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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跟我同住在長安城,而且不必太太極宮里守那么多的規(guī)矩,自然是想出門就出門,想見面就見面,保不齊比宮里見得還勤快,怎么就算不在一起了呢?” 李惠安點點頭,覺得很有道理,漸漸不哭了。 路東面的盡頭,車馬已經出現(xiàn),朝這邊駛來。 李惠安抹了眼淚,笑著朝房遺直那里去,“蕭五娘說得是不是真的,你真的喜歡我十九姐?” 房遺直點頭。 李惠安動了動袖子,整個人撲向了房遺直。 房遺直皺了下眉,抓住李惠安插向他腹部的東西。 李明達沖了過來,李惠然正緩緩的松開手,往后退了幾步,鑲著寶石的匕首正被房遺直握住,刀尖已有一部分插在了房遺直的腹部,血一滴滴落在了地上。 “你瘋了么!”李明達驚訝地瞪眼看著李惠安。 李惠安認真地和李明達解釋,“十九姐已經定親了,不該和他有關系。我這一刀是讓他斷了念想?!?/br> 李明達忙去攙扶房遺直,讓他靠著自己,坐在了地上,隨即緊張的查看傷口,問他怎么樣。邊說話的時候眼淚就已經掉了下來,房遺直笑著說沒事。 “怎么沒事,你都流了這么多血!”李明達氣紅了眼,瞪向李惠安。 李惠安縮著脖子往后退了幾步,轉身要跑。 這時候程處弼等人已經率先騎馬過來了,李明達厲聲命令程處弼將李惠安緝拿帶回長安城。 程處弼愣了下,看看那邊流血的房遺直,立刻領命,將李惠安請進馬車內。 兩個時辰后,李明達和房遺直回到長安城。大孤山那邊也傳來了消息,程木淵被亂箭射死,蕭五娘的“尸體”也已經在山林里找到,運回了明鏡司。 在高太醫(yī)施針解毒之后,蕭五娘虛弱地醒了過來。她發(fā)現(xiàn)自己吐血之后,竟然還活著,而今又回到了明鏡司的大牢之內,絕望不已。 天漸漸黑了,牢房的那一邊傳來獄卒討論聲,蕭五娘隱約聽到房遺直被刺的事,嘴角拉起,哈哈大笑起來。 她笑聲引來獄卒的呵斥,拿著棍棒打她兩下。蕭五娘娘自知自己也沒有什么活頭,就要尋死,卻被獄卒立刻鉗制住捆綁在了架子上。 “公主說了,人不能死,還要養(yǎng)得白白胖胖,都給想法子我看緊了!不然大家后半輩子都沒飯吃!”牢頭喊道。 蕭五娘聽過這話之后,又是幾次尋死,皆未果。而且這些人,怕她繼續(xù)尋死,除了吃飯的時候都把她的嘴堵上了,雙手也困在了一起。 地牢里暗無天日,蕭五娘分不清白天黑夜,后來她轉去了一千有太陽的牢房,竟然覺得舒服了不少。 也不知過了多少日夜,蕭五娘暈沉沉地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被捆綁,嘴巴也沒有被堵上,剛覺得放松了些,轉眼竟看見了李明達。她著一身華服高貴地站在牢門外,冷艷逼人,此刻橫眸掃看自己。 蕭五娘虛弱的趴在地上自嘲,“我這個麻煩你怎么還不解決,不恨我么。” “本是要將你立刻處死,但很不幸,你成功惹惱了我。” “你說房遺直被刺的事?哈哈哈……”蕭五娘笑了,這是他在牢房這么多天以來第一次發(fā)自真心的笑。 李明達冷冷地打量蕭五娘,“你覺得世間最痛苦的懲罰是什么?” “你要干什么?”蕭五娘斂住笑,警惕地問,隨即她又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你覺得我會怕么?!?/br> “怎么不會,痛是人天生就能感知的,而恥辱是隨著閱歷增長感知越深的東西。好在你少年英才,閱歷也夠了。放心,我不會對你干什么?!崩蠲鬟_笑了下,“你不是一直以你身體里流淌著吐蕃血而自豪么?而今正好有吐蕃使臣來訪,我干脆就把你交給你的同族來處置。吐蕃國贊普一直崇拜我大唐,誠心求好,你覺得他若聽說你的身份和你這些作為之后,會不會覺得很恥辱很丟臉?會不會把怒火轉嫁到你身上?對了,我還聽說他們那邊對付犯人有很多新鮮的手法,特別是對付你這樣如花似玉的你女子,招數(shù)就更多了,比我們漢人的腰斬車裂厲害百倍。想來讓你死在你的同族手里,你也會知足。我們好歹也曾經做過摯友,所以今日我特意前來告知,也算是為你送行了?!?/br> “你休想嚇我?!笔捨迥锇字槪劾镆呀涢W現(xiàn)出恐懼,但是她的面容總體仍然還算保持鎮(zhèn)定。 “對了,吐蕃使臣聽說你是巫女的后人,立刻就道出一個治你的法子,可巧了,他說他們祖上就是專門治你們巫女一族的,還說養(yǎng)女巫在吐蕃并不是什么見得人的勾當。我一聽他的法子,真是簡單,還真是沒有想到,早知如此,我也不用這么麻煩每天換一撥獄卒守衛(wèi)你。所以說,對付你還得是你的同族才行?!崩蠲鬟_嘆道。 “呵,少嚇唬我?!?/br> “你覺得我現(xiàn)在還有興致嚇你?” “哈哈哈……對,也對!你失了摯愛,當然要報復我??蓺⒎窟z直的人不是我,是你的親meimei!你要報復也該報復她呀,快去親手手刃了你的親meimei呀。衡山公主這個人自私的要命,嘴上說我喜歡十九姐離不開十九姐,實則完全是在顧著她自己的欲望。我不過是隨便挑唆兩句,她就信了,喊打喊殺。你說她這個人有多蠢,也可見她對你的喜愛有多淺薄。這樣的meimei你要她何用,何不殺了痛快?”蕭五娘眼盯著李明達,話語忽高忽低,有種循循誘導的意味。 李明達深吸口氣,側身對著蕭五娘。 蕭五娘見李明達被自己的話成功刺激到了,還要張嘴繼續(xù)說,這時候就聽見牢房另一頭,有人喊著:“你放屁!” 蕭五娘扭頭,就見李惠安氣沖沖地沖過來,睚眥欲裂地似要把她吃了。 李明達扭頭看李惠安,李惠安立刻蔫蔫地安靜下來,低著頭。 房遺直這時候從李惠安的身后走了出來,用它裹了紗布的手,拍了拍李惠安的腦袋,笑著李明達求情道:“惠安是一時糊涂,而今已經清醒了?!?/br> “對啊,十九姐,別不理我,我都是被這個丑賤蠱惑了,才會這樣?!?/br> 李明達沒理會李惠安,而是驚訝地看向房遺直,“你剛剛叫衡山公主什么?” “叫我惠安啊,他是我姐夫,當然能這么叫我?!崩罨莅蚕R淼乜蠢蠲鬟_,仰著頭。 李明達皺眉,“我的親事還沒定,不要亂叫?!?/br> “這容易,我回頭就和父親說是房世子,請他給房世子和十九姐指婚!” “胡鬧!” 李惠安被訓了一點不惱,反而高興地看房遺直:“jiejie真和我說話了,你這主意真有用!” 李明達看一眼李惠安,又看一眼房遺直,立刻抬腳走了。 房遺直忙追上去解釋。 李惠安有點兒急,剁了下腳也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