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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達便準備一人用早飯,隨后得了九哥李治那邊遞來的消息。李明達便應(yīng)邀去李治屋內(nèi),和他一起用早飯。 李治長李明達五歲,而今已然出落為翩翩少年郎了,他性子溫厚,待上敬愛待下柔和,因此在宮里人緣極好,常被人說是心最軟最厚道的皇子。 李治的飯量還如往常那般,只漲不減。他三兩口把八塊胡麻餅吃完了,還就著胡麻餅吃了一盤切鲙和一盤手撕羊rou,其它的小菜只是微微動了幾口。 以前李明達倒是早就習(xí)慣了李治的飯量,但而今瞧他這樣吃,許是因為距離太近的關(guān)系,李明達竟可以聽到他腰帶被隆起的肚子繃緊而發(fā)出微微的輕響聲。 李明達倒是沒什么太大的胃口,吃了半塊餅,喝了點湯也便罷了。 李治凈手之后,轉(zhuǎn)即見李明達也吃完了,笑問她今日怎么這么快。 “可能是天轉(zhuǎn)熱了,便沒胃口。九哥今天的胃口倒還是和以前一樣好。” 李治笑著點頭,他正襟坐好,接著對李明達道,“我聽說你在查墜崖一事,可查到什么線索沒有?” 李明達搖頭,“目前還不明朗?!?/br> “今兒找你就是要說這個,我昨日偶然得了個消息,但不知真假,就隨便說一個你隨便聽聽,一旦有用呢?!崩钪蔚馈?/br> “你說?!?/br> “這消息玄乎,不確準,你聽聽便罷。說是你三哥悄悄回京了。” 李明達立刻張大眼,“你說的可是真的?” “我聽這消息的反應(yīng)跟你一樣,真的不確準,只是有人隱約瞧著好似像他。本來這種模棱兩可的消息,不去在意也罷,但偏偏人家說的時間地方讓我不得不計較。猜猜是在哪里,什么時候?”李治賣關(guān)子道。 李明達立刻道:“莫非是在上巳節(jié)那日,我出事的地方?” 李治點頭。 李明達盯著李治看。 李治以為李明達沒有注意到,遂又深深地點了點頭示意他,不想李明達還是在看他。 “愣神了?”李治揮手在李明達眼前晃了晃。 李明達微微傾斜身體,拉近了自己的眼睛與李治眼睛之間的距離,然后蹙眉盯著李治道:““九哥,你眼睛會不會覺得不舒服?” “不舒服?”李治不解地眨眨眼,“很好啊,沒覺得有什么不舒服?!?/br> “我瞧你的眼仁好像和別人的不大一樣,得空請?zhí)t(yī)瞧瞧看,再者九哥也不必頓頓如此吃rou,偶爾吃些清淡的,用些清肝明目的菜也好?!崩蠲鬟_輕聲建議道。 李治:“你認真的?” “自然認真,記著,得空宣太醫(yī)看看眼睛,這就當(dāng)是你今天給我提供消息的回報?!崩蠲鬟_道。 李治挑了下眉,越發(fā)覺得自己的meimei在胡說八道。好好地突然冒出一句讓他去看眼睛,他眼睛有多好用,他最清楚不過,真有點莫名其妙。 不過meimei到底是好意,李治覺得自己該心領(lǐng),遂笑著應(yīng)承李明達,敷衍她放心,自己有空一定會瞧瞧看。卻沒想到,他的敷衍被李明達一眼就看穿了。 “九哥不許跟我打諢,一定要看,要看?!崩蠲鬟_很嚴肅地警告他。 “好好好,我會叫太醫(yī)看看?!崩钪螣o奈地點頭,生怕李明達不信,還對李明達發(fā)了誓。 “那不說了,我去東宮看大嫂?!?/br> “今早我也聽說她小產(chǎn)的事,倒真是叫人傷心,幫我和她說,等她身子好些了,我就央告大哥和兄弟們一起去瞧她。” 