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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個飯都沒得吃。第二十九章李墨知按門鈴,是吳管家開的門,他許久不見李墨知了,“小少爺回來啦?!?/br>“吳叔好。”李墨知非常乖巧地向他問好,把身上的大衣脫下來遞給他。陳兆珍正在客廳打毛衣,聽見了李墨知的聲音忙迎過來,又是笑又是淚,“寶寶呀,你回來啦,可想死m(xù)ama了!”李墨知不過也才一個多星期沒往家里走,上回回來是和周景去劇組前回家收拾衣服。他這個年齡正是唯愛情至上的年紀,親情和友情都排在了后面,但李墨知今天也非常想陳兆珍和李明瑞,那句話怎么說來著,家永遠是一個人的后盾。“mama我也很想你?!崩钅ё∷D赣H的懷抱溫暖又溫柔,李墨知突然濕潤了眼眶。陳兆珍沒發(fā)覺,她自己都是眼眶紅紅的,拿著織了一半的毛衣往李墨知身上比,“寶寶你看看喜不喜歡這個樣式?”“喜歡的?!崩钅峙浜系赝约荷砩媳?。他看著陳兆珍濕了的眼眶,忽然意識到自己不是個好兒子,好兒子是不會讓父母流淚的。他又抱住陳兆珍,姿勢如同重新回到母體的嬰兒,“mama對不起......”李明瑞正從二樓書房下來,他也許久未見李墨知,上次父子兩個鬧過矛盾后只見過一次。李墨知瘦了許多,臉上的笑容也淡了,李明瑞明明記得他是愛笑的。他放在心尖上的小兒子周景就是這么對待的?“寶寶回來了啊?!崩蠲魅鹣聵?,轉頭對吳叔道,“吳叔快去炒兩個菜去?!?/br>吳叔正要去,李墨知忙說自己和林則已經(jīng)在外面吃過了,吳叔在李家有大幾十年了,和李明瑞年紀相仿,但身體卻不如李明瑞好,常是微微駝著背,手腳也不是很利索了,李墨知不想再麻煩他。雖然李墨知沒有什么心情,但依舊陪著陳兆珍聊了很久才上樓睡覺。他睡前才看到林則的微信:忘了跟你說寶寶,下午有人給你打電話。李墨知打開通話記錄一看,不是周景是誰?他看著手機猶豫了很久,差點都趴著睡著了,還是決定給這個傷透他心的周叔叔回個電話。周景在隔著李墨知一千公里以外的K市,接到電話的時候剛洗完澡,正在酒店的房間里看夜景。“李墨知?”周景這么晚接到他的電話著實有些意外,下午他打過去的電話李墨知沒有接,他還以為這小孩又要跟他鬧兩天脾氣了呢。兩天都不至于,李墨知沒那么大出息,最多一天。“恩?!崩钅芟胫芫?,他不知道周景去哪里了,但他知道不是出差,出差周景都會告訴他的?!拔蚁挛缭谒X,沒有聽到你的電話?!?/br>原來是這樣,周景笑笑,“這么晚還不睡???”“你去哪兒了?。俊崩钅胨氲脜柡?,他顧不得管周景的忌諱了,直言道,“什么時候回來???我很想你。”周景愣了愣道,“過兩天就回?!?/br>騙人。他前兩天就是這么說的。李墨知跟了周景小半年,也隱約知道周景心里有什么人,江顏跟他提過兩句,不過沒往深處說,也許是被他打碎的那個煙灰缸的主人??晒芩麩熁腋走€是什么缸的主人,只要不是他,李墨知就難過得要死。“你想我嗎?”李墨知問他。周景答不出來。李墨知這個人,幾天不見確實有些想,可離得太近,周景又覺得黏。沒聽到他的回答,李墨知有些失落,自言自語道,“......我知道了。”“我要睡覺了,晚安?!?/br>這是李墨知第一次主動掛了周景的電話,他沒辦法讓自己再說下去,他可能會哭,那很丟人的。可是掛了電話,他還是沒忍住,在被窩里偷偷抹了淚。眼淚順著臉頰流進了他墨色的頭發(fā)里,打濕了一大片枕巾。他十七年第一次喜歡人,也第一次嘗到愛情的滋味,卻沒想到是這么酸澀的。周景看著被掛掉的電話,不禁皺起了眉,他話還沒說完呢,那邊就已經(jīng)只剩下嘟嘟聲了。他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著城市的夜景,K市不算個很大的海濱城市,但他沒想到找個人竟然這么難。前兩天有個許久不見的好友給他打電話,說來K市旅游的時候看到一個人很像葉暮燃。周景從來沒想過葉暮燃也許當時并不在那架飛機上,更沒想過他會出現(xiàn)在離一千多公里以外的城市,當天訂了機票,飛到了K市。但在茫茫人海中找一個人還是相當困難的,至少周景來了三天,依舊一無所獲。葉暮燃是他的心病,他至少得給葉家和自己的良心一個交代。第三十章李墨知做了一個夢。他夢見自己變成了靈魂飄在半空中,身體如同一團氣云。他喊周景的名字,周景聽不到,他去碰周景,自己的身體卻像空氣一樣穿過了他。而周景呢,正抱著他的白月光,一起喂李墨知養(yǎng)的小王八,吃他剛買的零食,睡李墨知鋪得整整齊齊的床。李墨知給氣醒了。然而眼前并沒有周景和什么白月光,有的只是空蕩蕩的天花板,周景果然又騙他,說什么兩天,這都一個星期了,他還沒有回來,也或許是早就回來了,但沒有來找他。也許是因為那個夢太過真實的原因,也許是他這兩天不難受了又能鬧騰了,李墨知抱著暖水袋,已經(jīng)不滿足只是看一看照片里的周景,沒忍住又把電話播了出去。這回電話倒是很快就通了。李墨知剛才膽子還很大,電話通了他反而不吭聲了,他現(xiàn)在身體舒服了,又有力氣跟周景置氣了。周景似乎非常倦,實際上確實如此,他連著幾天沒睡,大海撈針般地在上百萬人口的城市尋一個人,一刻也沒得休息,“不說話我掛了。”李墨知咬著嘴唇,對周景的冷淡不甘心,“……你敢!”周景揉著眉心,眼前出現(xiàn)了重影,他似乎能看到李墨知生著氣的樣子。平時周景還有心情跟他調(diào)笑兩句,但今天實在沒心情,聲音冷淡道,“我怎么不敢?”李墨知見好就收,賣起了可憐裝病,連說話都是楚楚可憐,“我生病了,你不來看看我嗎?”周景終究是狠不下心,“怎么回事?”李墨知不敢把情況說得太重,怕周景擔心,也不敢說太輕,怕周景不當回事,把手里暖身子的暖水袋暖到腦門上,猶豫道,“我、我發(fā)燒了……”他還怕周景不相信,從醫(yī)藥箱里翻出來個溫度計叼到嘴里,給周景發(fā)過去張照片,“都快三十九度了……”周景看著他給自己發(fā)過來的照片,李墨知靠在沙發(fā)上,臉蛋紅潤,眼睛里有些淚光,人似乎也瘦了些,臉上嘟嘟的rou都沒有了。“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