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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人營地,將剩下還未來得及轉(zhuǎn)移逃走的士兵盡數(shù)吞沒在一片汪洋中。天地俱寂,除了海浪不斷相互拍擊的聲音,就只有過往流連的風(fēng)息。——再要追趕,已經(jīng)是來不及了。蘇雪禪立在半空中,唯有握緊劍柄,心中暗自悔恨。如果他能恢復(fù)的再快一些,說不定現(xiàn)在早就將紋華項上人頭提在手中了,何必只能來得及扔出幾枚鏢子?腳下的血海已然起了變化,舍脂巨大的化身也逐漸緩緩縮小。蘇雪禪看得分明,底下血海中正凝出一個個身材高大,手持刀戟的阿修羅族人,直至最后一滴也浮于空中,落在一個阿修羅的鬢發(fā)間,他才恍然想起,此族生于血河,那這吞沒天地的狂瀾,自然也是由阿修羅族人族匯聚而成的。舍脂就站在最中央,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景象。“舍脂!”蘇雪禪感激地奔過去,“謝謝你!”舍脂身上的裝束又換了一身,依然是極盡奢華靡麗的打扮,她大笑著和蘇雪禪擁抱在一處:“我說了,我會找你來玩的!”蘇纖纖和蘇惜惜站在城門上,相互憂慮地嚼耳朵。“她……她好美啊……”“哥哥不會喜歡她吧?要是哥哥喜歡她的話,那個黎淵又和哥哥是什么關(guān)系呢?”伯容嶼神情復(fù)雜地看著城下浩浩蕩蕩,渾身兇煞之氣的阿修羅族,心中竟然生出一種“在夢中”的錯亂感。第50章五十.數(shù)周前,神人大軍壓境,使陰毒手段封印他體內(nèi)妖力,使結(jié)界無法開啟,城中民眾被投石火焰所傷,屋舍坍塌,流離失所,軍隊損失過半……當(dāng)時,他原以為,自己和中曲城的生命,即將就要了結(jié)在此地了。不料眼前這個青丘的大王子先是以劍光一路劈出百里,又召出和洪荒中原相距甚遠(yuǎn)的西方阿修羅族,用血海硬生生地扭轉(zhuǎn)了戰(zhàn)場局勢,一下便消滅了上萬神人軍隊!他站在一旁,猶自不可置信地看著蘇雪禪,舍脂那邊卻已經(jīng)拍了拍手,命令阿修羅的軍隊重新回到天上欲界天的投影中去了。“前天晚上我與你說時,還沒料到你會來得那么快,”蘇雪禪的臉上還帶著脫力的蒼白,但眼神中已經(jīng)沒有面對攻城戰(zhàn)的緊迫感了,“我以為還要再等幾天的?!?/br>舍脂搖了搖頭,“燭龍出世,天下眾生皆不能幸免,父王當(dāng)時就已經(jīng)糾結(jié)起大軍,只是在等待時機(jī),一直觀察中原局勢?!?/br>蘇雪禪笑道:“所以……我這個也算得上一個時機(jī),對嗎?”舍脂的容貌太有震懾力,遠(yuǎn)處,蘇纖纖和蘇惜惜還試探著不敢上前,周圍人等更是像被什么外力凝固了時間一樣,只顧呆呆凝望舍脂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蘇雪禪正要回頭喚那兩個小的,就見兩道白光竄上他的肩頭,兩只毛狐貍拿大尾巴暈暈乎乎地?fù)踔?,從縫隙中近距離地偷看舍脂。“呀——”舍脂驚喜地尖叫起來,“這是什么!”蘇雪禪直覺不妙:“這是我兩個meimei……呃,你以前沒見過狐貍嗎?”舍脂大叫:“也太可愛了叭——!”