李明達應(yīng)承,這就去了東宮看望蘇氏。 李明達見著人的時候,蘇氏面色慘白,十分體虛,沒有多少精神。李明達帶李世民轉(zhuǎn)達幾句勸她安心休養(yǎng)的話,便忙退了出來,隨即囑咐其身邊的大宮女好生照顧太子妃,又命太醫(yī)每日都要按時診脈,直至蘇氏身體徹底康復(fù)之時為止。 李明達隨后便問了東宮的幾個領(lǐng)事太監(jiān),得知蘇氏前段日子生病,確實沒有請過太醫(yī)后,便再不言說什么,起駕回了立政殿。 * 三日后,先前李明達派去京兆武功地界調(diào)查的幾名侍衛(wèi)回來了。 李明達隨之得知了內(nèi)侍監(jiān)于奉的成長經(jīng)歷。 他出生于武功地界一處叫墘水村的地方,尚在襁褓之時便母雙亡,轉(zhuǎn)由其大伯撫養(yǎng)至五歲,而后因堂兄成親沒錢,他就被賣到蘇府為奴,至十二歲的時候,因于奉在蘇家受了主人的喜歡,被恩準外放,除了奴籍。這除奴籍,由賤奴轉(zhuǎn)為良民身份,本是一樁極好的喜事,照理說日子該越過越好才是,卻沒想到他又第二次被他大伯發(fā)賣。這一次就因為六百文錢的賭債,于奉被他大伯和二伯聯(lián)合設(shè)計送到了宮里做了太監(jiān)。 田邯繕聽聞于奉的經(jīng)歷,不禁紅了眼。他家也窮,當(dāng)初也是為了給父母和哥哥們?nèi)⑾眿D兒,田邯繕自愿做了太監(jiān)。但好歹他是自愿,于奉卻是不同,本來人逢喜事,有了過好日子的希望,卻偏偏在這時候被算計成了太監(jiān),這比他之前為奴還要更殘忍十倍百倍,令他變得連個男人都不是了。這是何等的令人憤慨。 “他大伯二伯倒真該死?!碧锖槆@道。 “田公公猜著了,這于奉的大伯二伯而今的確都不在了,倆人因為盜竊入獄,被判了流放,離開武功地界沒多久,就先后因‘經(jīng)不住流放之苦’在路上病死了?!笔绦l(wèi)回道。 這于奉大伯二伯的死,倒是有些巧。李明達仔細問日子,正是在太子妃進住東宮的頭年。再去稍微問詢一下,便很容易發(fā)現(xiàn)當(dāng)時司管墘水村的州刺史,剛好是秘書丞蘇亶所舉薦之人。 這于奉在進宮之前便與蘇氏相識這點,已然可以確鑿認定。在年齡上,于奉與蘇氏相仿,相識之時正是倆小無猜,二人極可能是很好的玩伴,或也是因此,于奉到大些的時候,剛好在蘇氏準備進宮做太子妃的前半年,被格外恩賜除去了奴籍。 自小頗有淵源的兩個人,坎坷之后,又再一次在皇宮相見。在深宮之中互為倚靠,締結(jié)一種信任和忠心的關(guān)心,是極有可能的。 但對于內(nèi)侍監(jiān)于奉與蘇氏之間有沒有什么其它的復(fù)雜感情,李明達并不清楚,也不想去做妄加推論。但她有一點可以非常確定,于奉必定是十分忠誠于蘇氏。二人素日頻繁往來,以及蘇氏幫他報仇這件事,都足以側(cè)面佐證這個問題。 李明達隨即設(shè)想了下,如果說那日女扮男裝出現(xiàn)在斷崖上的女子就是蘇氏,于奉當(dāng)時出現(xiàn)且剛巧哄騙李惠安,也是因由于蘇氏,倒都可以把事發(fā)的現(xiàn)象解釋通了。 那蘇氏會去見誰?絕對不可能是于奉,因為于奉在宮里就會很便宜地和蘇氏相見,沒必要如此麻煩。 李明達隨即想到了今晨李治提過的他三哥李恪。有人恍然見到他也出現(xiàn)在山上,是真是假?會不會剛巧就是這倆人相見?但李恪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