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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也極大。”杜荷恭維一句,就笑著請李明達坐,隨即打發(fā)屋里的閑雜人,只留幾個親信在身邊。 杜荷隨后看了看李明達身后的人,有些難為情。 “姐夫有話就說,放心,我?guī)淼倪@些都是嘴巴嚴的,不會亂說?!?/br> 杜荷這才放心了,就難為情地和李明達問起她而今在查的案情。 “還懇請貴主看在我們是親戚的情分上,和我透個底,你是不是查到我什么了?” “為何這么問?”李明達問。 “不瞞貴主,今天在李大亮府上,我的隨從聽房世子的貼身侍從說了幾句案子的情況,我也就知道了。而后我聽說十九妹也去了李大亮府上慶生,怕是你并非是為了李大亮而去,是為了我吧?”杜荷問。 李明達笑了笑,不置可否。 杜荷見狀,就當她默認了,連忙起身行禮,跟李明達求情,“我與那石紅玉前段日子,是廝混過幾次。倒是怪那石紅玉有心設計勾引我,我當時喝了酒,又見那般如花一般美艷的女子,一時沒忍住就……鬼迷了心竅。好meimei可千萬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你十六姐,若是讓她知道,我背著她做這種事,可又好生氣難過了,憑添一遭麻煩?!?/br> “一時沒忍住也就一次,怎么會廝混過幾次?”李明達盯著杜荷的面容,“姐夫和那石紅玉是不是還有什么別的干系?” “別的干系?我和她除了男歡女愛,還能有什么關系?!倍藕珊眯@道,“一個婦道人家罷了,難不成我還要和她談國家大事不成。” “那姐夫到底有沒有和他談過國家大事?”李明達側眸問。 杜荷愣了下,眼珠動了動,“這——”他們好像還真談過。 “和我如實交代你們都聊了什么男歡女愛以外的東西,不然十六姐那里我恐怕……”李明達道。 “好好好,我和你說。她說她個婦道人家,不懂男人們平常都說什么東西,她好奇想聽聽,就讓我隨便舉例說說兵法。我們就和她講了講邊境如何排兵布陣的一些事?!?/br> 李明達臉色凝重。 “怎么了?”杜荷怔了下,然后看著李明達,“莫非這石紅玉是別國的探子?” “姐夫的話倒是提醒我了,我們的確是抓了三名別國的探子,但石紅玉是不是我還真沒考慮過?!?/br> 李明達作別杜荷之后,就聽杜荷在她前腳離開時,后腳就撒火責怪她多事。李明達料到依杜荷的性子會如此,也不去較真兒,這就離開了。李明達隨即打發(fā)人去通知房遺直,讓他好生徹查一下石紅玉的來歷。 李明達隨即回宮了,就在她前腳剛到立政殿的時候,李明達就收到了房遺直的回信,告知李明達沒人知道石紅玉的來歷,據(jù)齊飛今天講述的來歷是查無此人。沒人知道石紅玉這個人在遇到齊飛以前,真正在哪兒,是干什么的。問石紅玉本人,則也沒有一句正經(jīng)的供述。 思及另外三名自盡的吐蕃探子,李明達開始考慮石紅玉也是吐蕃探子的可能性。但如果石紅玉也是吐蕃探子,她和葉屹竟然沒有聯(lián)系,彼此不相識,那也太奇怪了。葉屹明明是互相幫的幫主,石紅玉卻跟著不太正常的齊飛混在一起,這又解釋不通了。 李明達正陷入深思之中,忽然被一聲傳報嚇了一跳。轉即見方啟瑞肅穆進門,請她去立政殿面圣。 “阿耶不忙了?”李明達好奇問,往常這個時間,正是李世民批復奏折,召集諸多臣子領命辦事的時候。 “今兒個沒人?!狈絾⑷鹫讼?,對李明達客氣地笑道。 李明達察覺到方啟瑞的態(tài)度不對,心懸著,做好了防備,然后匆匆進了立政殿,給李世民請安。 李世民正執(zhí)筆寫東西,看見李明達后,就放下筆。而后李世民好生打量了李明達這身淺粉羅紗裙。 “新做的?不見你以前穿過。” 李明達忙解釋這是她之前跟房遺直的meimei借來的衣服,“回來后還未來得及換,請阿耶見諒?!?/br> “挺好看的?!崩钍烂駠@一聲,讓李明達用不著這么客氣,“你又跟那些外臣不同,這是你自己家,你在家穿著隨意舒心就行。你是來看阿耶,不是面圣,用不著弄得那么規(guī)矩正式。我們父女之間,該親密無間,無所不言?!?/br> 李明達應是,但聽李世民突然說這些,心里反而不踏實。 “案子查得怎么樣?” “還有些情況,需要進一步證實?!崩蠲鬟_道。 “哼,”李世民冷笑一聲,隨即把手里的筆丟在了地上。 屋內眾宮人見狀,連忙都跪地,請圣人息怒。 李明達疑惑地看李世民,“阿耶,這是怎么了?” “你大哥涉嫌謀反,已經(jīng)證據(jù)確鑿,你今已經(jīng)探明實情,為何不在第一時間呈上與我看?” 李明達怔了下,掃眼桌上李世民寫了一半的內容,上面“廢太子”三個字赫然醒目。 李明達心咚地跳一下,跪地,垂著頭默然。 “我問你話呢,這些證供難道還不足以定你大哥的罪么?!崩钍烂褡テ鹱郎系恼圩?,氣憤的丟在地上,剛好就丟在李明達的面前。 李明達拿起奏折,翻看了里面的內容,竟與今天豈非在堂上供述的證言別無二致。 “阿耶?”李明達仰頭,驚訝的看著李世民。 “你大哥瞞著我要謀反,我的兩位好女婿也參與其中,而我最心愛的女兒在知道這么重大消息的時候,第一反應卻是瞞著她大哥謀反的消息。怎么,阿耶在立政殿呆的太久,讓你眼見著心煩了?”李世民垂眸瞇著眼,最后譏諷了一句。 “沒有!”李明達抬首,用她烏漆漆的眼睛反瞪一眼李世民。 李世民驚訝地冷笑,“你竟這么瞪著我?” “阿耶說兕子什么都可以,但阿耶那句冤枉兕子看您心煩的話,兕子不認,堅決不認!阿耶是兕子這輩子最重要的人,兕子愿用命來換阿耶一笑。不過阿耶若覺得這件事是兕子錯了,不想聽兕子解釋,要懲罰兕子,兕子沒有二話?!崩蠲鬟_說罷,就對李世民磕頭。 李世民暴風驟雨而來的怒火散了大半。 殿內沉靜許久。 李世民伸手到李明達跟前。 李明達看著李世民的手,垂頭不言語,還跪著。 “快起來吧,地上涼?!崩钍烂窕瘟嘶问郑尷蠲鬟_拉著他的手起身。 李明達偏過頭去,偏不看他。 “就是因為知道這件事事關重大,知道大哥對于阿耶來說有多少重要,兕子才會希望案子在完全證據(jù)確鑿的時候,再給阿耶一個準確的消息。不是瞞著,而是怕鬧出烏龍,白白惹了阿耶傷心難過。” “起來吧。”李世民后悔不已,彎腰去抓李明達的胳膊,硬把她拉了起來,“如你所言,你大哥的事對我打擊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