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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燒的正歡的書畫,沒再在意,坐在了褚隼對面。“怎么?看著心疼?”褚隼將他的神情動作盡收眼底,“這樣的東西天下多得是,我燒的不過是九牛一毛,他們若是想找,到處都能找得到。”褚黎懷中喻衍手抄的那本詩集他可沒有拿出來燒,這些真正有價值的,褚黎想留也就留著了。“不心疼。”紙張燃燒的灰落盡了茶中,連喝口茶都不干凈了。“擺在書房內的都是些普通的,一些珍品都在別處藏著呢。要是我把那些東西燒了,聞人歌可不會這么輕易就罷休?!?/br>“哦?!庇餮軐⒉铦娏顺鋈?,奈何灰還是多,茶剛潑出去,杯子底就馬上落了灰,這下是真的喝不了茶了。衍城的茶天下聞名,真是浪費了。褚隼也差距到了杯中的茶,微微露出不悅,茶水直接潑在了火堆之上。“把茶都弄臟了,到別處去燒!”帝王威嚴的確好用,褚隼一聲令下,幾個侍衛(wèi)很快就滅了火,熄了煙,換到了遠遠的地方燒去了,不僅沒有灰了,就連煙熏味都沒了。洗凈杯子,又倒了兩杯茶,茶的清香味聞得更清楚。院子四處看上去無人,實際上躲在暗處的又十幾個,個個都是高手。褚隼道,“怎么樣?”☆、第一百零五章“不怎么樣?”喻衍搖搖頭,“沒問出來?!?/br>“沒問出來?”褚黎瞇起眼前看著喻衍,“是沒問出來,還是你沒問?”只要喻衍肯問,聞人歌就不會隱瞞,喻衍說沒問出來,明顯是在糊弄他。茶香怡人,嗅著茶香氣,喻衍毫不愧疚,“沒問?!?/br>“為什么不問?”喻衍與聞人歌的交情他是知道的,但以喻衍的性格,既然答應了他,不會連問都不會問,況且他知道喻衍自己也對這件事產生了好奇。喻衍不答反問,“你對黎族到底是什么態(tài)度?是益是害?是殺是留?”褚隼恍然大悟,輕笑一聲,“原來如此。你竟還在關心黎族,聞人歌給你說了什么,竟然讓你親自來問我這件事?”喻衍臉色沉了下來,“她沒與我說什么?!?/br>“有句話說得好,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對黎族人而言,這句話同樣適用。你若是懷疑黎族人會動亂,當初為何還要留下來?你若是信任黎族人會安定地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為何又生出這么多的不信任?”“好一個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瘪姻莱谅?,“這句話說得不假,但世間情況千千萬,不是個個都適應的?!?/br>“你我相識多年,我不與你拐彎抹角。”褚隼看向喻衍。“狼神血脈是黎族最神秘、最尊崇的東西,你也已經(jīng)見識到了狼神血脈的力量,他不只是象征意義?!?/br>“魏霖之事是你親歷,所以不需要我多說,你也應該知道狼神血脈的力量不是常人能及,然而,”褚隼猛然用力,手中的翠玉杯化為了粉末,“這還只是你看到的其中一小部分而已,狼神血脈的力量遠不止如此?!?/br>“你說我如何能安心?”“聞人歌口口聲聲說,狼神血脈對黎族而言只是讓黎族在沙漠中生存下去的保障,或許以前真的是這樣,但是現(xiàn)在就不一定了。”“就算聞人歌沒有別的想法,也不能代表其他黎族人沒有別的想法?!?/br>“狼神血脈本身就是威脅。狼神血脈在褚黎體內,我才可以穩(wěn)定住黎族?!?/br>沒有狼神血脈,要想把控住不安定的黎族人難,有了狼神血脈,若是這份血脈在別人手中,那么不安定的黎族人就等于被別人把控在手中。所以黎族不能丟了狼神血脈,且要把這份血脈把握在自己手中褚隼才能安心。喻衍嘆了一口氣,他明白褚隼的擔心,帝王權勢下,所看到的、察覺到的、隱藏著的所有威脅都要滌清才能放心。狼神血脈的未知力量,對褚隼產生了威脅,這才是褚隼針對黎族的原因。對黎族人而言,只不過是懷璧之罪。可是……“現(xiàn)在狼神血脈在褚黎身上,你可以把控住黎族,把控住褚黎,你非得把聞人歌逼到無路可退的地步嗎?”聞人歌悲傷的哭訴讓他無法忽視,心神不寧。褚隼面無表情,“我已經(jīng)對她對黎族仁至義盡。若不是褚黎的出生,你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聽不到黎族這兩個字了?!?/br>喻衍閉上眼,聞人歌的眼淚像是落在他的心口,砸得他喘不過氣來。“聞人歌一個人擔著一個族群的命運,她也會累會哭,你與她夫妻一場,總有些夫妻情分,難道看著她傷心流淚無動于衷?”身為帝王,褚隼可以冷血無情,但身為一個丈夫,他又怎么能忽視聞人歌的傷心流淚?就算是一開始沒有感情,他們同床共枕多年,也該磨出感情來了。褚隼卻瞥向喻衍,“你太不了解女人。女人的眼淚說來就來,是最不值錢的,也是最不可信的。有時候哭得越是傷心越是虛假?!?/br>“所以,你還是好好問一問聞人歌狼神血脈的事情為好,或者可以問出讓你驚訝的答案?!?/br>喻衍深呼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面對聞人歌的眼淚他的確心亂了,他最怕的便是女人哭。被送往魏國做質子的前夜,母妃一直抱著他哭,自那時起母妃的眼淚在他心中就揮之不去,自那以后他自心底就開始害怕看到女人哭,看到她們的眼淚就無法理智思考。“過幾日,我會再去問一次?!庇餮苷f完轉身離去。褚隼話雖不好聽,但是相識多年,褚隼是了解他的,一句話便中了他的軟肋。院子的角落,燒了小半個時辰,才將書房內的東西燒完了。侍衛(wèi)們處理完灰燼之后將一副畫軸呈給了褚隼。“陛下,這是您要的畫軸。”褚隼打開畫軸,他的目光停留在上面良久,后才將畫軸合了起來。“一切都處理干凈,若是有人問起這幅畫就說燒了。”“是?!?/br>·褚黎被聞人歌拉過去好好教訓了一頓,還讓他在院子里跪了一個時辰,最后看到他可憐兮兮的樣子,才把人放走了。出了他母妃的院子,褚黎便跟撒歡的鴨子一樣,直奔喻衍住處。喻衍被和韓拔安排在一個院落的不同房間,褚黎越過韓拔直接潛進了喻衍的屋里。喻衍讓他不要再靠近,也不想與他說話,但是他若是真的照著這樣做了,恐怕就真的和喻衍見不到面,說不上話了。而且喻衍雖然對他說了不少重話但都沒有真正做出來過,他心存這僥幸,喻衍說不定也是心悅他的,只不過刀子嘴豆腐心罷了。以他的經(jīng)驗看,他就算再靠近喻衍,再與喻衍說話,喻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