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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打發(fā)付允之下去,對房遺直嚴肅道,“昨夜你幫了我忙,眼下我就幫你。” “還請十九郎明示。”房遺直略有期待地看向李明達。 李明達拿起那本房遺直昨夜給她的農(nóng)政書,“就是因看了它,我想起來了,在尸房聞到的那個類似草汁的味道像是青芹。” “青芹?”房遺直沉吟了下,便道,“卻有種芹草長在河邊,有毒,其葉莖味道與芹相似,但若被牛羊等物誤食便可致死,名為斑毒芹,當?shù)厝讼步兴鼮榘最^翁?!?/br> 李明達點點頭,有些嘆服房遺直的博學,竟連這類東西他都知道。 “多謝十九郎,這是個重要的線索,”房遺直對李明達繼續(xù)道,“若真是斑毒芹的汁液致這些人死亡,那這種毒他們該是沒辦法隨身攜帶在身邊。” 李明達點頭,“若非是貴族養(yǎng)的死士,那鴆毒之類的毒物普通人在這種地方是不可隨意弄到。這八人若死于此毒,倒是貴族少了些瓜葛?!?/br> “十九郎之前是不是以為裴駙馬為裴寂之子,當年裴寂為相時,又是支持輔佐息王之人,所以……” 李明達點頭,“倒有可能我把這件事想大了。” “遺直亦事,畢竟有人接連不斷的打著息王后人之名。而今看來,倒不排除他們此舉有聲東擊西的可能?!狈窟z直轉(zhuǎn)而悄然吩咐下去,對縣令柳允之進行監(jiān)視,至于衙門內(nèi)的其他人也有嫌疑,都需監(jiān)查。更要查明當日那八人死時,牢內(nèi)的來往人員如何。 早飯后,房遺直因忙著調(diào)查縣衙,有諸多事還要安排。李明達沒事,這會兒又因為案子有眉目,沒什么困意,便去外頭走了走。不想一出門,剛好碰見狄仁杰帶著兩名的隨從,與衙差們交談。 狄仁杰看見李明達時,怔了下,臉色驚訝之色許久才退下,隨即意識到自己直視公主有些不對,紅了臉低頭,正要行禮,就聽那廂田邯繕稱呼公主為“十九郎”。 狄仁杰忙把準備跪下的雙腿繃直了,然后拱手笑著行淺禮見過“十九郎”。 “你怎么在此?”李明達問。 狄仁杰忙小聲道:“遺直兄走后不久,我受了召見,便也奉命來了。昨夜剛到安州城,聽說遺直兄在??h,我就趕早過來?!?/br> “原來如此?!崩蠲鬟_點了點頭,打發(fā)狄仁杰進府衙去找房遺直去,不必管她。 人一走,李明達就在嘴里小聲念叨:“倒是奇怪?!?/br> 阿耶派了房遺直來,又讓狄仁杰來。明知道安州有事,還把她也打發(fā)來。李明達越發(fā)懷疑當初阿耶的用意,倒不像是真心讓她來此散心。 而后李明達就在街上走了走,選了家干凈的鋪子,吃了一碗馎饦,順便跟店家打聽這縣城哪里熱鬧人多,是大家喜歡談論事兒的地方。 “白兆湖邊有一家,獨一處,很好找,好多人喜歡去那里喝酒閑談,還可順便泛舟?!钡陜?nèi)的博士見李明達騎馬且衣著不俗,就笑嘻嘻地推薦,有些眉飛色舞。 李明達便騎馬去了那博士推薦的地方,未及到,她便聽到了鶯歌笑聲,也有一些混亂的輕吟聲。待走近一些,遠遠瞧那大門緊閉的宅院,以及更清楚的對話聲,李明達在心中越加確認了這是什么地方。 李明達遲疑片刻,便下了馬。