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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毫的疼痛都舍不得他承受,“……下次不要再這樣了。”毒素是否能夠完全凈化龍崇宇也沒有太多把握,他不再多耽擱,從儲物袋中掏出了一把鋒利的小刀,直接就劃開了手背上的皮膚,割出大概兩寸來長的口子后,他就開始擠壓放血。大概是因為他最近兩天能力損耗過度的關(guān)系,明顯有些力不從心,只能說以他的體質(zhì),感染的速度并不會太快,但最后會發(fā)生什么狀況,除了肯定自己死不了外,龍崇宇也不知道。這種毒素肯定比普通的喪尸病毒要來得更加厲害,喪尸病毒不足以讓他們驚慌,但這個可就不一定了,至少對于人體的傷害是要加倍算上去的。殷玦見他的整只手都開始腫脹起來以后都嚇壞了,龍崇宇凈化毒素的能力比他差遠了。“怎么辦……”殷玦慌得臉色慘白,只恨不得能夠再一次把傷口轉(zhuǎn)移到自己身上,他總算體會到龍崇宇看見他受傷時的心情了。龍崇宇見放血以后效果還算好,他對殷玦淡淡道:“去你空間里打點藥泉水給我。”殷玦馬上就動了,回來的速度也很快,他提著滿滿兩個酒罐的水出來,龍崇宇便直接將一直手伸進了其中一只罐子里。一陣錐心刺骨的疼痛,像是探入沸騰的開水中一般,龍崇宇頓時倒抽了一口冷氣,藥泉水不斷地沖唰著他的傷口,甚至還能看見滿溢出酒罐的泉水變成了黑色,冒著小泡。直到換了五六次水,毒素似乎才被洗刷完畢,龍崇宇手背上的傷口就像是被硫酸腐蝕過了一般,觸目驚心的慘白,至于少部分隨著血液擴散開來的病毒,對于他來說已經(jīng)不是問題。殷玦紅著眼眶,想要拿出紗布來給他包裹,龍崇宇卻收回了手道:“不用,反正我現(xiàn)在的情況也是不能跟你一起回去的。”“你要去哪?”殷玦急了,聲音還有一絲哽咽。見殷玦這樣龍崇宇反倒有些愉悅地笑起來。殷玦緊接著道:“去我的玉里,我?guī)阕?。?/br>龍崇宇勾著唇角,把殷玦焦急的神情看夠了,半晌才點點頭道:“好?!?/br>殷玦這才發(fā)現(xiàn)龍崇宇是故意逗他的,他先前也是被龍崇宇的一系列行動給搞懵了,等這會兒回過神來,他猶豫了半晌,終于還是開口道:“如果你不把傷口移走,凈化毒素對我來說并不……唔……”殷玦瞬間可憐巴巴地捂著嘴唇,他被龍崇宇給咬了QAQ!龍崇宇第一次無比認真地交代起殷玦道:“我以主人的身份警告你,下次再敢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我就在床上干死你,聽到?jīng)]有?”殷玦:“聽……聽到了TAT……”對于還保留著前一天晚上的鮮明記憶的殷玦來說,這一個威脅還是相當擲地有聲的。等殷玦獨自一人回去尋找組織的時候,他恍恍惚惚地忽然意識到,大概龍崇宇也發(fā)現(xiàn)了他現(xiàn)在的身體是有些異樣的。雖然這個身體的融合度很高,但是從一些地方還是能夠發(fā)現(xiàn)蛛絲馬跡,比如說他時不時就要進空間里修煉喝藥泡泉水,再往前,除了簽訂契約也能察覺到對方的不對勁以外,就龍崇宇用鎖鏈鎖他的那一次,能夠金蟬脫殼就已經(jīng)非常值得懷疑了。原本想要封存的秘密,殷玦決定還是找個合適的時間和龍崇宇說一說,免得龍崇宇又胡亂猜測一通。