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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抓賊?!背烫庡鰫灺暤?。 “去!”李明達盯著他,聲音鏗鏘道。 程處弼拱手,乖乖領命去了。 田邯繕,忙用拂塵輕輕掃了掃自家貴主身上的塵土,然后緊張地攙扶著李明達的胳膊,問她可有沒有傷到哪里。 “沒事。”李明達告知眾人,都不必為她緊張過度。 隨即大家都嘆房遺直該好生感謝公主,公主剛剛可是救了他的命,不然瞧那箭的方向,很可能擦上他的腦袋。 房遺直目色復雜和李明達對視了下,便再一次行禮,誠心謝過李明達的救命之恩。但謝恩之后,他還是那句話,希望公主以后不要為了救他而冒險。 “房世子這話說得對,公主下次可不能這樣以身犯險了?!碧锖槆Z叨道。 “回去不許告知圣人。”李明達的口氣亦吩咐亦命令。 田邯繕一愣,眾人默。 “就說是我的命令不許你們說。”李明達宣告道。 眾人忙行禮領命。 李道宗隨后氣喘吁吁地跑來,告知李明達刺客已經(jīng)緝拿,“卻沒想到拿下之后,他就服毒自盡了。” 李明達微微睜大眼,隨即快步去看侍衛(wèi)拖回來的尸體。瞧那人嘴唇黑紫,嘴角還殘留著嘔吐物,確實像是中毒而死。 李明達斜眸掃視一圈,隨后看向李道宗,眼睛情緒十分復雜。 李道宗忙拱手道歉,“卻也沒想到這人竟是死士,怪我思慮不周。緝拿的時候,眼瞧他往嘴里塞了什么東西,卻愣是沒有攔住?!?/br> “郡王趕巧的事未免太多了?!狈窟z直整理情緒之后,仍如平常一樣,一派淡然斯文,但此刻他話語里又平添了一道譏諷的語氣。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李道宗對圣人眷寵的晉陽公主可以敬重一下,但是對房遺直,區(qū)區(qū)大理寺少卿,他以郡王的身份對他發(fā)威還是可以的。 房遺直自然不受李道宗的影響,神色如故,并且言語還更為穩(wěn)重自信了,“王爺剛剛下手殺了這個刺客,卻反過來問晚輩什么意思,有點不敢當?!?/br> “我?下手殺?你知不知道你說了什么!”李道宗青筋爆凸,對房遺直吼起來。 第75章 大唐晉陽公主 “若非郡王下手,怎會剛剛在發(fā)現(xiàn)杜氏的關鍵時候,就會立刻有人從房頂射殺她。” “你就憑這一點指責我,未免太可笑了些?!崩畹雷诼牭椒窟z直說這么一句話,反而沒有之前那么激動了。 “從兩道士身死開始,就開始暗中埋伏緝拿水鬼,卻一直不見水鬼的蹤影。本來接連三日輕易出現(xiàn)的水鬼,從我們埋伏開始就突然不現(xiàn)身了。后來尉遲二郎當眾帶人撤退,做了一場戲,大家仍然是暗中潛伏,等了來得卻只有一頭牛,跟第一次的結果沒什么分別。之前我們便推斷過,這曲江池水鬼傳說的背后必定是有人急于完成什么事,而今水鬼在長達半月內(nèi),如此沉得住氣,倒與他急切殺害兩名道士的行徑不符了。如此緣故,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這件事的幕后真兇早就知曉我們埋伏抓鬼的消息,所以才會一直不動。 再之后我們真的撤了人,有人卻被我們兩次埋伏的事兒嚇怕了。出于謹慎,就幾次三番打發(fā)人來探聽要不要繼續(xù)抓水鬼。