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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理會惠安了,惠安整日一個人好沒趣?!崩罨莅部蓱z兮兮地仰著頭,抽鼻子看李明達。 李明達按了她額頭一下,不領情道:“前兩日剛陪你玩過,我看你不是委屈,是有事要找我。說吧,什么目的?” 李惠安被李明達點破心思后,不好意思地嘿嘿笑起來,“明鏡司都設立幾個月了,我天天看十九姐往那邊跑,忙著什么大案子,羨慕至極。想想自己呢,沒什么出息也就罷了,連明鏡司至今什么樣子都沒見過?!?/br> “你想出宮?”李明達審視李惠安。 李惠安忙挑眉辯解道:“不是為了出宮,我就是想去十九姐的明鏡司看看,好奇那里到底是個什么氣派樣子,也想看看十九姐辦案的時候是什么樣。” “好啊。”李明達笑著應承。 李惠安高興地要飛起來,立刻抓住李明達的胳膊,又意外又驚喜道:“十九姐同意了?” “對,我同意了。不過我同意不緊要,要緊的是阿耶同意,你得先過他那關,我便帶你去明鏡司?!崩蠲鬟_道。 李惠安本來高興的臉立刻垮了下來,噘嘴:“十九姐對惠安不好了,竟說話繞惠安。阿耶那里要是能同意,惠安還來找十九姐干嘛。十九姐,你就答應人家——” 李惠安可憐巴巴地眨眼,拉扯著李明達的胳膊,晃來晃去,央求著李明達。 李明達并不受用,“乖乖的聽話,去問阿耶的意思,回頭我自然就待你去明鏡司?!?/br> “可阿耶根本就不會同意,我以前又不是沒求過?!崩罨莅残÷曕洁熘?,低著頭很是不高興。 李明達斜睨著李惠安,“瞧瞧,果然如此,自己覺得難辦的事就推給我來辦?!?/br> “沒有,沒有,惠安不是這個意思,”李惠安還以為李明達生氣了,連忙擺手,緊張地和李明達解釋,“是十九姐比惠安聰慧,惠安就覺得自己解決不了的事,十九姐一定有辦法。再說阿耶最是喜歡聽十九姐的建議,所以這事要是十九姐提,還有成的可能,換我我提八百次也是被拒絕的命?!?/br> 李明達拍拍李惠安的腦袋,“阿耶之所以不同意你去明鏡司,不是因為他更喜歡聽我的話。是這案子太晦氣,明鏡司池塘里挖了很多具尸骨,別說你一個孩子了,就是大人見識到這些都覺得驚駭恐慌。所以不讓你去,就是存著護你的心思。” 李惠安略有些明白地點點頭,“可惠安不想做膽小鬼,惠安將來也想像十九姐這樣,做個比男兒還厲害的巾幗?!?/br> “好,等回頭我?guī)湍愀⒁f說,但今天不行。沒阿耶的同意,我不能擅自帶你出宮。魏公昨日去了,阿耶心情必然不好,咱們不能在這時候不乖,再惹了阿耶心情不快,好不好?”李明達捧著李惠安白凈的小臉,耐心地勸慰她。 李惠安訝異不已,又問一遍,確認魏征卻是于昨日病故后,懊惱不已。李惠安覺得自己很不懂事,竟然在這時候過來給李明達添麻煩。她隨即就很懂事地給李明達道歉。 “你這兩日要是實在覺得無趣,就叫幾個宮外的姊妹進來陪你。你和房寶珠,程蘭如她們不是很要好么?”李明達提議道。 李惠安想了想,“還是叫蕭五娘吧,她啊,嘴巴熱鬧,我喜歡聽她講各家的事,真有趣?!?/br> 李明達無奈笑,“這個五娘,總是改不了她長舌的老毛病?!?/br> “卻也有分寸的,沒和我具體說是誰家,我也就聽個熱鬧,不深究?!崩罨莅残ξ溃S即謝過李明達的提議,她這就打發(fā)人去給蕭家傳信,讓蕭五娘進宮來陪自己。 “去吧?!崩蠲鬟_道。 李惠安高興地蹦跳離開。 李明達含笑目送李惠安的背影,然后臉色才嚴肅下來,隨即吩咐人備馬,直奔了明鏡司。 …… 梁國公府。 房玄齡一早上了朝去,正堂之內(nèi)就只有盧氏一人沉悶發(fā)呆。盧氏不安穩(wěn)地坐著,整個身體都散發(fā)不忿的氣息,她緊緊攥著手里的絹帕,盡量控制自己怒火不要波及什么人什么物件。但因為隱忍過度,她攥拳頭的手微微有些發(fā)抖,整張臉也有白轉青的趨勢。 房寶珠一大早來請安,瞧見母親面色這般,嚇得連話都不敢說了,行禮之后,就默默站在盧氏身邊,等了老半天,她才冒出勇氣,試探地詢問盧氏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哼?!北R氏不爽地出了一聲,就狠狠地拍桌。 房寶珠隨即嚇得一哆嗦。 “阿娘,這到底出了什么事?”房寶珠小聲試探又問,見盧氏眼看著前方,目光里充滿了戾氣,一點都沒有理會自己的意思。房寶珠琢磨著今天早飯該是沒辦法一起吃了,遂慢吞吞地,小心翼翼地挪著步伐往外走。 “你要走就快點,別弄什么花樣惹眼!”盧氏斥道。 房寶珠僵住身體,忙愧疚地轉身給盧氏行禮,然后再轉身,幾乎是嗖的一下就躥到了房門外,趕緊解脫般地告訴門口的婢女,趕緊把門關上。 房遺則這時候正笑嘻嘻地邁著悠閑的步伐過來,看見房寶珠在這,奇怪問:“怎的出來了,不一起用飯?這么急,要趕早去你小姐妹那里?” “什么小姐妹,是阿娘,不知為什么來脾氣了。我勸你也不要進去,免得像我這樣,無緣無故被罵了一通。”房寶珠后怕地深吸口氣,拍拍胸口。 房遺則不解,“好好地來什么脾氣?又嚇我?!?/br> 房遺則說罷,就挑眉告訴房寶珠別想嚇他。隨即笑著進屋,不久之后,房遺則慌張一張臉跑出門。 “快把門關上!”房遺則出來之后,趕緊吩咐門口的婢女。他話說得很著急,就好像門關晚了,他就小命不保一般。 房寶珠在不遠處的廊下站著,她雙手被在身后,嘴角帶著笑,乍看乖巧的模樣,實則她在很純粹地等著嘲笑房遺則。 “不到黃河不死心。”房寶珠連上揚的眉毛里都帶著對房遺則nongnong的鄙視。 房遺則青著臉瞪向房寶珠,有苦不得說。 倆人隨后出了正院。 房寶珠本來不開心,但因為看到比她還慘的房遺則后,她心情就沒那么不爽了。 “行了啊,你!”房遺則受不了道。 房寶珠嘿嘿笑,有點幸災樂禍的意味。 “阿娘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什么緣故?”房遺則問。 房寶珠搖了搖頭,“我知道的不比你多,現(xiàn)在也懵著呢。不過趁著你去給阿娘請安的時候,我跟院里的婢女打聽了,阿娘昨晚上一宿沒睡,好像和阿耶還吵了起來,鬧得阿耶后來一個人躲在書房里了?!?/br> “這種事你怎么也打聽,不規(guī)矩?!狈窟z則責怪地瞪一眼房寶珠,緊接著問,“那到底是因為什么原因?” 房寶珠無奈地白一眼房遺則,“不知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