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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描淡寫,似乎被凌崝糾纏得很不耐煩:“麻煩你轉(zhuǎn)告凌崝,以后別再來糾纏我……”話還沒說完,夏喻賦的拳頭又狠狠砸在了他的臉上。是的,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凌崝?shù)囊粠樵浮?/br>那些美好的愛情誓言只不過是一場虛影。他蘇遙當(dāng)初為了錢愿意爬上凌崝?shù)拇?,自然也會為了錢,將凌崝棄之如履。愛情是一杯藏了蜜的毒。越甜,越是見血封喉。當(dāng)凌崝和他表白,用戒指將他套牢的時候,蘇遙就知道,凌崝遞過來的這杯名為愛情的毒遲早會讓他萬劫不復(fù)。他遲疑了片刻,卻還是接了過來和凌崝共飲了下去。直到五年后,這杯毒毒性發(fā)作。溺死的卻不是他。而是凌崝。真是……好笑。蘇遙低低地笑了起來,既頹靡又挫敗。“你說的對,凌崝看上我的確是走了眼……”蘇遙笑著說道,諷刺意味十足,眼神里波光流轉(zhuǎn)。“要不是因為他有錢,你以為我會心甘情愿地像個婊.子一樣爬上他的床?”“現(xiàn)在我錢撈夠了,還要像只狗一樣貼著凌崝么?我還沒這么賤,他想玩真心,我也只不過是陪他玩玩而已?!?/br>蘇遙毫不在意,看著夏喻賦憤怒地咬牙切齒,恨不得把他掐死,笑得肆意。夏喻賦卻突然松開手,站起身,放過了他。蘇遙還想冷嘲熱諷一些什么,但是嘴角被夏喻賦揍得裂開,牽扯傷口的痛讓蘇遙不得不閉嘴。他跌跌撞撞地從地上爬起來,轉(zhuǎn)過身,卻看到了凌崝。世界都寂靜了。曾經(jīng)的蘇遙天真地以為,他們是真心相愛,會永遠(yuǎn)永遠(yuǎn)在一起……只是,永遠(yuǎn)這個詞,比現(xiàn)實還要虛偽。“為什么,蘇遙……”“為什么,我們之間,會變成這個樣子?!?/br>為什么啊……為什么這一切會變成這樣子。蘇遙也不知道。他只記得,五年后,他沖到凌崝?shù)膽驯Ю餄M心喜悅地和凌崝熱吻,告訴凌崝他終于畢業(yè)了,還找到了工作。凌崝冷漠俊美的臉上涌現(xiàn)了一絲淡淡的滿足的笑意,那是蘇遙從沒有見過的景象。最后就在他癡迷的目光里,凌崝?shù)拖骂^,輕輕地給他烙下一個吻,說道。“蘇遙,你都是我的驕傲?!?/br>他竟然會是凌崝?shù)尿湴痢?/br>蘇遙突然覺得他的人生就這樣被凌崝一個人給生生填滿了,內(nèi)心不斷涌出來的滿足讓他無法言喻地看著眼前這個視自己如珍寶的男人。最后凌崝戴著戒指的手緊緊握了他的手,兩個男人就這么毫不避諱地牽著手走在人山人海的街道上。直到一同又渡過了第五個新年。在迎接新年的零點時,蘇遙看著和他一起窩在家里逗貓的凌崝,許下了他的新年愿望。他要和凌崝在一起一輩子。永永遠(yuǎn)遠(yuǎn)都不分開。“新年愿望許了什么?”凌崝剝了顆葡萄塞進(jìn)了蘇遙的嘴里,這葡萄很甜,凌崝剝得滿手都是汁水,明明有些潔癖,卻因為知道蘇遙喜歡吃,只是眉頭輕皺了那么一下,而后心甘情愿地剝著。這是蘇遙和凌崝兩個人第一次一起過的新年。蘇遙找個馬上要工作了很忙沒時間回家,下半年已經(jīng)回家休了國慶假的借口,硬是把他媽讓他回家過年的消息給推掉了。