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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絳靈珠紅光乍然消失,幾乎已耗盡靈力的蕭熠面無血色地站了起來,緊抿著唇,指了指右前方的某座山峰。葉清臣毫不遲疑地一頷首,帶著侍從,與橫云山莊的人一起,怒不可遏地向那座山峰沖去。剩下的人紛紛聚攏在神君身側(cè),用一種真正敬若神明的眼神看著他。就連趙元璧也在幾個侍衛(wèi)的護(hù)送下,回到了他身旁,一改方才的不遜之色,變得謹(jǐn)慎有禮起來。蕭熠掃了他們一眼,嘴角嫌棄地一撇……還不跪下叩謝,真不懂規(guī)矩。滿地狼藉,無處立足,橫云山莊的人將他們引到了不遠(yuǎn)處臨崖而建的蒼云殿中暫候。蕭熠微微凝眉,緩緩撫過衣袖上的紋路。穩(wěn)住混亂的場面,找到作亂之人所在,都沒能讓他下沉的心停下,那股令人不安的焦躁越發(fā)強(qiáng)烈了。沒過多久,葉清臣就帶著人回來了:“共三十三人炸山,已盡數(shù)身亡?!?/br>在自己的地盤上出了這樣的事,云秋刀的臉色十分難看,當(dāng)下咬牙道:“神君放心,我定當(dāng)將此事查得一清二楚。”“救命!神君,快救命?。 遍T外忽傳來帶著哭腔的求救聲,四周的人慌忙讓開,一個渾身是血的人被抬到了蕭熠面前,心口處一把匕首明晃晃泛著寒光,蒼白的臉上滿是冷汗,眉頭痛苦地緊皺,眼睛半睜半閉,氣息微弱,那滿臉絡(luò)腮胡,分明是云秋刀的兒子云長風(fēng)。“少爺去追那些惡徒,反被他們所傷,求神君救他一命!”云秋刀面色遽變,痛心疾首地看著自己危在旦夕的兒子,忽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飽含祈求地望著他:“求神君救我兒一命!橫云山莊自此歸朝夕城調(diào)遣。”話畢,他竟然一頭磕了下去。或許是他方才施展的神跡太過深入人心,所有人都目含期望地看了過來,橫云山莊的人紛紛跟著跪了下去,在他腳下匍匐成一片。蕭熠喉結(jié)動了動,袖子里的手緊握成拳。好罷……至少他們沒讓他復(fù)活那三十三個死人。所有人都恭敬地退了出去,蕭熠才低頭看了眼被放在窗邊軟塌上的男子。他的胸口還有輕微的起伏,粘稠的血液不斷自心口溢出,卻終究還有一口氣。蕭熠暗暗松了口氣,傾身在他身側(cè),雙手捻了個法訣,閉目快速地念起定魂咒。救人真是件麻煩的事,他攏著眉,忍受著周身靈力被逼出指尖的脫力感,掌中氤氳起的盈盈藍(lán)光源源不斷向那人胸前的傷口而去,額角漸漸浸出了冷汗。那奄奄一息的男子卻驀地睜開雙眼,眸中火光一閃,在他凝神屏息之際,忽閃電般向他欺近,左手同時猛地拔出胸口的匕首,電光火石間狠狠插進(jìn)了他的心口!干凈利落,一擊致命。心臟剎那傳來劇痛,蕭熠猛地睜開了雙眼,腦中一霎空白。——這不可能!他早已修得金身護(hù)體,普通利器傷不了他分毫。但那錐心之痛,切骨之寒,卻又如此真實(shí),如此強(qiáng)烈。近在咫尺的男子眼中閃過一絲古怪的笑意,緊緊抱著他不松手,猛地一個翻身,兩人便相擁著從敞開的窗戶向懸崖墜落下去。