說著沖上前將蘇雪禪擠到一邊,把兩個毛團(tuán)搶下來抱在懷里,狂擼狐貍毛茸茸的尾巴和大耳朵。蘇雪禪:“……”“我那里都是白象和孔雀!”舍脂憤怒道,“白象沒毛,孔雀就知道叼我!”蘇雪禪忽然覺得后背一陣發(fā)涼,暗自下定決心,以后還是不要在舍脂面前現(xiàn)出原形比較好。“羅梵呢?”他忽然想起來,“我怎么沒看見他,他還在欲界天嗎?”舍脂擼狐貍的動作一僵,臉上也顯出些許不自在的神情,她低聲道:“誰管他,他自己愛干嘛干嘛去。”蘇雪禪頗為意外。在欲界天那幾日,就是他一個外人都能看得出來,羅梵對舍脂簡直是有求必應(yīng),凡事親力親為,舍脂性子憊懶,而羅梵就像是一個身無正務(wù)的專職總管,一直無微不至地照看著她,就算是有兩個親meimei的蘇雪禪,自問也做不到這種程度,現(xiàn)在是怎么了,鬧矛盾了?但看見舍脂明顯不愿意多說的樣子,他也不好繼續(xù)追問,只好道:“那你接下來是要……”舍脂頭也不抬:“總之,我不想回欲界天?!?/br>蘇雪禪道:“那你要去哪里,隨我一同前往鐘山嗎?”“鐘山?”舍脂一怔,繼而漫不經(jīng)心道,“好啊,那就去罷?!?/br>這時候,伯容嶼在旁邊輕咳一聲,走到他們身邊,避開舍脂的容貌不看,硬著頭皮道:“在下中曲城城主伯容嶼,多謝兩位愿意出手相救,大恩大德,我等沒齒難忘,銘記一生!”說著,納頭便拜。蘇雪禪對這個嚴(yán)肅端穆的男人很有好感,如今見他對舍脂尷尬的樣子,好笑之余不免有點感慨,五方山系不知還有多少這樣的城池,他能救得了一個,卻顧不得其他。他急忙道:“城主大人客氣了,大家本為同族,唇寒齒亡的道理誰都懂,舉手之勞而已?!?/br>伯容嶼搖了搖頭:“不,你不明白,這支軍隊乃是進(jìn)犯西山山系的主力,你將它擊退,剩下的無非就是些散兵游勇……西山山系的妖族,就算是保全了!”他話音剛落,只聽周圍一片鐵甲刀兵卸地之聲,城墻上駐守的官兵將領(lǐng)、謀士客卿,還保持著原型的帶傷駁馬等此刻都扔下手中武器,朝著蘇雪禪和舍脂的方向跪下了。伯容嶼拂開蘇雪禪的手,堅持著對他們行了一個大禮。“救一人容易,救萬人難,”他輕聲道,“救得萬萬人,難上加難?!?/br>“中曲城的命,是你們給的?!?/br>蘇雪禪張口無言,蘇纖纖和蘇惜惜也從舍脂懷里探出頭來,看著烏壓壓跪了一地的人,唯有舍脂不為所動,面上表情依然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蘇雪禪溫和地把他扶起來:“不必如此,遭到侵害,做出反擊——這是再正常不過的舉措了,就算今天不是中曲城,我也會這么做的?!?/br>他正要松手,伯容嶼卻反手拉住了他,煙灰色的眼瞳中驀地閃過一道光。周圍人聲熙攘,伯容嶼壓低的聲音卻清晰可辨地傳進(jìn)他的耳朵中,他的聲音在一剎那變得極為嘈雜,仿佛無數(shù)男女老少,萬千黎民組合在一起的細(xì)微呢喃。“若是這樣,”他盯著蘇雪禪道,“你會舍命救這天下嗎,白狐之子?”蘇雪禪驚愕:“伯兄?!”伯容嶼的身體猛地一顫,猶如被人從沉思中驚醒了般,他一下子松開了手,茫然地后退幾步:“啊,我……我剛才……”蘇雪禪懷疑地看著他,低聲道:“……沒事,你可能太累了,還是好好休息吧。”伯容嶼不解地晃晃腦袋,沖蘇雪禪抱歉地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