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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會到了今天這個地步?!?/br>他對喻衍一片真心,喻衍竟是這般想的,竟是認為他做了這些自己便會恨他。在喻衍心中他對喻衍的真心便是如此容易便更改的嗎?“你怎能如此對我?你怎能如此對我!”魏霖心痛,“你待我這般殘忍便罷了,我接受了,可你為何還要如此想我???”“即使你對我說了那番話,我心痛難過,恨不得要將你撕碎才能解恨,可是真正面對起來,我仍是不忍傷你?!?/br>“一想到會傷到你,再大的恨意也抵不住要消了?!?/br>“我愛你敬你,不忍傷你,即使你這般對我,我也不忍傷了你。你受傷我會更痛?!?/br>魏霖在他面前一句句地傾訴,越來越痛苦。猛然,他抓住喻衍的胳膊,綠色的眼睛,喻衍第一次從中看出愧疚的神色,“你是不是在恨我?”“我不是故意傷到你的,我不是故意傷到你的手臂,”他很是慌張,要去看喻衍的手臂,“你對我說了那番話,我太生氣,我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我沒有想到自己這么大的力氣?!?/br>他從醒來便沒有與人交過手,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力氣,直到剛才與韓拔交手他才明白自己在喻衍身上用力多大的力氣。力氣大到足以捏碎喻衍的骨頭。他在害怕,他真的傷到了喻衍。直到喻衍剛剛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沒有手臂受傷他才放下了心。但他卻沒有想到喻衍是有這樣一副身體,那樣大的力氣,定是他已經(jīng)傷到了喻衍,而且將他傷的很重。他很自責,就算有這樣的身體又如何,被他傷了依舊會痛,他那么大的力氣,喻衍一定很痛很痛吧。遠比他刺的這一箭要痛的多了。喻衍的咬著牙才將自己的難過忍下去,為什么魏霖要待他如此之好,為什么他與魏霖偏偏要到了這步境地。喻衍的聲音已經(jīng)有了變化,喉間發(fā)緊,“你不必這樣待我,我不怕,不痛?!?/br>“怎么會不痛?你說你會痛,我那么大的力氣,你一定很痛?!蔽毫氐氖植桓矣昧?,觸碰他都是小心翼翼的,“我說著好好待你,卻在不知道的時候就將你傷了?!?/br>因他的回答,喻衍的難過再也壓制不住,聲音哽咽,“陣剛剛開啟之時,你體內(nèi)的狼神血脈還存留著,你若想逃,完全可以逃走,可你為什么不逃,偏偏要將自己逼到這個地步?”“我不值得你這么做,你如果奮力破陣,出去后別再出現(xiàn)這里,遠可以更好。”魏霖看著他,“你都已然放棄我了,我逃了要去哪里?沒有你,我寧愿永遠埋身在沙漠中,至少這里是我們曾經(jīng)一次次相見的地方?!?/br>“你為什么還是不明白,我是為了你而醒來的,沒有你,就算身體里還留存著狼神血脈又有什么用?”喻衍的眼淚終是流了出來,浸入喻衍的身體,雙眼模糊看不清眼前魏霖的面容,“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除了這三個字,他已無話可說。他已經(jīng)多年沒有流過淚,這時卻忍不住了,他欠魏霖太多,越欠越多。魏霖看著他落淚,心臟仿佛被人揉捏一般的痛苦,心都快碎了。他手腳慌亂,冰冷的手指觸碰到喻衍臉上的眼淚,溫熱的感覺,心中更疼了,“不要哭?!?/br>自喻衍十歲他便與喻衍相識,在魏國,喻衍受了很多的委屈,但他從未見喻衍落過一滴眼淚。今日喻衍落淚,他遠比喻衍更難過。魏霖將他拉進懷里,將他的眼淚擦干,“你如何才能不哭?”“我不想讓你哭,不想讓你難過,你哭我更難過。”喻衍將眼淚咽了回去,望著他,“二十年前,我便死了,你怎么知道我還活著?為何還一直等著我?”魏霖遙遙回憶起那時的記憶。他醒來是在兩年半前,也是這樣一個夜晚,突然之間,他破碎的身體就被拼湊了起來,意識也回來了,之后的一切都是身體在指引著他。“我一直沉睡在風沙谷,沒有任何的意識,直到我從血液中嗅到了你的味道,待我醒來埋在風沙谷中殘破的身體變可以行動了?!?/br>“是身體里的這份血脈給了我現(xiàn)在的意識和身體,他告訴我你沒死,還在世界的某處,未來的某一天一定會來與我重逢,所以我一直在等著你?!?/br>“是你體內(nèi)的狼神血脈?”他已然放棄要問這件事情,沒想到魏霖卻主動提了。他心中隱隱的猜測卻是應驗了。“是?!币驗槔巧裱}他才知道喻衍還活著,因為狼神血脈他才能準確無誤地認出喻衍,即使他現(xiàn)在易了容,但是感覺絲毫未變。“你知道……”喻衍卻還要問。“別再想其他的了,”魏霖感受著懷里的喻衍,“我就要走了,不要想其他的,讓我抱一下,安靜地抱一下?!?/br>喻衍張了張嘴,壓下去了喉間的話。魏霖收緊手上的力量,對他無可奈何,“你怎么可以這樣,這種時刻竟還在問我其他的事情。”他的牙齒印在喻衍肩上,但是卻不忍心咬下去。“我知道的已經(jīng)全都告訴你了,其他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庇餮芟胫赖乃紩嬖V他。他只想與喻衍在一起罷了,之前之所以硬要留著狼神血脈,是因為狼神血脈可以為他找到喻衍,給了他希望?,F(xiàn)在知道喻衍不會接受他,他的希望沒有了,所以不再需要狼神血脈了。“我快要走了,最后時刻只有我們倆,讓我好好抱著你,別再說其他事了?!?/br>魏霖抬眼,看著癱倒在地上的韓拔,像是最后的示威。“這一些時間留給我可以嗎?”他在喻衍耳邊說著這句話,“只有這一次的請求?!?/br>他已經(jīng)這般說了,喻衍又怎么說得出口拒絕的話?!昂?。”“可以給我一個夢嗎?”魏霖看著喻衍裸露在外的半個手臂,“一個美夢,讓我即使長眠也不是孤單一人?!?/br>喻衍不明白,“你要什么夢?”“你答應我嗎?”魏霖尖利的牙齒快要刺破他的皮膚了,“你只需要說愿不愿意給我這個夢。”魏霖的身體漸漸消散,附在骨頭的rou已然化作了粉末,手臂也只剩下了骨頭,他馬上就要消散了。“你答應嗎?”魏霖催促著他,“馬上我就要消失了?!?/br>喻衍又有什么理由拒絕他,“我答應,你要什么夢我都給你?!?/br>喻衍話音剛落便感覺到肩部傳來刺痛的感覺。魏霖咬破了他的皮膚,將他的血吞入身體。“謝謝?!彼牭轿毫卦谒呡p聲說了這兩個字。隨著這句話,魏霖的身體逐漸消散,最后抱著他的身體化成了齏粉,被風一吹,散了。喻衍腳下只留下了一塊腿骨,腿骨上有一道血紅的印記,像是血一般,十分鮮艷。喻衍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