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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表現(xiàn)出自己其實是想在那里偷聽,而是假裝在附近找線索的樣子。 不多時,院內(nèi)的宋長遠就問完話離開。 李明達偷聽的重點來了。 宮女們等宋長遠離開后,安靜了很長一會兒,才開始竊竊私語,果然都忍不住去繼續(xù)議論秀梅綠荷墜井一事。 這些宮女果真沒有撒謊,尸首發(fā)現(xiàn)的前一夜,確實沒有人聽到什么奇怪的聲音。卻有人在前一天看到有個內(nèi)常侍叫走了秀梅和綠荷。但那太監(jiān)具體的樣貌卻沒看到,只是晃了一眼,看見其衣著了。 李明達隨即吩咐宋長遠,將所有可在掖庭宮內(nèi)有走動的內(nèi)常侍名單整理出來后,就送到立政殿。 李明達回到立政殿時,田邯繕剛好從牢房那邊回來。他高興地告知李明達,那個侍衛(wèi)鄭倫的死因已經(jīng)查明了。 “死于蛇毒,鄭倫是被一條蛇咬了。” 李明達覺得奇怪,“早前驗尸怎么沒發(fā)現(xiàn),而今你去倒是立刻知道了。” “貴主一針見血,此事還真不是仵作發(fā)現(xiàn)的,是房遺直??汕闪?,他同奴一樣,也去了大牢,且命人仔細搜查了鄭倫的牢房,找到了一小塊蛇皮。命仵作再驗尸,果然在鄭倫受過鞭笞的傷口之處,發(fā)現(xiàn)了毒蛇咬過的傷口?!?/br> 第10章 指向高陽 “因兩種傷口疊加,仵作在驗尸時便漏看,沒有注意到?!碧锖樌^續(xù)回稟道,“鄭倫身亡時,負責此案的官員已經(jīng)排查過所有和他有過接觸的人,包括送飯的和守衛(wèi),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人有作案的嫌疑?!?/br> “既然是中了蛇毒,便不需要和鄭倫直接接觸?!崩蠲鬟_道。 田邯繕:“奴有一點十分不懂,卻如何能保證蛇一定會咬鄭倫?” “有些蛇特別喜血腥,若是一條餓久了的,就很容易發(fā)起攻擊。所以必須有人設(shè)計一個巧合,保證在放蛇之前,鄭倫身上一定會有新鮮的傷口?!崩蠲鬟_琢磨完,立刻吩咐田邯繕去查實是誰在那日提審了鄭倫,并且下手鞭笞他。 田邯繕還要伺候公主,且出行容易引人注意,故而這調(diào)查的活計最終就落在了程處弼的身上。 程處弼到監(jiān)牢大門時,剛巧看到前方有名男子上了紅棗駿馬,正欲帶著屬下騎馬離開。此男子身影清俊,風姿特秀,有這樣氣派的人,程處弼不需多想便知是房遺直。 程處弼忙喊他。 房遺直回首見是程處弼,笑了下,下馬走過來。 房遺直今天穿著紺色天香絹衣袍,腰綁著月牙白玉帶,很干凈簡單,卻越發(fā)襯得他清俊雅致,謙謙溫潤。房遺直不論樣貌還是性子都如散著淡淡柔光的明月,美卻不炫目。想到這里,程處弼不自覺的就想到了魏叔玉,他和房遺直正好是個對比。魏叔玉剛好是樣貌和性子都如烈日一般奪目,他剛烈不阿,特喜歡坦率直言,正隨了他那位有名的諫臣父親。 雙方寒暄之后,未及程處弼問,房遺直像是會讀心一般,就先開口告知程處弼那位鞭笞鄭倫的官吏姓名。 “此人可有什么嫌疑?”程處弼問。 房遺直淡淡笑了,“說不好,尚沒有實證。” 程處弼愣了下,隨即見房遺直說有急事,要和自己告辭,也不敢多留他。 