后來我就只派了幾個我身邊最為可信的人在此蹲守,未通知公主以外的任何人,至此這真水鬼才算現(xiàn)身了。 而在這段時間內(nèi),誰著急亂了陣腳,且可從內(nèi)部得知我們埋伏情況的人,誰就極有可能是幕后真兇。剛剛巧,郡王全都符合?!?/br> “我們刑部不過是配合你們辦案,既然此案有公主參與,我格外重視,令關洪波勤快打聽,實屬常理之中,并無任何不妥之處。你僅憑這些胡亂猜疑,就敢指責一名郡王有罪?房遺直,我本以為你是個有腦子的,卻沒想到卻是個徒有虛名之人,尚不及一個腦袋清明的田舍奴。” 說一個人不如田舍奴,背地里抱怨說說也就罷了。當著眾斯文人的面,如此說,那就是對一名書香出身的貴族公子的莫大羞辱。 眾人驚駭,都看向房遺直,等待他的反應。 李明達的目光則一直落在李道宗的身上,冷臉看他,皺眉。 房遺直絲毫未因李道宗的羞辱而現(xiàn)出惱意,他仍然語調(diào)冷靜地陳述:“郡王剛剛趕來的時候,除卻關侍郎,您身后一共帶了一百零二人。現(xiàn)而今,您身后隨行的人員少了一人。若我沒有記錯的話,是一名左后腦有些少白頭的小吏?!?/br> 眾人隨即向那名已經(jīng)身死的刺客的腦袋看去。 程處弼親自將尸體從李道宗屬下的手里搶了過來,除掉刺客的頭巾,看腦后,果然如房遺直所言,其左后腦白發(fā)很多。瞧其年紀不過二十歲上下,正是如房世子所言,是少白頭。 李道宗皺起眉頭,面上沒有作表,但心里面已經(jīng)被房遺直的話驚得無言。 “房世子剛剛就在這,差點被箭擦了頭,他之前必然沒有見過這刺客,但其所言郡王丟失的隨從的特點卻跟這名刺客一樣?!钡胰式艿馈?/br> 李道宗皺眉,滿是威脅的目光立刻射向狄仁杰,“你又是誰?” “晉州狄知遜之子?!崩蠲鬟_道,“我邀請來一同破案的朋友?!?/br> 李道宗看一眼李明達,臉色越發(fā)沉冷。 “證據(jù)呢,房世子所說的這些不過是你一人之言,可有第二人見到和你一樣的情況?而且我?guī)Я诉@么多人來,房世子就算數(shù)得過來,卻怎可能記住每個人的特點。我倒是覺得你這些言詞奇怪,我也可以說,這反倒更像是你故意設計此事,在假裝自己中箭像是受害者,然后反過來冤枉我。”李道宗繼續(xù)狡辯道。 “心虛的人,言詞到底是漏洞百出?!崩蠲鬟_坦率直視李道宗的憤怒的雙眸,鏗鏘有力地陳述道,“房世子若真想阻攔這樁案子的調(diào)查,完全沒必要真的去抓水鬼,把線索一步步追查出來,現(xiàn)給大家看。這刺殺的事他如何設計,能把江夏王的隨從設計少一個?早料到今天來往的人雜,所以各方人馬在出入設卡口的時候,我特意命人統(tǒng)計過人數(shù)。若是堂叔不認自己帶了一百零二人,我倒是可以派人去問問在路口守衛(wèi)的侍衛(wèi),到底是不是這個數(shù)?!?/br> “我記不清了,人都是關侍郎安排的,”李道宗怔了下,然后緩緩解釋這一句,轉即忽然打個激靈,看向關洪波,“真有一百零二人?難道說這是你——” 關洪波立刻嚇得屁滾尿流,急忙沖李道宗和李明達行禮解釋,真不是他。不過這隨行人數(shù)多少,都是他貼身小吏安排。 關洪波隨即厲色看向身邊的小吏。 小吏跪地,哆哆嗦嗦看眼李道宗,就講道:“公主和房世子可能冤枉了郡王,郡王此來只帶了一百一人,這人屬下真不認識他?!?/br> “聽到?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