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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尼姑聽說惠寧等人被帶走了,紛紛都出來,給李明達(dá)請禮跪下,好生送行。 李明達(dá)看著她們,問她們可有話要講。 尼姑們都默默垂首,一副戰(zhàn)戰(zhàn)兢兢狀,卻沒一個人敢吭聲。 田邯繕見狀,要喊話,被李明達(dá)用眼神阻攔了。 這時候,原本被強(qiáng)行留在庵中的香客們也都被侍衛(wèi)程木淵帶來了,香客們便依次排列在尼姑們旁邊下跪給晉陽公主請禮。 李明達(dá)掃一眼過去,看到了魏婉淑的身影。 “都起吧,案子結(jié)了,你們也都可離開梅花庵了。倒是耽誤了你們一些時日。”李明達(dá)道。 眾人忙道不敢,又說配合官府查案都是他們該做的事。 李明達(dá)沒再說話,便轉(zhuǎn)身上了馬。 起身的魏婉淑本欲目送李明達(dá),隨即見李明達(dá)看向自己,她忙再行禮。 “你也要回長安了吧?”李明達(dá)問魏婉淑。 魏婉淑點(diǎn)頭應(yīng)承。 “既是如此,便一起走吧,如此倒省得你家再派車來接你?!崩蠲鬟_(dá)轉(zhuǎn)頭看著自己身后的那輛,“你坐我的吧。” 魏婉淑惶恐不已,忙表示不敢。 “何必客氣?!崩蠲鬟_(dá)堅(jiān)持。 魏婉淑便不敢推拒,這就命丫鬟趕快去拿行李,她則在另一名丫鬟的攙扶下坐上了公主的馬車。 一行人隨即回了長安城,李明達(dá)要回明鏡司,剛好路過鄭國公府,所以就順便把魏婉淑送回了家。這一送,自然就驚動了府里人,魏婉淑的母親裴氏連連惶恐不已地來謝過李明達(dá),請她一定要進(jìn)府暫坐再走。 “還有事,改日吧。夫人以后卻別這樣狠心了,撒手讓你家二娘在庵里呆了那么久,”李明達(dá)話說到此時,瞧見魏婉淑的臉色不大好,接著稍微放緩了音調(diào),對裴夫人道,“那梅花庵可不是什么好地方?!?/br> 裴氏一聽,就知道公主必然是前幾日發(fā)生在梅花庵的案子,連連點(diǎn)頭應(yīng)承,隨即心疼的拉著身邊的魏婉淑的手,感慨以后可舍不得再讓她這么出去受苦。“便是她下次再怎么主動求,我也不會肯了。” “哦?那這么說這回去梅花庵,是她主動求得?” 裴氏不好意思道:“不瞞貴主,也是因?yàn)樾『赡羌拢饬怂赣H的訓(xùn)罵,便才想著去寺廟里自省。誰料到,竟然能趕上這種事?!?/br> “那也苛嚴(yán)了,過年都不回?!崩蠲鬟_(dá)道。 裴氏連忙解釋:“并非不讓她回,是這孩子太自責(zé)了,說要在外頭好好體味苦楚才能長記性。我要硬接回來,她父親卻攔著,覺得這樣也好。” 李明達(dá)笑,悠悠嘆道:“果然‘虎父無犬女’?!?/br> 魏婉淑這時候把頭低得很深,讓人看不到表情。不過瞧她僅僅攥著披帛的手,就知道她此刻的情緒如何了。 李明達(dá)輕笑一聲,便與裴氏等人告別,騎馬瀟灑而去。 裴氏行禮,一直等著馬蹄聲消失了,方抬手,只看到了一眼公主消失在街尾的一抹綽約身姿。 “晉陽公主真不一般啊。”裴氏瞇著眼,似乎還對晉陽公主的身影意猶未盡,轉(zhuǎn)即她看向魏婉淑,“已然比得上男兒了,不,她已經(jīng)比好多男兒都厲害。” 魏婉淑敷衍著點(diǎn)頭應(yīng)承。 