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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了。從蘇遙入三清派,暮云清就不待見他,經(jīng)常三番五次地找茬,以前他們在三清派,蘇遙經(jīng)常偷偷跑去后山偷懶,不練法術(shù)。每次只要蘇遙一離開,暮云清這家伙就肯定會和師父云端子告狀,害得他老是被罰,要不是當(dāng)時云端子因為他娘死在三清派,對他特別疼愛,不然他可一定會被那個恪守紀(jì)律的師叔給整慘。暮云清在三清派時時刻刻給他穿小鞋,就算現(xiàn)在三清派沒了,暮云清在上次見面的時候欺辱他,蘇遙早就在心底恨得牙癢癢的。但是因為林書遙性格柔弱,蘇遙不得不擺出一副順來逆受的模樣,對暮云清的來到裝出一副喜悅的模樣,將暮云清迎進(jìn)自己的道觀里。而后他轉(zhuǎn)身讓兩個小屁孩在內(nèi)堂里待著,不要出來。等蘇遙做完這一切后,系統(tǒng)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故意,卻讓蘇遙如同噎住了一樣,臉色有些不好看。“滴,你怎么不說你當(dāng)初是怎么把暮云清得罪的。”蘇遙:“……”他哪里知道暮云清那么小心眼!他們還是同門的時候,暮云清喜歡在景云止和云端子的身邊跟前跟后,他既努力又刻苦,那時候暮云清和景云止都是云端子眼中的得意門生,而蘇遙剛剛進(jìn)三清派。那時候暮云清剛得到一枚云端子嘉獎的玉墜,暮云清小心翼翼地將那墜子掛在劍穗上,卻被和別人打鬧的蘇遙一不小心給撞碎了。蘇遙只記得,那時候暮云清死死看著地上那個墜子,最后抬頭朝他看了一眼,那怨恨的目光似乎要將他剝皮刮骨一樣。從此,暮云清就和蘇遙杠上了。盡管蘇遙當(dāng)時道歉了,按照林書遙人設(shè)又自己親自動手給暮云清做了一個丑丑的,陰陽魚的墜子。可是暮云清最后還是沒有原諒他。他一把把蘇遙做的墜子扔在了地上,朝蘇遙咆哮了一句話,蘇遙到現(xiàn)在都記憶猶新。“林書遙你這種人永遠(yuǎn)不會知道,一個人那么努力想要的得到的東西,被人毀于一旦是什么感覺!”蘇遙低頭看著暮云清纖塵不染的白鞋,上面繡著精美的紋路,那時候他被暮云清的舉動給嚇到了,他既沒有道歉的理由,也沒有解釋的權(quán)利。他的確傷害了暮云清。他很想說,其實那種感覺他知道,他懂。甚至他這輩子,都刻骨銘心。那么努力去得到的東西,最后眼睜睜看著它失去的痛苦。他知道,那是什么感覺。可惜,那時候蘇遙沒有任何身份和資格,對暮云清說出這樣的話。他是林書遙,不是蘇遙。暮云清坐在大堂的椅子上,他發(fā)現(xiàn)本應(yīng)該給客人來一杯茶的蘇遙卻低著頭盯著他的鞋面走神,內(nèi)堂里兩個小小的人影也偷偷地把頭伸出來,偷聽他和林書遙的談話,于是他不動聲色地伸出手在木桌上敲了敲。“林書遙你不是很缺錢么……”蘇遙回過神把暮云清的話聽進(jìn)去了,他有些遲疑地點了點頭,他的確是很缺錢,不過,暮云清來找他絕不會這么簡單。“鄴城最近多發(fā)妖禍,我雖然可以一個人解決,但是布陣施法還需要一個人的幫助?!?/br>暮云清說這事的時候,神情和表情坦然自若,蘇遙背地里沒有從暮云清的一舉一動中看出任何的端倪。“想來想去,剛好你這種凝氣期的道修最合適不過了,不知道你可有意?”鄴城離蘇遙的道觀不遠(yuǎn),一日的路程都不到,至于妖禍,暮云清說他一個人都可以搞定,那說明問題不是很大。只是,為什么暮云清會來找他幫忙?附近的道修應(yīng)該遠(yuǎn)遠(yuǎn)不止他一個人……“滴,蘇遙,接下這個任務(wù),這是劇情發(fā)展?!?/br>系統(tǒng)發(fā)布了命令。蘇遙表現(xiàn)出一絲不安的肢體語言,而后又有些為難地抬頭看著暮云清:“云清師兄,你也知道,我只是低階道修,若是遇到什么事情……”“我自會保你平安?!蹦涸魄逶S諾道。蘇遙聽了這句話,才稍微放心下來。暮云清雖然喜歡背后小人,但是從小他就不屑于撒謊騙人,這一點蘇遙還是對暮云清的人品很相信的。只是,他不知道,當(dāng)初他去找暮云清借錢的時候,暮云清就對景云止撒謊稱沒有見過他。蘇遙也沒有想過,五年的時間,足夠讓世間萬物發(fā)生天翻地覆的變化。更何況,區(qū)區(qū)一個暮云清。只見暮云清從懷里掏出一個瓷瓶放在桌上,蘇遙了然地拿過來打開一聞。一股清香撲鼻而來,里面蘊含的靈氣瞬間讓蘇遙精神振奮起來。是筑基丹!“除了這個,還有幾百個下品玉石附送,你若是答應(yīng)了,這筑基丹就留這里……”“三日后,鄴城城內(nèi)的云來客棧見?!?/br>“好?!?/br>蘇遙垂下眼眸,將筑基丹收入袖中。這雪中送炭的生意,就算是鴻門宴,他也要去。有了這筆錢,他兩個徒弟,就不用和他挨餓受凍了,再等他突破筑基,他就可以打怪賺外快了。衣食無憂的日子,真讓蘇遙心動。暮云清見蘇遙收下了筑基丹,眼里悄然閃過一絲光亮,而后掩去。他見蘇遙答應(yīng)得十分干脆,自己也沒有其他要說的,起身就走。“那我先告辭了?!?/br>“恭送師兄?!?/br>————————隔日,云清觀內(nèi)。暮云清正襟危坐在茶幾邊,一身青云白鶴道袍襯托出他清新脫俗的氣質(zhì),此刻他正專心致志地低垂著眉眼,用白瓷壺沖洗著紫砂茶具,溫杯后再用小勺從一旁的茶葉盒中,舀了一些茶葉,放入煮好的溫水中醒茶。他動作優(yōu)雅端正,神態(tài)自若,沖泡淋杯的動作就像一道風(fēng)景,讓人賞心悅目,觀之入迷。紫砂杯中琥珀色的茶湯清澈透亮,香氣四溢,帶著氤氳霧氣,半遮半掩著暮云清嘴角那抹淡淡的,真實的微笑。他放下茶壺,將茶杯舉起,靠近唇邊,輕輕地吹了口氣,最后品了品。入口清爽,甘中帶澀,咽之齒頰留香,令人回味無窮。著實是一杯好茶啊……也不枉費他前陣子用這茶招待……他的大師兄——景云止。暮云清就這樣笑了,他放下茶杯,在空蕩的茶室,一個人自言自語。“太乙宮天才劍修景云止早已經(jīng)走了,你不用躲躲藏藏?!?/br>空蕩蕩的茶室里,沒有任何動靜。“不要再鬧脾氣了。難道,你不想見我?”暮云清的語氣有些失落,但是一想到那人身體虛弱無比,他又不敢輕易對那人有什么脾氣,最后把手里握緊的茶杯松開,嘆了一口氣,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