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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大尚,為皇帝,幾番征戰(zhàn)沙場。明明知道他最討厭慶功宴和早朝,皇帝卻要他過來,用這些事情來煎熬他。蘇遙內心很不耐煩,但是他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只有眉間的肅殺之氣。這是久經(jīng)沙場的人才有的氣息。殺過人、舔過傷,拿過刀,喝過酒。這個時候,他才滿十六歲。他本以為這次慶功宴也就是看誰喝醉酒耍酒瘋,反正他是千杯不醉,只管一個勁喝酒就是了,誰敢來敬他酒,他就敢拿酒壇往誰嘴里倒。隱隱聽見有人說他武將低俗,他嗤之以鼻。在大漠,喝酒講究的就是個痛快。拿個那么小的瓷杯,斯斯文文喝上那么一口,那怎么叫做喝酒?簡直就是糟蹋東西。漫不經(jīng)心地喝著酒,卻被角落里那一抹白衣給吸引去了目光。小奴才倒酒,可能是不小心把酒倒在了那個坐在輪椅上的少年衣服上,少年二話沒說,直接一個狠狠的耳光打得那個小奴在地上滾了一圈,小奴才忙磕頭認罪,少年卻勾著唇笑了起來,眼里的不容侵犯耀若星辰。蘇遙愛死了這個高傲的眼神。他下意識地舔了舔唇,少年銳利的目光立馬就朝蘇遙掃了過來,而后少年看著蘇遙眸子里有什么光芒閃了閃,竟然朝蘇遙笑了起來。少年拿起一杯酒,朝蘇遙舉杯。蘇遙一愣,直接拿著自己手里的酒壇朝少年敬酒。兩個人相視一笑,皆知對方不是碌碌之輩。皇帝看著自己的武將,又看了看那個輪椅上的少年,將這一切不動聲色地收在了眼底。慶功宴過了三個月。幽靜閑亭,竹林發(fā)出沙沙的聲音,空地上蘇遙面無表情地拿著弓箭,朝遠處的靶子射過去。“將軍,溫侯白啟言前來拜訪?!?/br>“不見?!?/br>這幾個月將軍府的門檻都要被踏破了,蘇遙不喜歡被人打擾,可是這一切都拜皇帝所賜,他又不能夠怪皇帝。估計那家伙,是故意的。“他拿了圣旨?!?/br>“……讓他進來”蘇遙只好放下手里愛不釋手的弓箭,十分不悅。回頭卻看到慶功宴上的少年穿好看至極的白衣,風度翩翩地朝他走了過來。蘇遙愣住了,只聽到少年哼了聲,揚起了高傲的頭。“沒想到要見大將軍,要皇上的圣旨才能夠看到,真是讓白某大開眼界啊?!?/br>明明只是少年,卻自稱白某,蘇遙想笑,剛剛的郁悶心情一下子都不見了,只是少年突然過來,是有什么事情要找他么?蘇遙擔心地皺眉:“找我何事?”“不想看到我?那我走好了?!?/br>少年一回頭,擺出一副要走的模樣,蘇遙只覺得頭疼,他不是不想看到少年,只是他疏于應付人情,他忙伸出手拉住了少年的手。“不是。”少年的手有些涼,看來要請個大夫好好給他看下病。不過令他眼里閃過驚訝的卻是,少年那雙眼睛里笑意盈盈,回握住了他的手。“哼,我大人大量,不和你一般計較?!?/br>好可愛……好想……好想……蘇遙只覺得自己的耳朵發(fā)紅,燙得驚人。他忙低下頭,避免讓少年看到他發(fā)紅的耳朵。他不由再次詢問:“你來找我有什么事?”上一次見少年坐著輪椅,這一次少年行走自若,看來他并不是有什么腳疾,蘇遙暗暗在心里松了一口氣。“奉旨來當你的謀士。”少年說著,他拉著愣住的蘇遙坐在一旁的石桌上,撐著手看著蘇遙。蘇遙看著眼前神采奕奕的少年,嘴角難得上彎。“好。”“嗯嗯,那以后我就是你的謀士了!以后你要買好多好多東西給我吃!”“……好。”“不準欺負我,打我罵我都不可以!我可是會打人的!”“好?!?/br>蘇遙心想,他從第一眼就喜歡上這個少年了,怎么舍得打他罵他。其實慶功宴結束后,他是想去找少年的。奈何……他這樣子的性格,真會有人喜歡么?卻沒想到,少年先來找了他。那么,他要好好保護這個少年,蘇遙在心底發(fā)誓“你叫什么名字?”蘇遙一向冰冷的目光在看向少年的時候卻異常柔和。想知道他的名字,把他記在心里頭,永遠都不忘記。既然他都找上門了,就別想他會放過他了。蘇遙把這一切想的理所當然。“我叫白啟言,啟明星的啟,言語的言?!?/br>“我叫霽庭,霽夜茶的霽,庭院的庭?!?/br>作者有話要說: 將軍祠這個系列等同于另外插了一個小故事,不會超過五章,個人而言,很喜歡霽庭x白啟言。第14章將軍祠(三)蘇遙從未覺得,那些所謂的江南名門、白衣卿相會有如此有趣。從他認識了白啟言后,每次聽白啟言一身白衣,風度翩翩,和他一起上談古今,下說地理,然后就著他開過的壇酒豪飲一口,那白皙的頸項和臉都被酒辣得通紅時,蘇遙都會笑而不語地將那壇酒拿過來喝上一口,毫不避諱。他們兩越談越發(fā)得覺得相見恨晚,不僅是朝堂上的所有人,連一向不怎么喜歡言談的蘇遙都覺得不可思議,只要有溫侯白啟言,他那些不喜與人接觸的毛病都似乎通通消失一樣。皇帝笑著和蘇遙打趣說,以后有溫侯的地方,就有霽將軍。蘇遙抿著唇,笑了。只要想起那個高傲的人,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樣,蘇遙嘴角就會涌出淡淡的笑意,還帶著絲絲甜意。“喂,霽將軍,你又在皇帝那里逗留了這么久,怕是要做皇帝的入幕之賓吧?”“……”白啟言站著走廊看著剛剛換上便服趕過來的蘇遙,心煩意亂地喝著酒,一身白衣都有些不整齊,散亂著。匆匆出宮,一回到將軍府,某人酸溜溜的醋壇子就這樣毫不顧忌打翻了。蘇遙不喜歡白啟言將他和皇帝的關系說的那么不堪入目,但是,他直覺告訴他,白啟言不喜歡皇帝。“我和皇上什么也沒有。”他站在白啟言面前,低頭看著憋癟嘴生氣的白啟言,伸出手將白啟言的衣領理得整整齊齊。他的心,一開始就撲在了這個人身上,那里還有多余的地方放下其他人。何況,他和皇帝情同手足,只有君和臣的關系。他不想啟言因為這種子虛烏有的事情而誤會他。“哼,你還想和他有著什么?”白啟言瞇著眼抬頭看著蘇遙,眼神里冒著冷意,似乎只要蘇遙回答是,他就要撲上來狠狠咬他一口。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