裴氏隨即覺得不對,自己打量魏婉淑的臉色,瞧她低著頭不看自己,裴氏伸手捧著魏婉淑的臉,強(qiáng)迫她抬起頭來?!澳氵@是怎么了?” 母女連心,魏婉淑一個表情怎么樣,裴氏就能看出端倪,更何況她現(xiàn)在面色慘白,精神厭厭。 魏婉淑別過頭去,有些無力地小聲道:“沒什么,不過是乏了。加之庵中發(fā)生了命案,這幾日該是嚇著了,吃不好睡不好的?!?/br> 裴氏聞言頓時心疼不已,忙拉著魏婉淑回房,一邊叫人趕緊準(zhǔn)備滋補(bǔ)之物,一邊安頓魏婉淑好生歇息。 魏婉淑寡言點(diǎn)頭,只喝了一碗燕窩粥就躺在榻上閉了眼睛。裴氏見狀,發(fā)愁地看她兩眼,就親自為魏婉淑蓋好被,示意丫鬟們保持安靜,便輕邁著步伐出了門。 裴氏回房之后,思來想去不安心,叫人來問魏叔玉的去向,得知他又跑到曲江池會友作詩,就立刻叫人趕緊把魏叔玉叫回來。 “你這幾日怎么又這般散淡,人家子弟忙著考試,你忙著聊天喝酒?”裴氏一見魏叔玉回來,就不滿抱怨,“怎一天沒有正事?” 魏叔玉訝異地看著裴氏,他母親以前可從不會說這些話,還常鼓勵他多結(jié)交好友,告訴他‘三人行必有我?guī)煛?,只有廣交好友的人將來才會有出息。 “阿娘今天不高興?”魏叔玉一眼看穿地問。 裴氏瞧魏叔玉一眼,便嘆了口氣,讓魏叔玉坐下,“是我亂發(fā)脾氣了,別聽我之前的氣話?!?/br> “自然不會介懷,我最知母親的心思?!蔽菏逵耠S即又問裴氏,到底為何心情不快,“對了,我聽說meimei回來了?” “說對了,就為她。我瞧她情形不對,她卻不肯多說。”裴氏道。 “受驚了吧,梅花庵出了命案周所周知。本該早早的出面把meimei接回來,偏父親說不能特例,該讓meimei有所承擔(dān)。瞧瞧,到底嚇著了,meimei怎么說也是個柔嫩的女孩子,哪經(jīng)得住這樣的驚嚇?!蔽菏逵駠@道。 裴氏皺眉,“你meimei該不是這樣不經(jīng)事的人。我問你,她是女孩子,晉陽公主就不是了?她不過是在庵里老老實(shí)實(shí)地住著罷了。公主不僅住在那里,還看尸體,破案,人家精神抖擻,整個人英姿瀟灑至極,什么事兒都沒有。她什么都沒做,怎么反倒精神不足了!” 魏叔玉一聽母親拿自己的meimei和晉陽公主比,不禁笑起來,隨口就嘆:“這哪能比啊,晉陽公主自然非同凡俗?!?/br> 裴氏一聽這話,狠狠地瞪一眼魏叔玉。顯然,她很不滿魏叔玉把她的寶貝女人歸類為‘凡俗’。 魏叔玉也意識到自己的口誤,忙行禮對母親賠罪。 然而脫口而出的話,才是真正的想法。裴氏心里清楚,自己的女兒跟人家晉陽公主比,卻是差一大截。 “所以這么好的女孩子,你怎么就不上心。我問你,梅花庵的案子,你怎么沒跟著房世子和寶琪他們?nèi)???/br> “那么多人,有什么好摻和的。再說有遺直兄在,我覺得我這點(diǎn)小聰明也用不上,何必去了做風(fēng)景,倒不如用這段時間學(xué)點(diǎn)別的,增長自己的見識。等有朝一日,我比得過他了,再去顯擺。”魏叔玉解釋道。 裴氏輕輕拍了下桌,皺眉看著魏叔玉,“你明知道我剛剛說的不是破案的事!” “知道知道,母親想讓我討好晉陽公主?!蔽菏逵裥α诵?,“可能母親還沒得到消息,我這里卻有一條。” 魏叔玉隨即就和裴氏講了圣人有意撮合崔清寂和晉陽公主婚事的事,又和裴氏講了當(dāng)年還有口頭婚約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