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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這樣才存活的更好。喻衍晚上來的時候,沒有枝丫擋著視線,只感覺方便了,此時再看卻生出詭異的感覺。他們走在樹林中,陽光還是從頭頂照進(jìn)來,并沒有感覺到絲毫的涼意。喻衍此時卻已經(jīng)感覺不到熱,他滿心都被要見到母妃的陵墓塞滿,毒辣的太陽照在身上都已經(jīng)沒有了感覺,木吉聒噪的聲音也仿佛遠(yuǎn)去了。透過樹林,他遙遙地看到母妃墓前正有人在祭拜,祭品擺在墓前,又插了幾炷香,跪完之后便轉(zhuǎn)身往回走,走進(jìn)樹林,與正要前去祭拜的他們打了個照面。木吉或是認(rèn)識他們的,還停下與他們閑話了兩句,可喻衍此時已經(jīng)等不及了,他腳下停都未停,木吉的聲音在他身后響起,喊著讓他等一下,可他怎么可能等。終于穿過了樹林,原以為只要走出樹林就是了,沒想到還要再走上一段路才真正的到了地方。樹林里以及樹林周圍都有風(fēng)沙侵襲的痕跡,但墓陵墓卻被打掃的很干凈。喻衍將他們二人遙遙落在身后,木吉快步追過來,聞人儀卻淡定在后面跟著,不急不緩。終是到了陵墓前,喻衍在心中已然叫了無數(shù)聲的母妃,但現(xiàn)實中卻不能叫出聲來。喻國皇室陵墓氣勢恢宏、奢靡繁華,這座單獨為他母妃修建的陵墓顯然比不上喻國的皇室陵墓,只是規(guī)模就小了許多,可卻顯出無盡的安寧來??峙滤稿膊幌肱c喻國的皇室們葬在一起。一片樹林隔開了外界的紛擾,只留他母妃一人在此處安歇。墓前入口處立了一塊碑,碑上大大地刻了“衛(wèi)妃墓”三個字,再者就是小字講述生平。喻衍呆站在墓前久久無聲,手中的祭品都忘記放下了。木吉小跑著跟了上來,“你倒是等等我啊,我跟人說句話你就走了,虧我還帶你來衛(wèi)妃墓,太不夠意思了吧!”喻衍抬眼,看到聞人儀已然出了樹林,馬上就要過來了,他收拾好自己的情緒,不想被聞人儀看出什么來。“這里祭品果然多,難道就這樣擺著嗎?”陵墓比平地總體要高了半截,碑立在入口處,碑前有幾階臺階,臺階上就是放祭品的祭品臺,然而祭品臺太小了,一兩個來祭拜東西還放的下,人多了就放不下了,于是百姓們就把祭品放到了臺階上,把臺階都給擺滿了,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喻衍這么一說,木吉才真正的注意到祭品,他也嚇了一跳,“以前來的時候祭品還沒這么多,今日祭品怎么這么多了,看上去還都是剛剛擺上去的,這么多好吃的都浪費了?!?/br>喻衍對他無奈,“你若想吃,回去后我給你買,你吃多少就買多少,不要打這些祭品的注意?!?/br>“真的?!”木吉大喜,“你真的給我買?”“真的?!庇餮芸纯此闹埽皼]有守陵和收祭品的人嗎?”若不把這些祭品收了,他帶的祭品就只能擺在腳下了,連臺階上都沒地方放了。“你不用擔(dān)心!”木吉一拍胸脯,“交給我了?!?/br>聞人儀漸步走來,到了喻衍身旁,“衛(wèi)妃當(dāng)年艷冠喻國,寵冠后宮,今時今日卻也只落得一抔黃土,縱有千萬人祭祀也難填生前的遺憾。”“人總有遺憾?!甭勅藘x說的雖是事實,可他這副語氣這番話聽在喻衍耳中卻格外刺耳,“不留遺憾而死的人還是少數(shù)?!?