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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造成那樣的傷害,就有他們不知道的秘密,所以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后果。喻衍原想敷衍過去,沒想到引來了他的長篇大論。他雖然討厭別人對他長篇大論,但沒想到褚黎竟會為他的安全著想,已經(jīng)好久沒有人這么關(guān)心他了,此時聽到這番話心里竟隱隱有些感動。他不僅感嘆,褚黎果然比他那個爹有良心多了!“你不必擔(dān)心,我有萬全的對策,不會受傷的?!?/br>不過雖然感動,但此刻他只求褚黎別再問了,因為要是褚黎問他具體的對策是什么,他真的無法在不暴露自己的情況下編出一個萬全的對策!而褚黎仿佛專門與他做對,專挑他不想聽的問,“什么對策?”喻衍扶額,在心中默默翻了一個白眼,在他進一步逼問前制止他,“你可以放心,我肯定不會把自己置于危險之地的,而你只需要按我說的去做就行了,我保證事情會順利進行的。”他眼神萬分真摯,恨不得剖|腹以證真實。“可是……”褚黎面露不愉,喻衍這番話讓他感覺自己很沒用,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連計劃都不告訴他。喻衍嘆氣,“真的沒什么可是的,我會安全的。”年紀(jì)輕輕的小伙子怎么就這么龜毛呢,以前打仗的時候,他一聲令下沒人敢質(zhì)疑,如今被一個小毛孩百般質(zhì)疑,真的萬分考驗他的耐心了。褚黎又想說話,被他打斷了。“我都說沒事了,你擔(dān)心什么?你放心,我不會輕易死的,肯定會履行與你的約定,事情解決之后跟你一決勝負,輸了在喻衍廟前磕頭道歉!”“我……”褚黎想說我不是怕你不能履行約定,但話還未說出口便被自己驚住了。他之所以跟著衛(wèi)展就是要他與他一決勝負,讓他為詆毀喻公付出代價,可剛剛竟然生出了不一樣的想法。不知何時他竟然把約定拋之腦后了,竟然在想,約定即使不履行也沒什么,最重要的是保證他的安全。他深吸一口,讓自己的腦子清醒一些,眼角瞥到喻衍,身著艷紅嫁衣的他太過誘人,如果再施以粉黛,說是女人的話也不會引起什么爭議。自小夫子便教他對待女子要有君子風(fēng)度,要憐惜女子,不能枉顧女子的安危,難道身著嫁衣的衛(wèi)展讓他錯認為女子才會生出這樣的感覺嗎?“信不過我?”喻衍發(fā)愁,這件事有褚黎幫忙他會省不少力氣,要是褚黎不愿意幫忙他就得多費一份力,穿著沉重的嫁衣做苦力真是想想就頭大。“你真的不需要擔(dān)心,我怎么都算得上身經(jīng)百戰(zhàn)了,不會栽在一個小小的山神手中的,就算他是真的山神也拿我沒有辦法?!睘榱私夥抛约核荒鼙M力去說服褚黎了。他本不信鬼神,但死而復(fù)生的經(jīng)歷讓他信了鬼神的存在。他重生于這座山,山神棲息于這座山,如果這座山真的有山神,那么他與山神冥冥之中或許有什么聯(lián)系,山神既然讓他重生又怎么會輕易奪走他的命。褚黎以探究的眼神看著他,無法理解他為什么有如此自信的想法,山神為神,他若要人死,誰敢反抗?“你別這樣看著人家,人家害羞啦~”喻衍突然以袖口遮臉,另一只手抬起一根纖細的手指輕戳褚黎胸口,裝作害羞的模樣。“你不是說人家好看嘛~”他嬌羞地看向褚黎,“如果真的是山神,我長得這么好看,說不定就滿足山神要求了呢。到時候我與山神廝守,成了一對神仙眷侶,姑娘們便不必受苦了,豈不兩全其美?”“嗯?你說是吧?”他眨眨眼睛。褚黎生生打了一個寒戰(zhàn),背后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你是男人?!?/br>喻衍有心逗他,“男人怎么了?古往今來數(shù)不盡的文人墨客、達官貴人好男色養(yǎng)孌|童,說不定山神不是不滿意新娘子的姿色和人品,而是性別呢?!?/br>褚黎瞪眼。“我說的不對嗎?”喻衍提著裙子,腳步輕抬,圍著褚黎轉(zhuǎn)了一圈,手指在他身上劃過,留下曖昧的痕跡,最后站在他面前踮起腳尖抬眼看他,“嗯?你說我說的不對嗎?”褚黎喉嚨滾動,眼睛沒處放,四處亂瞟,臉也紅了,幸虧他黑看不出來。緊接著喻衍態(tài)度一轉(zhuǎn)又坐了回去,果然穿著這么重的嫁衣行動都成問題。“你愿不愿意幫忙?”他不悅地皺著眉頭,褚黎想或許是因為他才如此苦惱。褚黎像是被什么驅(qū)使著,口中不自覺地就突出三個字,“我愿意。”果然喻衍緊皺的眉頭一瞬間便舒展開了,眼睛如月牙般彎起,嘴角上翹,由衷地笑了。“既然答應(yīng)了我就不能反悔?!?/br>☆、第二十一章夜市連續(xù)了十幾天,終于是最后一天了。各個攤主雖在正常擺攤,但是散在空氣中的凝重氣氛讓燈火通明的夜市彌漫著悲壯的氣息。今晚亥時劉樂真將作為新娘子嫁于山神,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看向劉家的方向。風(fēng)一吹一片云遮住了一半的月亮,天色又暗了幾分。月色深沉,夜涼如水。還有一個時辰就到劉樂真出門的時間了。褚黎趁著月色潛進劉家,劉家貼著大紅的門聯(lián)卻全無喜慶的氛圍,下人們無聲的忙碌著,行色匆匆。最亮的依舊是劉樂真的房間,他越上房頂,揭開瓦片往下看去,兩個侍女正忙碌地在給劉樂真梳妝打扮。“好了?!眲氛鎸χR子照了照,侍女們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紅色的蓋頭蓋了上去,劉樂真雙手放于膝上,端正地坐在床邊,“你們可以出去了?!?/br>侍女們退下,房內(nèi)只剩下劉樂真一人,褚黎拿出喻衍事先準(zhǔn)備好的紙條投了進去,正好砸在劉樂真身上。劉樂真翻開蓋頭,撿起地上的紙條,抬頭看到房頂?shù)目p隙點了點頭。確信劉樂真這邊沒有問題,褚黎又快速越出劉家,返回客棧。客棧里依舊冷清,喻衍在房內(nèi)已經(jīng)換上了嫁衣,身著嫁衣的他靠在床邊等著褚黎回來。“怎么樣了?”看到褚黎他便站了起來,“劉家那邊怎么樣,能把劉樂真帶出來嗎?”褚黎點頭,“劉小姐那邊都準(zhǔn)備好了,可以過去了?!?/br>喻衍松了一口氣,他真怕出什么差錯。時間快到了,沒有時間耽擱了,喻衍提著嫁衣下擺大步往前邁了一步,結(jié)果一個沒注意腳下差點兒摔倒。褚黎一伸手扶住了他,眼睛盯著自己的腳尖,手腳僵硬,有些不好意思,“你不方便,我?guī)е氵^去?!奔抟麻L長的后擺讓喻衍走路都難,更別說輕功爬房頂了,要想自己過去確實很不方便。喻衍心想雖然被扛過去比較狼狽,但比他穿著嫁衣一搖三擺地過去要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