穿過一道斷墻,不遠處墨析他們明顯已經(jīng)等了很久了。謝雨見到殷玦以后十分激動地從車里鉆了出來,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那個一直與殷玦在一塊的混蛋警1察竟然沒有跟著回來,她頓時惶恐得連原本想好的話都不敢說了。墨析也是臉色一變,他見殷玦眼角微微有些發(fā)紅,想了想也跟謝雨一樣沒敢開口,只是心里對龍崇宇的評價落到了極點。殷玦淡淡道:“走吧?!?/br>年輕人還多嘴問了一句道:“不用等……你朋友嗎?”殷玦和龍崇宇的關(guān)系經(jīng)過之前那打橫一抱早已昭然若揭,雖然他無法接受同性,但理解還是可以的。“不用?!币螳i走到謝雨身邊,安撫地摸了摸她的腦袋。此刻的情況明擺著就是戀人吵架,雖然不合時宜,但是坐在駕駛座上的司機還是探出頭來多了一句嘴道:“鬧別扭也要分清場合,他一個人多危險啊?!?/br>殷玦嘴唇動了動,剛要拿出先前準備好的一套說辭,結(jié)果墨析就突然直起了腰桿,將手指抵在唇間噓了一聲。所有人頓時噤聲不語,而殷玦直接皺了眉。墨析疑惑道:“你們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69章幸存者!幸存者!這樣的事實讓所有人員都心中一喜,這是意外的收獲,在末世里,每一個努力綻放的生命都萬分寶貴。因為下水道的蓋子并沒有蓋得很嚴實,而上面坍塌的墻體也比較完整,所以不僅給躲在里面的人提供了充足的氧氣,也提供了遮擋,保證了她們的安全,至少在昨夜里狂歡的喪尸們并沒有能夠?qū)λ齻冊斐蓪嵸|(zhì)性的傷害。而變異喪尸……對人rou應該不感興趣吧,謝雨一邊分析著一邊指揮著司機和年輕人趕緊過來搬動這些壓在上面的石板。直到蓋沿和墻體之間露出了足夠的縫隙,一個小小的衣服包便被遞了出來,孩子的哭聲已經(jīng)十分微弱了,而孩子的母親大概半個身子都已經(jīng)陷進了水道的污泥里,大概是安全區(qū)早已經(jīng)停了水電的緣故,下水道的污水并沒有將她們卷走。殷玦天生對這些弱小的生靈毫無辦法,所以在看見嬰兒以后,他便木著臉默默地退了,碰都不敢碰一下。還是跟著年輕人一起過來的妖族的美艷女人比較有經(jīng)驗,她將孩子接過以后就直接朝著箱車奔了過去,上面有干凈的水和糖粉。孩子的小臉灰撲撲的,倒是沒有任何外傷,但是孩子的母親就比較麻煩了。墨析將人從井里拉出來以后就皺起了眉頭,他對一旁協(xié)助的謝雨道:“你幫她看看身上還有沒有其他創(chuàng)口。”女人的情況非常不好,渾身不停得打著哆嗦,手臂腰間都是刮擦留下的血痕,而下肢已經(jīng)被泡得腫脹發(fā)白,雖然時隔十幾個小時應該能夠確定并沒有被感染,但為了以防萬一,他們在救護的時候還是要仔仔細細地檢查一道,更何況這次還出現(xiàn)了變異喪尸,它攜帶的病毒到底對人體有多大的作用并沒有人經(jīng)過細致的調(diào)查和研究。經(jīng)過這么一番忙亂,誰還想得起去詢問那個脫離群眾的男人的下落?殷玦說不用等他們自然都以救人為重。車在返程途中,殷玦也不好進青玉去探查龍崇宇的狀況,而妖族的女人和謝雨都忙著給孩子的母親檢查身體,照顧嬰兒的責任自然也就落在了兩位男士的頭上……謝雨道:“麻煩你們