凌崝那邊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凌崝為了讓他待在這邊過年,硬生生把他的證件給扣留下來,不讓他取票回家。“當(dāng)然,不能夠說出來啊?!?/br>“好吃么?”“嗯嗯,好甜,很久沒吃到這么甜的葡萄了?!?/br>蘇遙吃凌崝剝好喂過來的葡萄吃得嘴唇上都是一層葡萄的汁水,水潤光澤。“嗯,我嘗嘗?!?/br>凌崝見狀,他停下手中的動作,就這樣清冷著一張禁欲的臉,對著蘇遙的唇親了下來。他吸吮了一下蘇遙唇上的汁水,似乎覺得味道不錯,伸出舌頭品嘗起了蘇遙嘴里的葡萄的味道。蘇遙也沒想到凌崝是這個嘗法,他想推開凌崝,又被凌崝勾引得有些情不自禁。“嗯,的確不錯?!?/br>最后凌崝嘗夠了,才繼續(xù)轉(zhuǎn)過頭去,剝著葡萄喂蘇遙。蘇遙偏過頭低低喘息,他眼角都是緋紅一片,嘴唇有些紅腫,看起來一副被狠狠欺負(fù)過的模樣。蘇遙在心里暗暗罵凌崝無恥,天天就知道占他便宜,卻被凌崝喂過來的葡萄給堵住了嘴。蘇遙頓時被好吃的葡萄誘惑得找不到東南西北,一個勁地往凌崝懷里鉆,凌崝眼神帶著淡淡笑意,和一絲細(xì)微的寵溺。最后蘇遙懷里的小奶貓被凌崝給丟了出去,蘇遙衣不遮體地被凌崝給丟上了床。“凌崝,別……”蘇遙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眼神暗沉,壓抑著欲望的凌崝給壓在了身下。蘇遙再也說不出來什么來了。人們都喜歡說好夢成真,噩夢都是相反的。蘇遙不知道這是真的還是假的。他只知道,他在新年許下了要和凌崝要一輩子在一起的愿望,而后很快這個愿望在新年沒多久就被徹底粉碎。那時候他還陷在如火如荼的熱戀中無法自拔,完全沒有對危機來臨的預(yù)感。以至于,當(dāng)凌崝?shù)母赣H敲響了門時,他整個人都是手足無措的。“呃,你找誰?”“我找凌崝?!?/br>那是一個謙謙有禮的男性聲音。“抱歉,你是哪位?凌崝現(xiàn)在不在家?!?/br>蘇遙透過貓眼,看到了一個和凌崝極其相似,西裝革履,氣質(zhì)極佳的男人,他第一反應(yīng)就是這個人說不定是凌崝?shù)母绺纭?/br>酷似凌崝,卻沒有凌崝半分冷氣,溫文爾雅,笑意溫和的男人卻不帶著他身上透出地那種身居高位的傲氣,反而平易近人,給人一種十分親和的感覺。他文質(zhì)彬彬,似乎一點也不介意蘇遙不給他開門。“好可惜,他不在么?”“嗯,他不在,你可以打他的電話聯(lián)系一下?!?/br>“凌崝現(xiàn)在應(yīng)該不方便接電話,既然他不在,那我就找你好了,你是蘇遙?”蘇遙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他也說不出來什么感覺,他現(xiàn)在有些緊張,就像丑媳婦見公婆一樣的那種緊張。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人絕對不可能是凌崝?shù)母绺?,但是很可能是…?/br>“你是哪位?”他的聲音有些發(fā)抖,一時間緊張到了嗓子眼里!男人笑了笑,沒有任何拘謹(jǐn),也沒有發(fā)現(xiàn)蘇遙的緊張一樣。“啊,忘記給你介紹了,我是凌崝?shù)母赣H,凌天一。”這個名字預(yù)示著以后腥風(fēng)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