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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不妙才去后院看褚黎發(fā)生了什么。“父皇?!瘪依杈狭艘还⒃谝慌詻]有說話,因為現(xiàn)下的場景他弄不清楚狀況。不過失魂落魄的聞人儀看到褚黎進來之后,眼中突然閃現(xiàn)光芒,他掙扎地坐起,指著褚黎道,“你到底對喻衍做了什么???為什么?為什么我感覺不到喻衍的存在?”他的聲音發(fā)著顫,“和喻衍有聯(lián)系的那個人應該是我才對,為什么我現(xiàn)在完全沒有他的反應了?”聽到他這番話,褚隼和褚黎皆是一驚。如果是這樣不就是說明聞人儀和喻衍再沒有聯(lián)系了?褚黎蹙眉,猶疑道,“我也想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你說已經(jīng)斬斷了我與喻衍之間的聯(lián)系,然而就在剛才,喻衍沾染到我身上的汗液身體癱軟?!睂τ谶@件事他心中是欣喜的,可是越是這樣,他越是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隨著褚黎說話的聲音,聞人儀眼中的光芒漸漸黯淡下去,他垮下肩,雙臂顫抖,捂住自己的頭,喃喃自語,“我到底是哪里比不上你?為什么?為什么喻衍選擇的那個人是你?”他幾聲大笑,眼角流下眼淚,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經(jīng)沒有了可以挽回的余地,他輸?shù)靡凰俊?/br>傷心?悲愴?無奈?他心中交織著無數(shù)的情緒,每一種情緒都可以讓他痛哭失聲,但是在短暫的絕望過去之后,他竟然平靜如水,再也生不出情緒來了。這個時候他竟然能如此平靜。他要需要弄清楚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輸也要輸?shù)妹靼住?/br>聞人儀努力撐著身體,維持著最后的一點尊嚴,他平靜地好像剛才那個快要的發(fā)狂的人并不是他。“在寒城時,我給你的抑制狼神血脈的藥你一直在吃嗎?”事情并不久遠,褚黎只想了片刻,“一開始一直在吃,后來就不吃了?!遍_始的時候,面對喻衍他根本壓制不住沸騰的狼神血脈,所以不止吃還吃雙倍、多倍。聽到他的回答,聞人儀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他緩緩轉過頭來,“后來為什么不吃了?”“和喻衍接觸不再有反應,所以就沒再吃了?!彼肓讼肽菚r的情形,經(jīng)常見不到聞人儀,“那個時候我認為不是什么大事就沒有告訴你?!?/br>聞人儀輕笑一聲,他遮住自己的額頭,像是自嘲,“是我自作孽?!?/br>事情已成定局,他不管做什么都無法挽回,只不過他想知道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你是從什么時候不再吃藥的?”褚黎想了想,這件事他十分有印象,想忘也忘不了,因為那一日他第一次吻了喻衍。“魏霖第一次出現(xiàn)?!?/br>正是那個時候他跟蹤喻衍,發(fā)現(xiàn)喻衍被魏霖縛住。他急切想救喻衍出來,不顧狼神血脈發(fā)作也要靠近喻衍。那個時候他根本不是魏霖的對手,在交手之中他險些被魏霖所傷,就在那個時候他身上狼神血脈發(fā)作帶來的痛苦全消。“呵呵,”聞人儀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原來那么早我就輸了?!?/br>他費勁心思算計,使勁一切手段,原來做的都是無用功,從那時他就輸了。當真是輸?shù)煤翢o翻身之地。褚隼的目光轉向他,“你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嗎?”聞人儀終于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癱在床上,他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褚隼和褚黎的耳朵中。“我的意思便是,我徹底輸給了褚黎?!?/br>“因為在寒城時,喻衍就已經(jīng)心悅褚黎?!?/br>他這句話說出來,不僅褚黎,就連褚隼都震驚了。“你怎么知道小魚怎么想的?”褚黎心中又興奮又害怕。聞人儀說的若是真的,他當然興奮,可是想到喻衍對他的態(tài)度,他又感到聞人儀說的不對。“我自然猜不到他的想法?!甭勅藘x的聲音已經(jīng)不帶任何生氣,他望著床頂,眼神呆滯,“我知道的不過是狼神血脈與他的聯(lián)系而已?!?/br>他從未想過喻衍會愛上褚黎,但是他就輸在了這個上面。“狼神血脈是指引。那個時候,你與我都是狼神血脈的擁有者,所以在靠近喻衍時身體內的狼神血脈就會發(fā)作。”他腦海中都是喻衍的影子,喻衍的笑、喻衍的苦惱、還有喻衍的痛苦,都在他的腦海中。他的心口發(fā)苦。“要想徹底消除狼神血脈發(fā)作帶來的痛苦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喻衍給予感情的回應?!?/br>他這般說已經(jīng)十分清楚了。“你那個時候之所以不再受狼神血脈發(fā)作之痛,正是因為喻衍給予你感情的回應?!?/br>從那個時候一切就結束了,他之后要從魏霖身上奪回狼神血脈也罷,在衍城斬斷褚黎與喻衍之間的聯(lián)系也罷,這些都是徒勞而已,他再努力都不會成功的。因為,喻衍的復活儀式,早在喻衍給予褚黎感情回應的時候就完成了。真是笑話,他做了這么多真是笑話。褚黎早就贏過他了。是喻衍親自給予了褚黎這份成功。他輸?shù)帽茸约合胂笾幸獞K的多了。愛,喻衍的愛,他也想要啊。☆、第一百二十四章聞人歌從黎族加急往回趕,在她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到了深夜。此時,事情已經(jīng)塵埃落定。聞人儀所說的事情,她從褚黎和喻衍身上得到了驗證。喻衍會因為褚黎的汗液癱軟,肯定是兩人還有聯(lián)系。經(jīng)歷了和聞人儀交換血液,卻未能斬斷和褚黎的聯(lián)系,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在和聞人儀交換血液之前,喻衍就已經(jīng)給了褚黎感情上的回應。在那個時候整個儀式就完成了,之后聞人儀做的一切都沒有了作用。這是她沒有想到的結果,也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結果。皇帝的御攆之上,褚隼的臉上少有地帶上輕松的神色,“沒想到事情的結果比朕預想的要好?!?/br>·身上仿佛還有散不去的粘膩感,喻衍蹙著眉頭緩緩睜開眼睛?;杷私逄欤挠洃涍€停留在昏睡過去之前,想起那個時候的記憶,他混混沌沌的腦子一瞬間清醒起來。褚黎!喻衍蹭地從床上坐起來,手觸碰到一個柔軟的東西,低頭一看,正是褚黎。此時褚黎正趴在床邊,睡著了。看著褚黎睡得這么安穩(wěn),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直接揪住褚黎的衣領,將褚黎提溜了起來。“混賬東西!別睡了!”喻衍昏睡了五天,褚黎就在床邊陪了他五天。雖然大夫都說了沒事,但是褚黎就是放心不下,只有在喻衍身邊陪著他才安心。被喻衍一揪衣領褚黎就醒了,看到眼前喻衍的臉,馬上清醒,顧不得自己還被喻衍揪著衣領直接抱住了喻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