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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年前,他說若等來了要等的人,那一天也就是他的死期。等了十五年終于等到了,他的死在預(yù)料之中?!?/br>他一步步靠近喻衍,最后在喻衍身前一丈內(nèi)停住了,“他一定死得很滿足?!?/br>一陣風(fēng)出來,桃花從枝頭墜落,還未落地便被吹起,吹到了喻衍的肩頭。“這花也有自己想要落在的地方,無奈自己的行徑只能靠風(fēng)、靠外物,如果靠著風(fēng)與外物最后落到了自己想落的地方,指不定多開心呢,就算從枝頭墜落也不難過了?!?/br>他的聲音低沉,“何況是人呢?你說是吧?”喻衍和褚黎兩人都沒有說話,他嘆了一口氣,獨自走到桃花樹前,背對著喻衍和褚黎。“這顆桃花樹長了上百年了,此時正到怒放,用他的花泡茶既有清香,又有微甜,是不可多得的好茶。唉,我還想請你們喝杯茶的,不過看來你們是沒有這個心情了?!?/br>喻衍當(dāng)然沒有心情和他喝茶,他此時心中有太多的疑問,如果不能得到解答,心中的疙瘩永遠解不開。“你為什么假扮山神?你拿那些姑娘們試什么藥?”他還想問秦先生你為什么會在這里,又和他的復(fù)活有什么關(guān)系,可褚黎就在身邊他不能問,一問就露餡了。“你若想知道,我都會說,不過是你自己,還是你們要聽?”他轉(zhuǎn)過身來,這次是看向了褚黎,“你也想知道嗎?你若想知道我也會告訴你?!?/br>“你!”喻衍大驚,警惕了起來,是他告訴了魏漣自己替嫁,也是他告訴了魏漣自己的真實身份,他要是再把自己是喻衍的事情告訴褚黎,指不定又會發(fā)生什么呢!褚黎的表情發(fā)生變化,疑惑的眼神看向喻衍,他奇怪于喻衍為什么對他要知道真相如此反應(yīng),或者說為什么對于他知道真相這么排斥。“你不能聽!”喻衍霸道地制止了褚黎接下來要說的話,“你來時可是說過,如果有又不想讓你知道的,可以讓你不聽?!?/br>“哦?”聽到喻衍這么說,秦先生的表情微妙,“沒想到二位的感情竟會如此之好,也沒想到褚先生竟會如此聽一個陌生人的話?!?/br>“所以,”他瞇起眼睛,語氣突然嚴(yán)肅,“你到底聽還是不聽呢?只這一次機會,錯過可能就再也無法知道原因了。”☆、第三十一章喻衍閉上眼睛,他一只手扯上褚黎的衣袖,似乎帶著些祈求,“你下去?!?/br>褚黎沒有說話,也沒有動,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你下去!”喻衍的聲音驟然提高。“我為什么不能知道?”褚黎也有無限的好奇,他之所以跟來,一是為了他們的約定要跟著喻衍,二便是他自己也想知道事情的究竟。“這關(guān)乎我的秘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忘了你自己說過的話了嗎?”褚黎心中有百般的不愿,到頭來這件事他竟連知道真相的權(quán)利都沒有。“我說過的話自會兌現(xiàn)?!彼D(zhuǎn)過身,踏入了來時的路。他到山鎮(zhèn)來,是為了喻衍,因為遙在國都聽到了這里關(guān)于喻衍姻緣廟的傳說,才不遠千萬里的跋涉來到這片荒蕪之地。魏漣,這個名字他是知道的,魏國的十七皇子,是他父皇和群臣列出的,需剿滅的三國余孽名單中的名字之一。而衛(wèi)展與他是舊識,或許衛(wèi)展也是那名單上的名字之一,亦或者是那名單上一人的后人。他姓褚,天下人皆知的國姓,衛(wèi)展要瞞著他或許正是因為如此。他母妃說過,世上罪人無數(shù),殺人放火、坑蒙拐騙,無不罪大惡極,唯有因為滅國無家可歸,在世上沒有立足之地的人,最沒有罪。但這些人卻是掌權(quán)者最忌憚的,所以即使過了十幾年關(guān)于他們的通緝?nèi)詮臎]有停過,即使他們死了,他們后代也無法安寧。如果是這樣,他并不介意衛(wèi)展的身份,更不會將這件事報告給他父皇,可是衛(wèi)展顯然不放心他。他一步步走入來時的積雪冰封之路,“山神的事情是你要查的,與我沒有干系,我知不知道也沒有關(guān)系,我跟著來只是為了你我當(dāng)初的約定?!?/br>“這件事結(jié)束后,你只要記得我們的約定即可?!?/br>說完他便往山下走去,身形越來越遠,消失在了喻衍面前。待他消失在視線中,秦先生大笑,“沒想到他竟會真的走了,喻衍不虧是喻衍,不僅將褚隼拿捏在手中,就連他兒子也對你言聽計從?!?/br>褚黎走了他便沒有什么顧忌了,喻衍眼中危險堆積,驟然起身靠近秦先生,一只手扼住他的脖子,“你到底是什么人?”秦先生顯然不會武功,他的身體也比喻衍想象中要輕很多,輕易便被喻衍制住了。“什么人?”他臉色變也不變,仿佛沒有受到任何影響,被喻衍扼住了脖子說話的聲音也沒有變。他的雙手貼上喻衍的脖子,一點點往上,揭開了喻衍的面具,“我可是在這里陪了你二十年?!?/br>他掰開喻衍卡住自己脖子的手,“只剩我們兩個人,不如好好談一談,我已在洞內(nèi)泡好了茶,咱們可以慢慢談?!?/br>“你想知道的一切我都會告訴你?!?/br>喻衍只得隨他入內(nèi),洞內(nèi)還是那個樣子,除了那個在洞內(nèi)的正中間的玉棺,一切擺設(shè)猶如平凡人家。秦先生入座,紫色的紅砂壺與幾只茶杯擺在石桌上,他倒茶,裊裊熱氣升起,香氣撲鼻。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請喻衍入座,如話家常,“這顆桃樹聚天地之精華,用它的花瓣泡茶于身體有益?!?/br>喻衍坐在他對面,卻沒有喝茶。“你怕我下藥?”他臉色才變了,皺著眉頭,很不開心。“我不是來與你喝茶的?!庇餮苓B茶杯都沒有碰,他可不會忘記,魏漣讓他渾身癱軟的香就是他給的,如果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會中招。“唉,我只不過是想和你喝杯茶而已?!鼻叵壬坏梅畔虏鑹夭璞瑹o比惋惜,“你好不容易醒了,我還想終于可以與名震四國的喻衍暢談一番了,看來是暢談不成了?!?/br>“我本來打算等你醒來的那一天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的,沒想到等我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見不到你了。”終于說到了他想知道的,喻衍聽他一字一句緩緩道來。“這二十年,你一直都在這個玉棺中,是我一步步將你復(fù)活的,是我將你從那個喉嚨斷裂、鮮血流盡的喻衍,變成了現(xiàn)在鮮活的樣子?!?/br>他情緒激動,緊緊握住喻衍的手,力氣大得就連喻衍也無法掙脫。“你可知你的復(fù)活對我來說意味著什么?”他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看向喻衍的目光中閃著無盡的興奮,好像喻衍是值得他永遠驕傲的杰作。“自記事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