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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掠了去,一關(guān)便是幾年。那些年,藥師桓借著沈秋的手,應(yīng)該找齊了不少珍貴的草藥,還有冰蟾……嬰澤想起了什么,抬頭望他:“阿崢,蒼兮派與無相門結(jié)親,你們想必要了不少嫁妝吧?”楚崢點頭,摸著他柔順的頭發(fā),道:“那幅畫與冰蟾,便是蒼兮派答應(yīng)的嫁妝之一?!?/br>可迎親隊伍都出了江中,他們才飛鴿傳書,反悔了。嬰澤問:“那幅畫到底是什么?給我看看?!?/br>楚崢皺眉,道:“怕是不行?!?/br>“小氣。”楚崢笑了笑,又沉下了臉,道:“畫不見了。”“被偷了?”可是誰又能任意出入紅櫻教,偷東西于無形?再說,偷畫做什么?楚崢搖了搖頭,默不作聲。須臾,楚崢握著嬰澤的手,疊在他胸前輕撫,問:“你不問我,為何受的內(nèi)傷?”嬰澤享受地半瞇著眼,道:“不重要了。”“……你不怪我?”嬰澤睜開眼,起身輕啄了一下他,道:“只有不再有下次?!?/br>“不會了。”楚崢重重道。借著嬰澤走火發(fā)狂特地引來玉面公子,合二人之力將殺其報仇,又將他逼到西陲不得不加入魔教,助自己一臂之力。……夠了。楚崢垂眸看他,突然翻身將他壓在床上,磨著他清涼的唇瓣,一陣窒息地纏綿。半晌,他抬頭,突然道:“你覺得,易飛揚會是誰?”嬰澤被吻地迷糊,應(yīng)道:“什么?”楚崢張了張嘴又想說什么。嬰澤雙手環(huán)上他的脖頸,勾著他的頭又吻上了自己。“……”楚崢輕笑,瞬時奪回主動權(quán),雙手不自覺探進他松松垮垮的衣服里…………算了,由它去吧。楚崢想。作者有話要說:還有一個后記。第24章后記江湖幾日后,西陲傳來急報。西陲一戰(zhàn),楚門主身殞,楚少門主竟是魔教教主,并親手弒其祖父,其惡行,較上當(dāng)年欺師滅祖的嬰澤有過之而無不及。江湖中,人人憤恨不平,皆道:“不愧是同門師兄弟,都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江湖敗類!”青城派無名小卒易飛揚,孤身手刃魔教教主楚崢與嬰澤首級,護著無相門楚蕭脫離西陲險境,與幾名大戰(zhàn)幸存的人正在回程。半月后,易飛揚在江湖眾派的推崇之下?lián)谓谝蝗挝淞置酥?,江湖人士義憤填膺,紛紛簇?fù)碇罪w揚再次帶領(lǐng)他們圍剿魔教。易飛揚隨即召開第一次武林大會,邀請了全江湖的人士集結(jié)江中城。江中城頭,他雙手捧著一個木盒,對著城下虔誠地望著自己的江湖義士,一字一句地問道:“江湖是什么?”眾人愣,不解。易飛揚掀起木盒,拿出里面的畫卷,手執(zhí)畫卷一頭,將它往城下鋪去。白色的宣紙,掛在城頭,紙上,畫了一處沙漠綠洲,綠洲旁站著一位少女,雙手舉過頭頂遮擋烈日,面上卻巧笑倩然。畫的右上角,蓋著一個紅色印戳,大抵是誰的明章。“這不是楚門主那個得了瘋病的女兒嗎!”城下有人眼尖,認(rèn)出了畫中人。易飛揚面無表情,開始緩緩說道:“西陲多沙漠,生存環(huán)境艱難。二十年前,有一群沙漠商旅一路行商,來到中原謀求生存,不懂中原人土風(fēng)化,被視為異類,三人成虎,漸而又被傳成了邪魔外道。”頓了頓,他道:“他們棲居在天狼山。十五年前,無相門、蒼兮派、天龍寺聽信謠言,集結(jié)江湖各大門派圍剿天狼山,一戰(zhàn)成名,成了之后赫赫有名的江湖三大門派?!?/br>“江北海盜,劫船掠貨,擄去的人卻大都平安且自愿留在海島。數(shù)月前,蒼兮派攻島,屠戮掉的人,卻不知是無辜百姓居多,還是海盜居多。”易飛揚冷漠地收起畫卷,小心放心木盒里,木然道:“正是什么?邪又是什么?這個江湖,是因傳言而存在,還是因為我們這些江湖人士而存在?”……城下眾人,紛紛噤了聲。心中驚濤駭浪,似不知身處何地。易飛揚最后漠然道了一句:“江湖,到底是什么?”……第一次武林大會之后。易飛揚辭任武林盟主,而后憑空消失。楚蕭作為無相門門主,解散了無相門,隨著父母外出行商,不再過問江湖事。行商途徑巴蜀地界,下意識問了問青城派所在,當(dāng)?shù)厝藚s皆道,從未聽過此門派。楚蕭遂黯然而歸。又是一年。日常已嫌少聽到“江湖”二字。楚蕭正下海進貨,夜里偶遇一場暴雨,楚蕭趕到甲板加固貨物,不慎被吹入海里。正待游水回到船上,青衣身影一閃而過,將自己提上了甲板。“你是……”楚蕭愣愣地看著他。男子主動道:“我叫云青。楚老板貴人多忘事,我是您在碼頭招的人,幫忙運貨的。”楚蕭問:“你會武?”男子面無表情地回道:“學(xué)過一點?!?/br>楚蕭點頭,下意識道了一句:“其實,我已經(jīng)學(xué)會游水了?!?/br>云青笑了笑,道:“嗯?!?/br>……又是幾年。傳言西陲魔教一夜之間消失不見。一些人冒險前去查探,被困漫漫沙海不得歸。幸而遇到沙漠中路過的商旅,好心帶著他們離開。……此去幾回,世上再無人提起紅櫻魔教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