水聲轟鳴間,無數(shù)畫面飛過他腦海,與此刻消逝的流景一同化作一片白光,蕭熠死死瞪著眼前的人,瀕死的恍惚中,竟有種那靜水深泓般的眼眸分外溫柔的錯覺。————————————————————————————————————————————————【Theend】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宮飲泓:裝逼遭雷劈,放著我來劈( ′-ω?)▄︻┻┳══━一第3章死去活來蕭熠一生之中,從未想過自己會這樣狼狽窩囊地死去。在他心中,也許他會在征戰(zhàn)四方之時死于沙場,或是拯救萬民于水火時壯烈犧牲,若氣運(yùn)好些,甚至可以在功成身退之后羽化成仙。不論如何,那將會是一個轟轟烈烈,萬眾矚目的退場。絕非如今這般,在一切開始前,就不明不白,毫無防備地死在一個無名小卒手中。如此愚蠢,如此弱小,如此無用!灼燙的狂怒與恥辱感在他的軀體之上來回掃蕩,令他從發(fā)頂?shù)侥_尖都遏制不住地顫抖起來。……等等,軀體?怒意?顫抖?他怎么會還有知覺?瀕死之時的記憶如潮水般迅速地涌入他的腦海——那把匕首,不論他多么不愿承認(rèn),確確實(shí)實(shí)干凈利落地深深捅入了他的心臟,他甚至還記得刀尖上來自對方胸口的血液那guntang的溫度和令人厭惡的粘稠觸感。接著是靈魂撕裂般的劇痛,仿佛有一股無法抵抗的巨大力量將他神魂生生自軀體上割裂下來,窒息感令他的感官陷入恍惚,繼而便是一片死寂的黑暗。他死了。徹徹底底,毋庸置疑。難道這就是死,在一片無邊無際的寂靜中,反反復(fù)復(fù)地回放生前的畫面?就在他這樣想的時候,那無邊的死寂中,倏而隱約傳來一支斷斷續(xù)續(xù),嗚嗚咽咽的曲調(diào),刺耳又嘈雜,宛如來自地獄的折磨,循環(huán)往復(fù),不肯停歇。聽到第三遍,蕭熠才終于聽出來,這是一首他十分熟悉的曲子——神弦歌中的第一首,。但是彈奏的人顯然生澀至極,彈錯之處無數(shù),磕磕巴巴,不時停頓一瞬,像是在想曲譜。他為超度亡魂,彈過多少次神弦歌,到他死的時候,葉清臣就給他找這種水準(zhǔn)的琴師?!蕭熠胸中再次涌起狂怒,忍無可忍地睜開了眼,冷聲喝道:“別彈了。”素月流天,明河共影。目之所及,一只小舟正以種非同尋常的速度順流而下,曲調(diào)就是從舟上傳來。而他漂浮在半空,垂眸俯瞰——船頭上坐著一個人,從他的角度看去,第一眼望見的就是兩只按在琴上的手。那是把極古怪的琴,琴身只有兩個巴掌的大小,如孩童的玩具,難怪發(fā)出的聲音如此幽微。然后是那兩只手。只一眼蕭熠就可斷定,那是殺人的手。五指修長,骨節(jié)分明,虎口與指側(cè)有著明顯因常年握刀劍而生的繭,雖因生澀而顯得笨拙緩慢,卻能夠細(xì)致地控制自己的力度,沉穩(wěn)靈巧到足以在這么小的琴上彈出音調(diào),又不至勾斷琴弦。此時那人仿佛已聽見了他喝止的聲音,循聲望來,剎那間雙眼一亮,仿佛有無數(shù)星子自深潭中浮起,蔓延成臉上燦爛至極的笑容。那是他死也不會忘記的一雙眼睛。蕭熠沒有一剎遲疑,渾身靈力澎湃,殺意凜然地向他俯沖而去,但就在觸手可及的一瞬間,靈力卻仿佛江流入海般瞬間消失,虛打了個空。蕭熠震怒而錯愕地盯著眼前這張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