/br>“對!”沒想到木吉也跟著附和,“不懷遺憾而死的人少,我爹說了,越是大人物,死的時候就越是有遺憾,就比如喻衍,這樣的大人物,在城門下自刎,死的時候得有多大的遺憾??!”喻衍已經(jīng)不是一次兩次聽人議論他的死了,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臉上也沒顯出什么神色來,但聞人儀卻臉色突變,看向木吉的目光陰鷙嚇人。“胡言亂語!”他驟然聲起,“喻衍之所以自刎是被人累贅,若他只有一人,或有一與他能力相當(dāng)之人相佐,絕不會活的如此之累!”木吉只見過他待人和藹的樣子,此時他態(tài)度突變,著實嚇人,被嚇得呆愣在了原地,手中的祭品差點摔在地上。“我……我,”他聲音磕磕絆絆的,“我只是隨口說說,沒……沒有褻瀆喻衍的意思。”聞人儀臉色卻更難看了,“喻衍?”他逼近木吉,“你竟敢直呼其名?!?/br>木吉第一面見他和藹才答應(yīng)讓他同行的,還吃了他的東西,此時卻腸子都悔青了,恨自己貪那幾口吃的。他雖然不比聞人儀矮,但是面對聞人儀的氣勢,只能縮著脖子,話都嚇得快不敢說了。“他……他不……不就……叫……叫這個名字嗎?”聞人儀瞇起眼睛,危險的氣息升起,“他的名字是你可以叫的嗎?”木吉哆哆嗦嗦地,“別……別人都這么……這么叫的?!?/br>他以為這么說聞人儀便放過他了,沒想到聞人儀竟打破砂鍋問到底,“誰?還有誰這么叫?”木吉心中叫苦連連,城內(nèi)的人都是叫的戰(zhàn)神,只有他才直接叫喻衍,他爹也罵過他幾次,但他不改也沒辦法,最后只能任他叫了。他這樣叫也不是不尊重,只是感覺這個名字比戰(zhàn)神更好聽罷了,只是一個代號而已,何必那么在意。木吉左看右看,眼睛最終落在了喻衍身上,突然想起好像他也這么叫來著,手指猛地指向喻衍,“他!小魚就這么叫!”他說著以眼神向喻衍發(fā)出求助,希望喻衍救他一命,因為聞人儀此時給他的感覺,是真的想殺了他。喻衍沒想到聞人儀竟然對這個如此敏感,比褚黎有過之而無不及,他想到被褚黎糾纏的痛苦,連退數(shù)步,希望聞人儀不要把關(guān)注點放到他身上來。直覺告訴他,要是聞人儀糾纏上,可比被褚黎糾纏上可怕多了。可聞人儀隨著木吉的指向已經(jīng)把視線轉(zhuǎn)向了他,轉(zhuǎn)身還要向他走來。喻衍手中還拿著祭品,又退了幾步,“叫什么只是代號而已,并不重要,喻衍在世的時候好像也不在意別人如何稱呼他?!?/br>聞人儀一步步地朝他走進(jìn),身體幾乎貼上了他,喻衍心中祈禱,聞人家別都是些瘋子吧。最后聞人儀一句話沒有說,又轉(zhuǎn)過了身,只看了木吉一眼,“我去喻衍的衣冠冢去看看?!闭f完誰也沒理臉色不愉地走了。木吉待他走遠(yuǎn)才敢說話,“只是一個衣冠冢而已,有什么好看的。”剛說完就看到遠(yuǎn)遠(yuǎn)地聞人儀回頭來看他,又嚇得閉了嘴。衣冠冢就在衛(wèi)妃墓旁后方不遠(yuǎn)處,十分簡陋,只立了一塊碑,上面也只有戰(zhàn)神兩個字而已。褚隼以兒墓不能比母墓繁華為由,不允許當(dāng)?shù)厝藢σ鹿谮P掭?,所以一年年下來越來越簡陋,沒有拜訪祭品的地方,也沒有供香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