這工夫已經(jīng)有三兩名男子從宅子里出來,院內(nèi)女子的笑聲也隨著開門聲隱約傳出。田邯繕見狀,此時也明白是什么地方。他忙跟著下馬,提醒公主那地方腌臜不可進。 李明達看一眼田邯繕,只牽著馬走向湖邊給馬飲水,然后順手理了理馬鬃。 田邯繕方知道自己誤會了公主,忙請罪道歉,轉(zhuǎn)即望著那座該在河邊的大宅院嘆道:“這地方,倒好?!?/br> “有些能耐?!崩蠲鬟_放眼白兆湖,可見湖上有兩艘畫舫,看著不比長安城貴族們所用的差。 田邯繕還要說話,被李明達用手指示意制止了。東風來,李明達借著風,耳朵微微偏向宅院的方向,然后就地要坐了下來。 田邯繕見狀,忙從馬背上取了墊子鋪上。 李明達再三仔細聽,可以確認有裴駙馬的聲音。 “……那我們緊俏的駙馬爺覺得是我的功夫好,還是公主的好?” “自然是你的好,你這團細rou軟彈,剛好夠握,讓人想了又想。她的,呵,掃興二字足以。” “子同太壞了,竟這般說那高貴的公主呢?!?/br> “她就是不如你,我就說?!?/br> “這話我聽著開心,不過你回去的時候,可不許這么說,要好好哄著公主,人家畢竟是皇家女,駙馬可不要得罪,自找苦吃。” “果然是我的心肝,如此善解人意,為我著想。你越是如此,我便越是舍不得你,只恨不能每天和你融為一體,永不分離?!?/br> “清兒也愿如此。” 二人該是剛剛顛鸞倒鳳完,女子的聲音微微有些嬌喘,帶著撒嬌之態(tài)。而裴駙馬的氣息就更喘不勻凈了。 但是李明達還是可以聽出,裴駙馬對那女子所言的每一個字,都帶著寵溺和歡喜,此刻他該是十分歡愉。就是不知,這份歡愉是來自于男女之間的泄欲,還是真的帶了一份情意在。 李明達招手,叫來程處弼,命他派人監(jiān)視這宅院,又叫人去府衙通知房遺直。 去傳話的侍衛(wèi)走了沒多久,李明達就聽到有人跟裴駙馬說福縣府衙出事了。裴駙馬問了經(jīng)過之后,慌忙準備要走,離別時,還不忘最后親一口那名叫清兒的女子。 這之后李明達就在河邊,遠遠見裴駙馬帶著倆隨從,騎馬朝西去了。 李明達眼見自己的人跟上,便也準備就此離開,她剛上了大路,就見房遺直和狄仁杰迎面過來。 狄仁杰看到李明達很又再次驚訝,下馬行禮后,又不解道:“這是剛得的消息,十九郎怎會知道這里?” “閑逛來得?!崩蠲鬟_道。 狄仁杰還是覺得巧,轉(zhuǎn)頭瞧房遺直。房遺直猜得出緣故,自然面容平靜,沒有質(zhì)疑。狄仁杰瞧他這般淡定,便自省可能是自己大驚小怪了,遂不再多想。 “你們?yōu)楹我獊磉@?”李明達問。 “跟著付允之打發(fā)來的一個家奴過來的?!?/br> 原來她所聽給裴駙馬報信的人,是付允之。 “斑毒芹。”房遺直目向東,忽然道。 李明達和狄仁杰都順著房遺直的目光看去,就見湖東邊有一出地方開滿了白色的花,花若株頂開,若傘形,成片連在一起隨風搖曳,竟成了一景。 “此妓院不止在福縣,在安州成也很有名氣,百姓都稱其為清娘家,地處湖邊,安靜景色又好,湖上還可泛舟游戲,可玩些不同的花樣。而且院內(nèi)女子是個個樣貌勾人,比得過天仙,以清娘為最,遂有不少貴族慕名光顧這里?!甭涓鑼⒋蚵爜淼南⑷鐚嵽D(zhuǎn)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