈清爵盛好這碗湯,心里只想冷笑。

    曾經(jīng)沈靖春風(fēng)得意,游學(xué)一歸來便被她封了副將,一時間少年副將軍風(fēng)頭無二,正好給他提供了通敵叛國最便利的條件,也怪自己認(rèn)人不清,身邊養(yǎng)了這么大一匹白眼狼。

    現(xiàn)在把你養(yǎng)在我軍隊里,我倒要看看你能翻起什么浪來。

    她把湯碗往浣蓉手邊一推,起身欠身:“母妃,我先回房休息了?!?/br>
    校尉是什么?和副將差了十幾級,不是一個國的。沈靖暫且答應(yīng),心里想著等日后再好好求求這個疼他的jiejie。

    沈清爵回到自己的臥房,幽幽嘆了口氣,她上輩子很聽兩個人的話,一個是師父,另一個就是她的母親,然而她丟了母親的命,亡了師父的國。所以如今,誰都不能束縛她。

    “將軍……”眉清目秀的柔弱少年倚著門試探著叫了一聲,言語間頗有點少女含春嗅青梅的嬌羞味道。

    沈清爵看都沒有看他,背對著門說了句:“退下?!?/br>
    少年無奈,只得慢慢行了禮又退下。其實今日來本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從將軍住進(jìn)將軍府沒有召他,他已經(jīng)成了王府里的擺設(shè),有的時候遇到下人們指指點點,怕也是在說他的沒用。

    他知道自己沒用,他的低賤身份也根本不配將軍垂青于他,少年嘆了口氣,他其實只想說句:“奴為將軍解衣袍”啊。

    沈清爵沒有睡,她披著絨毛狐裘,于剛?cè)攵臎鲲L(fēng)里對著舊王府坐了一夜。

    謝冰媛額頭有些疼,仿佛有人在冥冥間強(qiáng)塞了什么記憶給她進(jìn)去,又仿佛有人對著她耳語。

    “如今魏軍揮兵南下,四州傾覆,我與師父亦不能幸免,我自幼研習(xí)兵術(shù),實不能看此故園山水落入魏朝賊子之手?!?/br>
    “若有日后,當(dāng)衣錦還鄉(xiāng),與你做一世夫妻?!?/br>
    有破碎的畫面一股腦涌入她的腦海,讓她不知道如今為何年何月,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yīng)。

    謝冰媛再一次從夢中驚醒,摸了摸額頭上的一片水漬,都不用看,身上一定也被浸濕了。

    她做過的兩次夢都很奇特,明明是無稽之談,卻給她異樣清晰的疼痛感。不怕做噩夢,最怕夢中人是沈?qū)④姟?/br>
    莫不是得了癔癥?

    她抹了把臉,看向窗外,已經(jīng)是上午時分了罷。

    謝冰媛一如往常一般洗了把臉,冷水壓好了她心中悸動,她收回心穿好練功衣,準(zhǔn)備去林間散步。

    這是她十年如一日的作息,十分規(guī)矩,炎夏寒冬風(fēng)雨無阻,要勤懇練功,要修身養(yǎng)性,才能保得住戲子的完美身段。

    她踱步去開門,剛打開門就是讓她預(yù)料不及的景象,兩排官兵整整齊齊地列在兩側(cè),刀劍加身,安靜地守在門外,仿佛就等著她清醒出來。汪福??迒手粡埡谀?,難看極了。

    為首的人穿著深色官服,客氣卻不容抗拒地躬下伸手:“謝老板,請吧?!?/br>
    謝冰媛何等玲瓏心思,幾呼吸之間就猜到了,怕是因為那日在皇宮有刺客刺殺新皇的事。“待我去換身衣服。”

    為首的官皺了皺眉:“放肆,軍令當(dāng)前,豈容你如此隨意?!?/br>
    謝冰媛聞言淡淡瞥了他一眼,“不行,還是要換的?!?/br>
    謝冰媛有些不悅,今天的晨練又沒法兒進(jìn)行,被這樣一審問帶走,還不知道要折騰多久。

    官員被她一眼的風(fēng)華攝住,鬼使神差地放她回去換衣服而沒有說話。

    謝冰媛不是想借機(jī)留下什么字樣留下什么線索等著人救,她只是單純想換個衣服,見人要換常服,是不能穿練功服的,在這些方面,她執(zhí)拗地近乎一板一眼。

    她隨手穿了水墨色素衣,穿戴整齊很快重新開門,也不啰嗦:“走吧?!?/br>
    汪福海在門口痛心疾首地看著她,您這一走我可怎么辦!

    官員看著這位換了衣服神色如常的女子暗暗稱奇,真不愧是太京城第一的名伶。不過看她這樣子,莫不是以為我是請她去喝茶的吧?

    謝冰媛面上無悲無喜,也沒看急得快死的汪福還,垂著手安然讓這幫官兵把自己押走。

    謝冰媛前腳出了樓門,后腳樓里頭就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