程處弼望著房遺直的背影發(fā)愣了好一會兒,終于意識到為什么從剛剛開始他覺得有地方不對。這房遺直是領(lǐng)了密旨同晉陽公主一起辦案,但從開始到現(xiàn)在,他是只字不問公主那邊的情況。 難道他就一點都不好奇公主為什么派他來? 房遺直回府時,正碰到他父親房玄齡下馬車,遂上前見禮。房玄齡得知他正著手幫公主查案后,便囑咐他盡好本分,管好嘴。畢竟這件事被魏征參過一次,再不可出意外被他參第二次。 “不然你我父子都得被逼著在朝堂上和他論辯一番。最后爭得面紅耳赤,卻與國計民生無關(guān),到底有什么趣?!狈啃g感慨嘆道。 “鄭公事不論大小,皆嚴格處之,有好處也有壞處,不過到底還是好處多?!狈窟z直笑了笑,伸手請父親先行,他隨后而至。 房玄齡捻著胡子點了頭,于是再不提魏征,邊走邊問房遺直查案的情況如何。 “有意外收獲?!?/br> 房玄齡:“哦?是什么?” “暫時還說不好?!狈窟z直淡笑道。 房玄齡便不多問了,這孩子辦事他向來放心,他只等著聽最后的答案便是。 “對了,你二弟這兩日怎么不見人?” 房遺直搖頭,“可能是前兩天覺得悶,出城了?!?/br> “總是不著家?!狈啃g蹙起眉頭,略顯不悅,隨后囑咐房遺直,回頭見了房遺愛讓他立刻來見自己。 房遺直應(yīng)承,恭送走了父親,方冷下臉來,吩咐家丁盡快找到房遺愛。 * 太極宮,立政殿。 李明達已然得到了程處弼的回復(fù),命人調(diào)查這名孫姓官吏的背景,至傍晚時,便查到此人乃是駙馬房遺愛的曾經(jīng)的屬下。因沒有實證之,但就這一件事來說還說明不了什么問題,不排除有陰謀,也不排除是巧合。 至次日,李明達通過宋長遠提供的內(nèi)常侍名單,查到了案發(fā)當日有三名內(nèi)常侍進入掖庭宮。之后就命田邯繕質(zhì)問這三人當日的行程,其中只有一位姓祁的內(nèi)常侍在上午有半個時辰的時間無人佐證他在哪兒。另外兩個,出入身邊一直有小太監(jiān)跟隨,且有掖庭宮其它宮女們作證,基本可以排除嫌疑。 祁常侍死咬著自己腹痛出恭,并未干什么壞事。 李明達聞之,便干脆親自審問他。 祁常侍起初見晉陽公主年少,還是女子,必然不經(jīng)事,更是委屈抹淚喊冤枉,表現(xiàn)出一副十足可憐無辜之狀。 李明達邊飲茶邊靜靜地聽其哭訴,偶爾吸吸鼻子。就在祁常侍哭聲漸小時,李明達啪地放下茶杯,起身徑直走到祁常侍右側(cè)。 李明達微微彎腰,沖著祁常侍右手臂的方向,輕輕地聞了聞。她這次可以確認了,是有一點點血腥氣。 祁常侍倒沒有意識到公主是在“嗅”自己。單單公主在自己身邊突然彎腰,就足夠嚇他一跳,直接忘了哭,愣住了。 李明達站直身子,背著手,睥睨祁常侍,“你胳膊受傷了?” “沒……沒有!奴不懂貴主何意?!?/br> 但祁常侍慌張的神色,已然給了李明達肯定的答案。 “扒他衣袖看看,剛隱約看到有傷?!崩蠲鬟_道。 田邯繕立刻帶人按住祁常侍,把祁常侍的袖子擼了上去。果然見其胳膊上的數(shù)道抓痕,傷口已經(jīng)結(jié)了一層薄痂。 “這分明是女人的抓傷,你還有什么解釋!”田邯繕喊道。 “這、這是奴之前和宮女胡鬧,不小心抓得?!逼畛J潭吨眢w和嗓子,磕磕巴巴解釋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